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珍儿,近来过得可还好?”等春嬷嬷去倒茶的功夫,钱母开始和贾珍唠嗑。

“一切都好,您呢?”贾珍客套的回问,他的心思倒是不在和钱母唠嗑上,而是在身后的夏露身上,生怕别人把她给认出来,如若真的认出来,这个女人的名声可就没有了,而且太太是一个传统的,如若知道这个女人装成小厮和自己一起出门,又在没有生孩子的情况下,指不定会让自己休了她。

“劳烦珍儿记挂,老身一切都好”钱母拿出手帕来,擦了擦自己的眼睛,继续道:“只是年纪大了,有些念旧罢了”。

贾珍不知道如何回话,现在说什么都晚了,既然钱家把钱氏的嫁妆都要回去了,就说明亲已经断了,虽然老太太心中还念着自己,可是,钱家当家的人已经是那几个大舅兄了,老太太再怎么样,也只能听大舅兄的。

就再贾珍有些尴尬的时候,春嬷嬷进来了,手上并未端茶,反而她身后,跟着一个妙龄少女,而少女手中端了一个盘子,上面放着一杯茶。

“姑爷,喝茶”少女将茶端到贾珍面前,然后将茶高举头顶,害羞带怯的声音说道。

夏露站在贾珍身后,怪不得她觉得有什么不对劲的,原来是用的美人计啊,瞧着这个美人娇怯怯的,如若不是夏露看着,这个美人努力将自己纤细的脖颈露出来,这样会更有说服力。

贾珍又不是傻子,自然是明白钱家打的什么主意,他面不改色的端起茶杯,小小的喝了一口,然后放在一旁的桌子上,神色清明,完全没有被美色诱惑的样子。

钱母笑眯眯的,脸色坦然,道:“这个是云云的表妹,原是三品大员的女儿,家中落了难,因为时疫,父亲去了,家中只有一个继母和两个同父异母的妹妹,端的是可怜,我就将她接了过来,看着她,我倒是好像看到了云云一般”,云云便是钱氏的闺名。

贾珍看了一眼站在一旁的尤氏,笑道:“我看着,并不是很像”。

夏露眼睛一眯,倒真是色心不改,居然还敢正大光明的看人家姑娘,夏露气不过,伸手,悄悄的拧了贾珍的后背。

贾珍感觉到自己后背一疼,心道,这个暴力女,下手这么重,不过是看了这个女人两眼么。

“容貌是不像的,性情倒是很像,从小都跟着他父亲读书习字,一手丹青,很是不错”钱母笑眯眯的,努力夸奖尤大姑娘,把她的优点都说了出来,好增加她的本钱。

尤大姑娘见钱母这么说,害羞的低着头,露出自己白皙的脖颈。

贾珍不说话了,心道:钱氏擅棋,这位姑娘擅丹青,八竿子打不着,非要说相同之处,这两样都是文人四友其中一样。

“静娴,你陪着珍儿说说话”钱母道。

不等夏露再拧贾珍的后背,贾珍连忙道:“老太太,这不方便,我可是娶了妻子的,不方便和这位姑娘交谈,万一败坏了她的名声可怎么是好”,贾珍连忙拒绝。

钱母一愣,笑道:“没想到你这个皮猴子如今这样讲究起来了,其实你今日过来得正好,有一件事儿想请你帮忙,静娴的父亲去世,继母……,继母不提也罢,再加上她守父孝,之前定的人家也等不得了,一直拖到了如今,老身一大把年纪了,也是一个没能力的,也不能给她找一个好的人家”,说着说着,钱母变伤感起来了。

“老太太是想要我给这位姑娘找合适的如意郎君吗?可是我对内宅的弯弯绕绕不太熟悉,估计帮不上忙”贾珍连忙打断钱母的话,他又不是傻子,老太太暗示得这么明显了,他有什么不清楚的,就是想让自己把这个姑娘给纳了,且不说他身后站着家里的河东狮,就是太太那一关也过不了,他怎么可能会把这个姑娘给纳了。

钱母被贾珍的一顿抢白弄得有些气恼,她都暗示这么明显了,贾珍不可能不明白,现在不肯接话,就代表不想纳,这可不行,由不得他不纳。

尤大姑娘捏紧自己的拳头,努力让自己更加平静,她今日必须成为眼前这个男人的妾室,不然,老太太即使不惩罚自己,也会把自己送回去的,任由自己被继母磋磨,最后被继母随意嫁给一个人,她不由得打了一个寒颤。

“既然你帮不了,也就罢了,春嬷嬷,那几个孽障也晾了他们那么久了,他们久未和珍儿想见,珍儿好不容易上门,肯定有许多话要说,让他们进来吧”钱母道。

刚想着拒绝之后,就马上告辞的贾珍微微皱着眉头,如若被那几个大舅兄缠上了,那就更加走不了了。

“是”春嬷嬷直接走了出去,把人叫了进来。

“母亲,妹夫来了,您怎么不告诉儿子”钱家几个儿子都过来了,他们现在并没有分家,因为钱氏的嫁妆以及最后宁国府出的五万两银子,每个儿子都一样支持了一个皇子,大儿子,也就是继承钱家的嫡长子得了钱氏的嫁妆,支持太子,二儿子因为最后分的五万两银子,支持了大皇子,三儿子支持三皇子,四皇子最不得宠,倒是没有人支持,四儿子支持的五皇子,而五儿子支持的是最小的皇子,六皇子。

因为这些年,太子被训斥得厉害,每个皇子都是野心勃勃的,且不说太子,大皇子擅长打仗,获得大部分武将的支持,三皇子擅臣之中很是有人望,四皇子宫女所生,不得皇帝喜爱,身后也没有势力,五皇子的母妃出生皇商之家,所以,五皇子做生意很有一手,皇帝很是看重,至于六皇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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