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可以作弊了。
深白闭上了眼睛。
然后,等他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他看到了林渊的脸!
以梨花儿的角度!
早在离开那个院子的时候,他便将梨花儿放了出来,然后留在了林渊的身旁,写毛笔字儿什么的,他是绝对不行的,不过以防万一,他到底还是在林渊那里给自己留了一条后路。
如今天时地利人和,正是作弊的好机会,不过现在问题又来了——
怎么把“试题”传达给阿渊呢?
笔尖僵在半空中,深白又开始犯愁。
不过,第一次藉由梨花儿的角度看林渊,深白发愁的同时,也没忘记趁机看看林渊正在做什么。
林渊正在看书。
即使房间里只有他一个人,身上的穿着仍然整整齐齐,坐姿也是整整齐齐的,手里拿着一本书,他正在看书。
一看书名——《犯罪心理学》,他们下学期即将开课的课本内容。
不、不愧是阿渊啊!
以及……阿渊的下巴从这个角度看也很好看啊!天啊!阿渊脖子的这个位置有一颗痣呢!下巴连接脖子的位置,平时都看不到!小小一颗,看起来很可爱呢~
就这么静静地看着林渊,仿佛愁都不再愁了……
可惜下一秒,梨花儿不知怎么回事,忽然纵身一跃,跃到了林渊怀里。
这个位置很好没错,可惜,从这个角度看过去,根本看不到阿渊,只能看到阿渊手里的《犯罪心理学》了!
啊啊啊啊啊啊!他可不想这种时候看课本啊啊啊啊啊啊!
深白在心中大叫道。
然后,他就看到了鱼干儿。
静静的悬浮在书页的最上方,鱼干儿瘫在那里,乍一看就像印在书上似的。
啊~鱼干儿也好可爱呢~
深白心里再次翻起了红心。
原来从梨花儿的角度看过去,鱼干儿原来是这样的。
他们两个平时是怎么沟通的呢?深白还是第一次真正认真思考这个问题。
就在他这么想的时候,忽然,他有了一种奇妙的感觉。
就在他看向鱼干儿的那一刻,有一瞬间,他感觉自己和鱼干儿之间仿佛多了某种连接。
还没等他想清楚这是什么感觉,忽然,他听到了林渊的声音。
“这是你要写的东西吗?”
哎?
哎哎?
紧接着,他看到林渊开始动了。从行李箱中拿出一套便携笔墨,还有一张可循环使用的宣纸,林渊开始在纸上书写起来。
随着笔下的字越来越多,深白也终于发现:他写得赫然就是此时此刻自己面前那篇祭文的毛笔字版本!
呃……难道刚刚那种奇怪的感觉是自己通过梨花儿和鱼干儿建立连接啦?然后鱼干儿又连上了林渊,然后就有了现在这一幕?
这、这这这——
鱼干儿好厉害啊啊啊啊啊啊!
心里大叫着,深白高高兴兴临摹起来。
他之前确实没写过毛笔字儿没错,不过自从有了阿渊代他写拜帖那件事儿,他就求着阿渊教他写毛笔字儿了,那套便携笔墨和宣纸就是因为这个原因才带的,可惜时间不够,他根本没得出师。
不过他会画画儿啊~还挺擅长临摹!
不会写就先不会写吧,把这些字儿当成画儿不就行了?他不会照着写,然而可以照着画啊!
于是,以临摹画的架势,深白照着林渊写得祭文把它临摹了一遍。第一张“画”得并不好,然而等他画到后来,案边的宣纸用了一半之后,他“画”的已经颇为像模像样了。
吹干这张宣纸上的墨,深白擦了擦额头的汗珠儿,终于再也坚持不住,他断开了梨花儿那边的连接,身子往后仰,他重重的躺在了地板上,脸上却带着笑。
人生中第一次抄作业,刺激!真刺激!
他的人生圆满啦~
作者有话要说:深白白:之前都是别人抄我作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