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塔索的喊声很快就引起了箭塔****手们的注意,“谁啊”从箭塔的侧面窗户探出一个人头,对着行走在废墟间的费塔索看了看,立即又消失了,
面容黝黑的第三中队长斯巴萨敏捷的从坚固的箭塔里转出来,立直身体向费塔索敬礼,他手里提着一把已经被手摸的油光滑亮的重型步兵弩,脸上有些犹豫的问道“费塔索大人!你怎么到这里来了?难道是不放心我们的防御吗?我好歹也是经历过数次大战的资深射手啊,当初面对迎面而来的芮尔典重骑兵,我也从来没有手软过,就凭这些啥防御力也没有多罗克白痴,只要弩箭给足,就是再让他们猛攻一个星期,也别想从我这里踏过去一米!“
“不用这么紧张,这里是战场,我就是过来看看你们!”费塔索向他回了一个礼,第三中队是经过扩编以后组建的部队,全中队拥有一千二百一十七名士兵,其中弩手七百五十人,是所有中队中弩手最多的,他们负责防御的防线,正是从多罗克人来袭的东门到中心塔楼最近的道路,
在过去两天的战斗里,这条道路已经被猛烈的雷神炮火炸塌了大部分,现在除了箭塔和附近的两栋别墅,其他的地段几乎全部都毁坏了,
费塔索走进箭塔,眼前的情况让他的脸色有些凝重,里边躺着不少的伤兵,许多人的身上都包着绷带,鲜血慢慢地从绷带里面渗出来,将绑带染的暗红暗红的,每层楼的地板也被鲜血彻底的染红了。
虽然是预料之中的情况,费塔索还是微微蹙了一下眉毛,
这次他的任务是阻击多罗克军队南进,虽然预料有一场恶战,但也没想到会爆发的这么猛烈,以8千人阻击多罗克3万精锐前锋。虽然依仗有利的地势和压制性的武器,还是让他的部队付出了不小的伤亡,
这场不期而遇的惨烈攻防战,无论是猎鹰军还是多罗克议会军。在最开始就使出了吃奶的力气相互薄沙,特别是多罗克议会军,为求在最短时间里打开通往偌德腹地的通道,
总议长多择亲临督战,3万多罗克前锋不计生死如同排山倒海般袭来,只求在对方防御未稳的时候,在短的时间内迅速击溃眼前这股数量不明的猎鹰军。在猎鹰军的防线上撕开一道大口子,然后轻兵急近,一举扭转眼前这种尴尬的僵持局面,
这场战斗的激烈出乎双方的预料,第三旗团虽然是新编的部队,但其前身却是在轰动整个大陆的斯塔罗斯会战中,面对20万芮尔典军队的猛攻也没有退让一步的撒隆军团的第二旗团,因为这个旗团的战损在那场会战中超过了五分之四。才不得不暂时改编,与同样战损严重的第三旗团合并,沿用了第三旗团的编号。
今天早上送上来的战损报告,在昨天的激战中,多罗克人共计发动了三十七次冲锋,虽然被重创击溃,但是顽强的第三旗团也有一千三百人牺牲,受伤的士兵达到3千多人,几乎占了整个旗团一半以上,
因为兵力不足和城内建筑物毁坏严重,现在除了重伤昏迷的伤兵以外,其余的伤兵依然坚决的守卫在前线上。
就像眼前所看见的情况,不少的箭塔都成为伤兵们的临时治疗所,伤兵们集中在箭塔里,一旦敌人发起攻击,这些还流淌着鲜血的士兵就会迅速爬起来进入自己的射击位置,而在外面防御的士兵。则是依靠在箭塔的周围,让敌人向箭塔靠近的每一步,都要付出惨烈的代价,
“这是怎么回事?“
费塔索走上箭塔的二楼,他看见二楼也同样躺满了士兵,只是与一楼的伤兵不同,这些士兵都是在熟睡中,各种各样的鼾声此起彼伏,就像是剧院里的合奏似的
“这些都是轮换下来休息的!”看见自己长官阴沉的脸色,跟在他身后走上二楼的那名中队长连忙脸色尴尬的解释说
“大家已经坚守在防线上两天了,士兵们不会死,但也会因为疲惫而降低战斗力!所以我让一部分士兵轮换休息,现在的情况不是很乐观,但还能够坚持,激战了两天,我中队伤亡还算正常,只要后方的箭簇充足,我想最少还能够抵抗2天的时间,但是如果都是像前两天那样激烈的战斗,那就不好说了“
“2天,你还真是看得起多罗克人”听到三中队长的解释,费塔索脸色好看了一些,他来到一个射击孔向外瞭望了一会,才转过身来,蹲在一名还在熟睡的士兵边上,说道“让他们休息一会吧,如果我没有猜错,现在还驻扎在城外的多罗克人,应该已经是伤兵满营了吧,除非他们有新的援军,否则是不会再发起像前两天那样猛烈的攻势了!“
走下楼梯,费塔所仔细的问候了每一个的伤员,关切的问他们要不要暂时的撤离,但是无一例外被伤兵们拒绝了。
“大人,我们后面就是曾经浴血奋战才打下来的偌德盆地了,如果让多罗克人过去,我们还有什么脸面见那些死在偌德京都城下的同伴!”很多的伤兵都这样说,
视察完附近的防御线,中午时,费塔索才再次回到中心的塔楼,从目前来说,整个旗团的战斗力还算不错,从瞭望镜的红圈看出去,费塔索可以清楚地看到,本以为偃旗息鼓的多罗克人,似乎正在精心的准备第四次的进攻,
在距离城门口最近的广坪上,有大量的多罗克人正在聚集。这些列队的多罗克人与先前撤走的多罗克议会军不同,这些士兵的精神明显不像是激战了2天的摸样,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