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久看书>玄幻奇幻>谢河畈>息事宁人
万年,谁承认传播,就是侵犯隐私,谁出头作证,就是造谣诽谤,轻则登报赔礼道歉,恢复名誉,重则赔偿精神损失,甚至判刑入狱。况且,几天前的电视新闻里,她就看见有个记者,因为捕风捉影写桃色报道,被明星告上法庭,获刑二年。她自信,看过这新闻的人,谁也不会没事找事,甘愿坐到被告席上,等着法官判他赔礼道歉,赔偿精神损失。

肖琳娘家人一说要告上法庭,谢雄立马赔礼道歉。他苦于此类龌龊事,不能明审公证,一旦超出夫妻两个的质疑范围,卷进第三方,势必越对越黑,越描越乱,所有人都不清不楚,谁都没个好名节。肖琳不认为自己名声有什么不好,也否认和谢汉睡过觉,更不承认做过有伤家誉的事,确实也找不到什么证据,甚至连谣言都不具体,没有细节涉及到她是否和谢汉睡过觉。

谢雄已经后悔和妇女厮打,她们从来就不吃亏,无论谁威风,谁占理,男人只要先动手,就输了,不是欺负也是欺压。况且,好男不和女斗,吃了亏吧,连一个妇女都斗不过,不惹人笑话?搞赢了吧,人家又说专会欺负女人,算什么本事?再则,妇女乱嚼舌头,不讲章法,不要证据,除了狠毒话肮脏话,根本就不再需要别的理由,妇女会蹭脏他一家的,用毁坏名声的脏,让他一家都沾上洗不掉的脏。何况,他的落败而逃,就是一个笑柄,沦为笑谈,本想挽救家声名誉,没料却让自家蒙上更大羞辱,不能再羞的辱。

谢家父母摆酒,请来村里和族里的头头脑脑,帮忙劝解,澄清事实,恢复名誉。

谢雄发誓不再旧事重提,肖琳才回婆家。

谢雄说:我什么活都不要你干,对你没有过高的要求,只求你做个正派人,就连这种档次,你都达不到吗?正正经经地生活,堂堂正正地做人,这事是不是很难?为什么你却做不到呢?

肖琳哭哭啼啼,一句话一把泪,痛不欲生的样子:我都不介意,你还怕什么?我都不当回事,你还较什么真?

谢雄说:流言蛮语,我晓得你不怕,要不然,怎么会是非缠身?

肖琳娘家人并非哭闹而已,请来律师调查取证,找打架现状的目击者,核实妇女骂人的话。

这样一搞,骂过肖琳的人,害怕了,后悔了,坐卧不安了。由她们的老公出面,上肖琳的门,代替老婆向肖琳赔礼道歉。

肖琳仍是哭哭啼啼:我是孕妇呀,因为她们的话,谢雄气得将我的下巴都打脱了啊!

谢学商掏出一百,放到桌面上:你大度,厚道,谦和,还有分寸,她们坐井观天,见识短浅,你就别跟她们一般计较嘛。这点小心意呢,你买些营养品,补胎吧!

男人们都拿出一百,放到桌面上。

家外的流言止住了,家内的也必须停止。虽然欺人太甚,却行之有效。只要有效,何必讲理?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只因为尚方宝剑未亮出,宝剑一出鞘,公婆都没理,都闭口,都无言。

面对肖琳娘家人的强硬态度,虽然肖琳没法证明她是清白的,可别人也不能证明她是不清白的,谢雄节节败退,既可以怀疑她不清白,也可以相信她清白,即使双方当事人能互相证明,但没有另外第三人证明,就只能这样不清不白地含糊下去,一天天,一月月,一年年,直到盖棺仍旧没有定论。事情闹到这种地步,怎么可能找到证人呢?证人怎么可能会站出来作证呢?他简直不敢追查真相,宁愿当一个瞎子,什么都没看到,只有装作一个聋子,什么都没听见,活在假想的幸福里。

谢雄放弃查找与考验,回过头来好言好语哄肖琳。

肖琳却不肯让步,哭丧着脸,卧倒在床,不吃不喝,声明以活活饿毙来证实清白无辜:我没丢脸,丢脸的是你!我什么事都没有,目光坦荡,神色自然,就能够证明一切,我不理睬,我不心虚,你闹什么?反倒弄假成真!

谢雄说:自古以来,乡下的风气就是这样,外国人都知道入乡随俗,你就那么高贵?

肖琳说:兄弟不和乡邻欺,自家都不维护,人家当然会欺负你。

谢雄后背汗津津,前胸火勃勃,但他只能息事宁人,跪地求饶。要不然,不论真假,不管是否,闹出格,上法庭,新闻添旧事加老账,扯起罗卜带出泥,谁看得起这家人?谁把这家人当正经人看?关健是,怎么向双方父母及儿女交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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