短时间不能破案,歹徒有备而来,全都戴着口罩,他又不能真的去找供货商要幕后黑手。

再说了,那真正的幕后人,难道会亲自下命令吗?

只要有中间人操作,就极有可能断了线索。

封睿看着他微带茫然的脸,看着他那奔波一天的疲惫,忽然紧紧攥住了他的手腕,重重地把他拉到了花坛边。

“给我坐下!”他语气粗重,不由分说地掀起邱明泉的裤管。

果然,根本没有好好地包扎,伤口肿了起来,在路灯下一片狰狞。

封睿冷里拿出带了一整天的东西,碘酒棉球、纱布、外用消炎药膏,开始利落地帮邱明泉重新处理伤口。

小花坛里开着一丛夜来香,正值盛放,浓郁的花香悄然袭来,叫疲惫的邱明泉有点微微的晕眩。

封睿一直抿着嘴没有说话,嘴角的线条不知道是因为什么,生出了一丝凌厉和阴鸷来。

但是他的手脚却很轻,处理伤口时,邱明泉只觉得微微地一点疼,小腿上很快就包扎完毕了。

“你……你专门带来的吗?”他终于忍不住问,心里有什么在一点点柔软起来。

身边花坛边,夜来香的花冠微呈黄绿,正颤巍巍地开出一点点小花来。

封睿完成了最后一圈包扎,熟练地用医用胶带固定,然后抬头,冷冷道:“一天了,你自己处理了吗?”

邱明泉一愣,不知道他为什么露出这样生气的神情来,他是在觉得自己蠢吗?

封睿望着他,眉宇冷厉:“遇到事,非要自己扛?你以为你扛得住吗?”

这一刻,邱明泉甚至有种恍惚的错觉。眼前的少年,仿佛一夜间长大了许多,那不耐烦的语气、讥讽的话语,无不和刚刚听到的封大总裁一模一样。

果然……还是一个人啊。他在心里想。

可这不耐烦的冷漠看在他眼里,却没有带来沮丧和疏离。相反地,邱明泉的心里越来越软,越来越柔和。

他温和地笑了笑:“真的没事,我可以的。”

前世那些一个人的日子,苦累、茫然、挣扎,都是一个人扛过来的。

他并没有遇到事就向人求助的习惯。

他慢慢放下裤管,安静地看向面前的封睿:“谢谢你。我家的事,我来想办法,你快点回家吧。”

封睿冷冷地站起身,那样居高临下地看着坐在花坛边上的邱明泉。

路灯和月光从两个角度照过来,邱明泉面容安静俊秀,长睫毛低垂着,就像是一个被生活追赶着、快要无路而退的小兽,眼睛里有一丝孤独的火焰。

“好,你自己扛。”他点点头,转身离去。

快步走出小区,他一头钻进停在外面许久的汽车,咬着牙:“开车回家!”

不识好歹的笨蛋,开口找人求助,就那么难吗?!

憋着一口气,下了车,他一口气快步进门,直直地冲上了二楼。

刘淑雁正在大厅看书,一眼看见儿子这样风风火火的,就是一阵诧异:“睿儿怎么了?”

不是说去明泉家了吗,怎么一脸阴郁地回来了?这是……和小邱吵架了?

司机老王悄悄走进来,在刘淑雁耳边说了一句,刘淑娟的脸色就变了:“怎么回事?居然昨儿都不说?”

封睿没有回应妈妈,推开了父亲的书房门,直接坐到了封云海对面。

他脸色冰冷,径直开口:“爸,我要用你的资源,帮我查件事。”

封云海饶有兴趣地放下手里的报表:“我能问问为什么吗?”

刘淑雁脸色不豫地直接闯了进来,上来撸起儿子的衬衣衣袖,一眼看过去,漂亮的柳叶眉就紧紧蹙了起来,心疼得泪珠直转。

“你俩都停下!孩子受伤了,有什么待会儿再说。”

封睿皱了皱眉,有点不耐烦妈妈的打断:“我知道轻重,明天我去医院,现在总犯不着叫家庭医生。”

刘淑雁深吸了一口气,二话不说下了楼。

封睿扭头向父亲道:“邱明泉家里出事了,有人砸店。”

封云海看了看他的伤,并没有表现出大惊小怪,反而调侃道:“这伤,就是被那些人打的?”

封睿脸色阴沉,抱着胳膊,一副和父亲谈判的架势:“不用你出手,这是我的事情。”

“就算我给你人脉用,然后呢?办什么事可都要钱。”

封睿并不买账:“家里规定的,我个人的账户十八岁就可以动用,现在我要提前。”

“还没到十八岁,要是我不同意呢?”

封睿站起身,冷笑:“那我去找燕京的爷爷,看他同意不同意我解封我自己的基金。”

身后,刘淑雁又走了进来:“刘医生一会儿就到。”

她看了看儿子,俏脸含怒:“邱家的事是不是由你来管,不是你说了算。”

她扭头直接看向老公,平时温婉的女人此刻满脸严霜:“上次是差点被捅,这次是已经打上门来把你儿子的胳膊都打伤了,你这个当爹的,还稳如泰山?!”

封云海含笑搂住妻子,意味深长地道:“少安毋躁,这不正在了解情况吗?再说了,隔壁就是全市最大的公安局长,你还怕邱明泉那孩子能吃亏?”

封睿不满地看着他们俩,修长的眉跳动了一下。

……

街角的小公园,影影绰绰的灌木丛里,有隐约的男女青年拥抱着,窃窃私语,软语吴侬。

没有后世那么多娱乐场所,现在谈恋爱的青年男女在这种风景不错的小公园搂搂抱抱,就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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