盯着地图琢磨了半天,乐康还是没有想出有什么好的办法阻止瓦岗寨在雪化之后绕过偃师直奔金墉或者洛阳的办法。毕竟偃师就只有那么点人,若是守城还好,刚出城,那就是被瓦岗寨碾压的局面……洛阳周围是平原沃土,可没有荆楚那么多山水供他利用!
瓦岗寨直奔洛阳他不担心,毕竟洛阳城高墙厚,绝对能够守住,而且长安的援军也足以在那段时间赶到洛阳了,若是瓦岗寨敢继续围着洛阳,城内城外相互呼应,绝对有瓦岗寨受的。
若是直奔金墉,那他就分外头疼了。
金墉城就在偃师西北角,相距不过三十来里,北靠黄河,由魏文帝曹丕于黄初元年在洛阳故城基础上修建而成,曹魏、西晋之时为帝后游乐的别宫;北魏孝文帝迁洛之初,宫阙未就之时,就曾住此城中,一直以来是洛阳县治之所。
不过在洛阳城作为东都兴盛之后,金墉城就渐渐没落了,现在守卫的士兵也不多,武备松弛,若是让瓦岗寨大军过去,只怕撑不了几日。
而一旦瓦岗寨大军拿下金墉城,作为行营驻地修缮,就能如一根钉子一般扎入洛阳腹地,再有着北靠黄河之利,大可借黄河运兵!
如此一想,乐康就心中急切,恨不得自己跑到金墉城去修葺城墙,加强守备。
“可用之人太少了啊……”手指在案上敲了几下,乐康又看向了另外一张地图,测算了一下距离后,微微蹙眉:“四日时间,以急行军来算,长安援军也只能走三百里,何况现在这么大的风雪,说不定要打个对折……最快也要大约要半月才能到长安吗……不知道李靖又没有什么奇招,先让一拨兵马赶过来。”
长安援军由多个势力组成,荆州军和李阀自然不用多说了,长安本身的守备军也有一部分,还有一些其他诸侯的家兵,算下来有四万人,被乐康委任李靖带队过来。
这些人不能说多,却也不能说少,毕竟西秦之乱在先,长安的军队大多去征讨西秦了,现在能凑出四万送到洛阳这边来已经是拿出血本,非常够意思了。
再看向关于荆楚的地图,乐康不断推算后,眉头稍稍松开了一些:“荆州北上有汉江,会快许多,而且如果南阳出兵,大约十日就可到,倒也还好。有这一拨人撑着,等到荆楚和长安援军应不是难事……”
“不过与其让荆州军北上,不如让他们进逼汝阴弋阳,围魏救赵,迫使李密不得不调兵南下……”
“而且若能攻下汝阴,便可和江都连上线……”
“问题是江都那边的杨广颇为麻烦。我记得他似乎是开春之后就死了,也不知道有我介入之后会不会出现意外……”
“杨侑和杨侗可以算是我硬推上摄政王之位的,他若是不死,和江都搭上线会有诸多麻烦……”
也不知道思考了多久,乐康突然听到开门的声音,皱眉看去,就见沐浴罢的婠婠正推门而入,还有些湿漉漉的头贴在脸颊两侧,颇为妩媚。
松开了眉头,乐康笑道:“原来是婠婠啊。”
“除了我,还有谁敢来你这哩。”婠婠走到乐康身边,低头看了看桌上一份又一份地图和文书,蹙眉道:“看你这凶巴巴的样子,是还是没有对策吗?”
“对策怎么可能没有,不过是没有想到更好的对策罢了。”乐康一边说着,一边勾住了婠婠低头看地图文书时洒落在他面前的秀,真气一运,一股热意瞬间将秀上的水汽蒸。
“内力是给你用来调戏女儿家的吗?”婠婠白了乐康一眼。
“这话不对哩,我这是怕你受寒了。”乐康一边说着,手一边顺着头上抚至婠婠的脸颊,真气再转,一股股热气涌出,继续烘干婠婠的秀。
婠婠也没有排斥,只是直勾勾的看着乐康,一双美目带着莫名的笑意,等乐康将她的秀全都烘干,收回手的时候,笑道:“你的内力运用越来越巧妙哩,天魔功的阳刚之变,就算是师傅也没有你这么利落。”
“那是因为你们走阴柔变化,而我走阳刚变化,拿专精和不专精比,没有可比性。真论境界,论对内力的掌控,我还是弱了阴后数筹。”乐康说完后,又挑了挑眉头,问道:“对了,你还记得往来偃师的时候我们两人天魔功互相呼应的事情吗?有什么感想?”
“你说我们两人天魔场结合的时候?”婠婠眨了眨眼睛:“我还想问你哩。你什么时候突破到十四层的?这度也太快了哩!莫非是重伤之后破而后立?”
“你还以为我有伤吗?”乐康挑了挑眉头,笑道:“那不过是糊弄人的。”
婠婠眨了眨眼睛:“那为何那日你的脸色那么难看?”
婠婠所说的那日,便是乐康通过楚帛感应到王世充洛口大败之时,荆州军的负面情绪传递给他的那日。
“演戏,要演全面。你们都骗不住,又如何骗得了长安那些老狐狸呢?况且那日我算到这边出了问题,心情有些激动罢了。”乐康笑了笑,随意找了个借口。
术法之事可以让人知道,但是涉及楚帛之事,乐康不打算让任何人知道。
“不过,我并没有突破十四层。那次不过是打算用气势压一下赤凤军,让他们和你入城的,只是有些着急,引动了真气,随后就和你勾搭上了。”
“勾搭……”婠婠一时无语,她还真没想过有人会这么描述天魔场结合的事情的,不过现在也不是在意这个的时候,她认真道:“要不以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