苔托托当然明白这个是什么意思,鼠人们可不是邀请他们去做客,而是将他们当做了食物。
原来今天的苔藓没有发放是这个意思,他们觉得反正这批奴隶要成为鼠人们的食物了,根本就没有必要再浪费。
没想到自己逃过了淹死的命运,回来后又成为了鼠人的口粮,难道这次要真的死了吗。
苔托托心中空荡荡,仿佛整个人都处于虚无的状态,周围的声音都消失了,自己的乏味的一生在自己眼前闪过,唯一让他感到快乐的画面是曾经在一个女性穴居人的邀请下,进入了矿洞。
可惜这个女性穴居人不久就因为被怀疑偷吃了苔藓而被打死,可能一起死的还有自己的孩子,而自己却害怕的没有做出任何的动作。
记忆碎片在他的脑海中不断的闪烁,突然苔托托听到了一个陌生却深刻的话语。
“拿起武器,推翻压迫,带领穴居人们获取自由。”
声音他的脑海中不断的重复,突然苔托托好像感觉自己大脑中某个开关被打开了一样。
“不,我不想死,我要活下去。”
“为什么他们可以吃肉虫,为什么我们不可用吃肉虫!”
“我并不比这个战士瘦弱,他一样会死,会流血。”
苔托托仿佛是开了窍一般,他用自己看东西很模糊的眼睛,死死地盯着穴居人战士的铁质长矛。
一股火焰在自己的胸膛中燃烧起来,苔托托已经抑制不了自己的想法,或者他现在根本就不想抑制它。
“啊啊啊!”
苔托托突然两只手抓紧这个穴居人战士的长矛,一脚狠狠的踹在了他的身上,这个穴居人战士摔倒在地上,手中的长矛也被苔托托给夺走。
他根本没有想到会有奴隶反抗,他的父亲,他的爷爷,甚至他是祖爷爷都是战士,从来就没有遇到过奴隶反抗这种事情,这个穴居人战士倒在地上,被苔托托手中的长矛插在了胸口,到这个时候都还没有敢相信,自己会被他杀死。
鲜血不断的流出,铁质的长矛相当的锋利,轻松的插入了这些上等穴居人的身体中,他也轻松的死去了。
苔托托看着满身的鲜血,大鼻子闻了闻,“他们的血也是腥臭的,并没有什么不同嘛。”
“苔托托,你,你知道你干了什么吗,萨满会吸干你的血的!”
两个拿着石制长矛的奴隶守卫终于反应了过来,对着苔托托尖叫的说道。
“为什么他们能吃肉虫,为什么我们不能吃肉虫!”
苔托托并没有傻到回答他们这个问题,直接喊出了自己心中的呐喊,挥舞着铁质长矛将两个人刺死。
站在鲜血中的苔托托,如同火焰中走出来的使徒,面对着身前一百多的穴居人奴隶。
他不断的重复着自己的呐喊,苔托托来到了肉虫饲养池中,还在享受着新鲜苔藓的肉虫们被他一把抓住。
有**居人手臂粗壮的肉虫在他的手中扭曲着,苔托托直接拿起来啃食着,肉汁和白嫩的肉虫身体在他的嘴中搅拌翻滚。
“哈哈哈,真是好吃,我们也能吃这些肉虫,这是我们饲养的,为什么我们不能吃?”
苔托托拿起一个肥美的肉虫,放在了自己弟弟藓托托的手中,同时也递给了他一个石矛,说道:“吃吧,不反抗一定会死,反抗也可能会死,那么为什么不吃着肉虫反抗呢!”
苔托托的行为和大口吃肉虫的样子,让众多的奴隶们看的目瞪口呆,情不自禁的流出了口水,他们甚至忘记了死亡的威胁。
“为什么他们能够吃肉虫,为什么我们不能吃肉虫!”
一个年轻的穴居人奴隶从人群中站了出来,扑向了虫池,拿起一个肉虫就放进了嘴里咀嚼,吃的不亦乐乎。
“为什么他们能……”。
……
终于这句话如同野火一般不断的在饥饿的穴居人奴隶们传开,不断的有人呼喊。
众人分享着美味的肉虫和苔藓,呆滞的脸上终于有了一丝表情。
但是冷静下来的苔托托,开始想着自己的后路,这里的消息很快就会传遍这个不大的村子,萨满和战士们很快就会来到这里。
苔托托不会因为自己偷袭杀了一个战士,就会认为自己能够干掉其他的战士或者更为强大的萨满。
这个时候他脑海中又响起了那个声音,“城市,这里有食物和武器,武装自己,可以推翻统治。”
“对!城市。”
他想到了一个办法,他要带领大家逃离这里,去那个城市。
时间紧迫,萨满随时都可能来到这里,他举起了自己的铁质长矛疾呼道:“愿意的人跟紧我,与其留在这里等死,不如和我一起走,才有活下去的可能,将来我会带领大家能够天天能够吃到肉虫。”
藓托托和那个第一个站起来的年青穴居人拿着石制长矛,坚定的站在苔托托的跟前,小眼睛中充满了火焰和崇拜。
不知道是为了活下去还是因为苔托托承诺天天能够吃到肉虫,一个接着一个的穴居人奴隶们都跟随了他。
一百多个穴居人中大部分的人都选择了跟着苔托托一起离开,他们将这片剩下不多的苔藓都拿走了,在托托莉村的后方隐蔽的通道中逃离了这里。
同时萨满终于反应了过来,带着自己的穴居人战士和奴兵前来追赶,一路上苔托托的队伍不断损失,食物也快吃完。
最终依靠着那个石制长矛的年青穴居人和苔托托几个拥护者们,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