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证券市场的开放,第一时间,就揣着满腔热血,放弃了华尔街的高薪远渡重洋而来。

魏清远含笑听着,也不反对,也不支持。

果然,就有别人出来说话了:“直接放开,这还是不妥,万一造成暴涨暴跌,谁担得起责任?”

一位研究员笑嘻嘻地拿着手里的数据:“对了,告诉大家一件好玩的事。——最近这几天啊,由于没人卖,所以成交价出不来,只能算成和昨天收盘一样,结果手里有股票的人都急了,等了一天,价格不动!你猜他们怎么办?”

与会的十几位证交所同事都好奇地问:“怎么办?”

那个研究员“扑哧”一笑:“股民们自己私下商量着,几个大户互相拿出一手两手的来,互相交换着卖。这样,等价格出来的时候,浦江饭店的大厅啊,现场一片鼓掌,万众欢腾!”

大家不由也都忍俊不禁,魏清远乘着这机会,举起手让大家安静了些,沉稳地开口了:“那么大家想想,我们开放股市,最终是为了什么?是为了满足群众对于流通的需要,这是最根本的诉求。”

他拿过来那个研究员手里的数据表,扬了扬:“按照这样的无量成交,那么我们开放股市干什么?甚至还不如过去黄牛黑市成交的多!”

所有的研究员和同事们都若有所思,大多数人都点了点头。

是啊,其实大家都知道问题的症结所在,只是害怕做决定。现在的所有新决定,都是建国几十年来从未有过的,到底怎样才算是锐意改革,怎样又算步子大了扯着蛋?……

“这大半年来,我们东申市的很多国企原本极度缺乏资金,濒临破产。可是通过股份制改造,现在都已经起死回生。成为股东的职工,认购了股权的管理者,全都迸发出巨大的活力和动力。”

魏清远信心满满:“我可以很负责地说,高层对于这种脱胎换骨的经济活力,非常首肯和赞叹。所以,不要怕,胆子再大一些,我的想法是,尽快推动全面放开股价!”

那位海归博士首先高兴地连连点头:“我支持!如果放开以后出问题,再关闭、再调整嘛。”

先前反对的那名同事犹豫着,依旧保守地建议道:“要不,先放开几只,试试看?”

魏清远点点头道:“小张,你负责起草一下报告,我修改后,争取早点上报给上面。散会!”

走出会议室,他心里不知道为什么,忽然想到了一个少年俊秀安静的脸。有机会,再去和他喝点酒聊聊天,也挺有意思吧?

八月中江湾体育场一场弥天大乱,在他的帮助下成功消弭,事后也被心照不宣地压了下来。说起来,还没当面道谢呢。

手边新配的大哥大响了起来,他走进自己的办公室,随手归置了一下桌上如山的文件和资料:“向局长?您好!……有事要我帮忙?”

他的眉头紧皱起来:“邱明泉?”

电话那边,向局长的声音沉稳:“是的,不知道您那边有什么渠道,帮着查查。我怀疑银行这边有人勾结。今天我们接到线索,静安区工行分行的工作人员专门上去威吓他,而且程序违规。”

魏清远脸色沉了下来,这几年的上位者生涯,也逐渐在他的书生脸庞留下了一点威严的痕迹:“这些人胆子也太大了!向局长,到底真正背后的是什么人,连个孩子也不放过?!”

……

时间过得飞快,转眼到了十月,邱明泉每天依旧在上学,可是他的神色,就连一向粗枝大叶的韩立都察觉到了点不对。

上课的时候总是走神,下课的时候,也总是在沉思。

“班长,昨儿计算机小组你怎么请假了?”放了学,韩立搂着他的肩膀,另一只手花样抛弄着手里的架子鼓鼓槌,关切地问,“家里有啥事吗?”

邱明泉打起精神,强颜一笑:“没啥,一点点小麻烦,就快解决了。”

八家连锁超市已经停业了快一个月,在没有存货可以补充的情况下,到昨天,各家店的货架上,能卖的,基本已经卖光了。

一家日用品店,各种东西都不齐全,只能叫前来的顾客严重不满,短期内不愿意再来。最近这几天,营业收入已经剧减到几近为零。

韩立挠挠头,没心没肺地笑了:“那就好,有事记得说啊,我去练鼓去了!”

邱大班长可厉害了,他至今还记得上次在浦江饭店的那次亮相,狠狠镇了大家伙一通,一般的小麻烦,都难不倒他吧?

邱明泉骑着车,沉思着往前骑行,忽然,耳边传来一声响亮的汽车喇叭。

身后,封家的汽车缓缓开过来,封睿英俊平静的脸在摇下的车窗边露出来。

邱明泉怔了怔,展颜一笑:“回家?”

自从那次帮他包完伤口后,封睿这些天就奇怪得很,再也不主动问起他商店被砸的后续。

真正叫邱明泉揪心的,其实是封睿胳膊上的绷带。那天以后,封睿的胳膊上就上了石膏,很明显,果然是骨裂或者骨折了。

可是每当邱明泉主动靠近,想要问问情况时,封睿却熟视无睹,每次不是根本不答,就是调头就走,好像谁欠了他十万八千块一样。

“他就是傲娇了。别理他,越理越把自己当根菜。”封大总裁听了邱明泉的困惑后,恶狠狠地如是说。

邱明泉还是完全摸不着头脑:“到底他在不爽啥?我不要他帮忙,这不是不想麻烦人吗?”

封大总裁冷笑一声:“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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