争吵声从前面传来,驯鹿骑兵们正跟一名穿灰色铠甲的迪卡族军官在吵吵嚷嚷,看见阿苏俄向这边望过来,那名态度强硬的迪卡族军官脸上闪过一丝恐慌的神色
阿苏俄神色恼怒的说道“迪卡人真是越来越不像样了,竟敢拦我们的队列?你去看一下,记下他们带队人的名字。到时候我一定要迪卡斯蒂给我一个交代。否则,我们阿苏俄人的威信何在!“
“遵命,大人!”那名卫兵敬了个礼,催促驯鹿跑向前去。
阿苏俄目送着他的背影融入了那片灯火中。一阵寒风吹过,街道两边树上的冰凌被吹得哗哗作响,一片冰凌碎渣悠悠的飘到阿苏俄的肩膀上
望着那片冰凌坠落的轨迹,阿苏俄的瞳孔猛然收缩,身乎微微一颤,
“难道?“他心头陡生险兆,这种动物般的灵敏直觉。已多次在生死关头救过他了。一瞬间,一连串的事闪电般在脑海中掠过,队列被拦截,前方闪亮的大片火光,那名迪卡族军官眼中一瞬间掠过的惊慌,还有今晚特别安静的街道,
一大串看似不紧要的小事,此刻却神差鬼使般被串了起来。阿苏俄浑身的寒毛都竖了起来:痕迹已经如此明显了,自己竟如此迟钝,一点没有察觉!这一刻。他已很清晰的感觉到了,杀机已然荡漾在空气中,浓厚得简直像死人的尸臭!
“迪卡斯蒂你就是一个混蛋!“阿苏俄扫了一眼街道黑黝黝的两边,越来越多的人影随着远处的火光而显露出来,密密麻麻,整条长达百米的街道竟然全部都是这些潜伏在黑暗中的影子,
“好多,至少在2千人以上!“阿苏俄深吸了一口气,在车队的前方,护卫正愤怒的冲着拦路的迪卡人的关卡。若不是还有所顾忌,他们早已大打出手了,
“不立即搬开路障的话,我们就冲过去”驯鹿骑兵们大声威胁道“对于你们这些迪卡人,杀了也就杀了,我就不信迪卡斯蒂还敢为你们出头!”
迪卡人躲躲闪闪的躲在木栅栏后。前面那名军官点头哈腰的谀笑着“不要这样吗……我们也是奉命行事啊……大伙都是在呼兰贝混蛋。您们体谅一下我们不容易,上头命今,咱们敢不听吗?很为难的……上头让我们严密盘查,无论谁都不能放过了……我们放过了您,回去也会被立即斩首的啊……”
就在双方争执不下的时候,从后方传来阿苏俄凌厉的喊声“冲过去,我们被伏击了!“
那迪卡族的军官笑脸一敛,迅速化为一股冰寒大声喊道“动手!”随着这一声惊变骤发!附近的迪卡族士兵对着还在诧异中的驯鹿骑兵挥剑便砍,一时间,刀光闪亮,血花四溅,利刃砍入**和骨骼的刺耳声中,惊呼和惨叫声密集的响起。这时的迪卡族士兵哪里还有半分畏惧躲闪的样子!
“敌袭!”前列的驯鹿骑兵这才察觉不妙,他的话音未落,几把迪卡人的长枪,同时捅进了他柔软的身躯,鲜血涌出哽住了他的喉咙。他的身躯沉重的扑倒在地,大摊的鲜血将地上的白雪染得一片猩红。
“杀了阿苏俄!”迪卡拉族的士兵们呼喝着口号,如狼似虎的跃过了路障,他们击溃了措手不及的前列驯鹿护卫,迅速向阿苏俄所在的中路冲去,一片刀光闪烁,无数急速移动的脚步将地上的雪花踢得粉末横飞。
第二队列的驯鹿骑兵都没来得及反应,就被无数寒光锐利的长枪刺过来,驯鹿骑兵们来不及准备,他们不得不拔出了腰间的佩剑应战,但敌人实在太多,几个骑兵在人潮中恍若大海中的几片叶子,转眼就被乱刀砍得血肉模糊,倒在了血泊中。
一名悍勇的驯鹿骑兵临死前,用自己带刺的马靴猛的扎进胯下驯鹿的肚子,划出一道鲜血淋漓的大口子,驯鹿痛苦的悲鸣一声,猛然冲出去,将前面的十几个迪卡族士兵撞翻在地上,噗,哧……”一连串的急响,十几根刺枪从四面八方刺穿了这名驯鹿骑兵的身体,将他扎了个对穿,但是他的勇猛,为后面的驯鹿骑兵争取到了一线准备的机会
“保护大人!“十几名保定决死之心的驯鹿骑兵,也学着那名驯鹿骑兵的摸样,纷纷用尖刺划伤自己心爱的坐骑,如同山崩海啸般。同时向着前面如同海潮般袭来的迪卡人发起了反冲锋,
下半夜,雨点化为了白色的雪花,似乎在为这场爆发在深夜的伏击而哭泣。在纷纷扬扬的雪花中,“杀掉阿苏俄”低沉的呼喝声犹如闷雷一般。回荡在大街上。
消灭了猛烈冲锋的驯鹿骑兵,迪卡族的士兵再次如同潮水般向阿苏俄所在的方向涌来。但前面驯鹿骑兵们的拼死抵抗并没有白费,他们用生命为同伴们换来了淮备的时间,五十多名驯鹿骑兵已经结阵集结。一个脸色冷峻的军官望着前方涌来的人影,他的眼中喷出愤怒的火焰,咬牙切齿地下令道“突击!”
巨大的驯鹿奔跑起来。虽然不如重型战马那般震撼,,但也是一个个长的体壮肚圆,披着厚重的铠甲可以达到半吨的怪物,在痛苦的刺激之下,即使面对无数的枪刺,依然毫不犹豫的重重冲进去,“霹雳啪啪“骨骼粉碎的声音和惨叫声在迪卡人里边此起彼伏。
迪卡人被大群的强壮驯鹿踩踏过去,冲撞的东倒西歪,上面的驯鹿骑兵猛烈的挥舞着手中的短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