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色笼罩在战场上两军死战的人马接近十三四万人,虽然庞大的数量,已经让冲击点上出现了饱和,这样的局面,虽然不如连绵十余里的数十万军团的大会战那样壮阔,但是如果这十几万人马,全都是高机动性的骑兵,那种顶尖战力之间,钢铁战马间,碰擦出来的生死火光,无数奔乱跳的鲜活生命,顷刻间躺满了雨水混着血水流淌的荒凉原野之上的苍凉,足以震撼每一个看见如此景象的人,
交战线上,帝国重骑兵前列的刺枪,还带着血污穿透前冲而来的匈牙骑兵的皮甲,双方的距离,就在这一刻完全的撞在了一起,刀光剑影,鲜血就像是突然间炸开的水花,匈牙人的弯刀重重劈在肩膀上的铠甲,溜出了一道耀眼的火星,帝国骑兵的刺枪穿透匈牙人的胸口,匈牙人的旗,被飞射的人血染出了斑斑血色,层层叠叠的人和战马,在双方的交战线上立刻平铺除了一条清晰的黑线,
“哗”
夏季的雨水并不寒冷,但在此刻,线丝般从高处落下,映照这片巨大雨幕中,更显得视野模糊,昏暗,地动山摇,“轰隆隆”黑色的苍穹,银色的闪电撕开了天地一角,一闪而灭的光线,照亮了下方犹如地狱般的狰狞景象,
十余万骑兵的激烈撞击,你死我活的交错厮杀,无数骑兵刺枪密集如林的对撞,上面的骑兵仿佛得了不死的祝福似的,猛力的冲击而上,人潮汹涌,就像冲绝一切的洪波巨浪,一往无前,将人类冷兵器时代的惨烈血腥,映照在暴雨雷霆之下,这是一片不到5平方公里内的荒野。却有无数人在流血。帝国骑兵的黑色盔甲,匈牙骑兵的褐黄色皮甲,现在已经完全层层交错的混成一团,就像是两头巨兽相互吞噬,再难以分清谁是谁,
交战的队列就像被无比沉重的压力挤开,上面的骑兵在激战中落马,头顶上是箭雨横飞的呼啸,如雨一般打在冲击队列上,血腥扑鼻。双方骑兵的喊杀声、中箭者的惨叫、伤者在泥地中翻滚的的呻吟、
“前进,前进!”匈牙千夫长们粗鲁的叫骂、愤怒的咆哮、手中的弯刀猛力的向前劈开,匈牙骑兵的前锋已经深深的嵌入帝**阵“杀!”暴烈的吼叫,双方骑兵手中的刺枪不要命一样捅出去,松开被反作用力撕裂的手掌口,穿着重甲的身体,就像被抽中的螺旋一样从战马上飞出去,
身穿重甲的骑兵帝国近战骑兵,也在如此席卷而来的战马洪流之中被冲撞的东倒西歪。匈牙人在某一个点上,最大限度的兵力投入,取得了效果,七万匈牙骑兵以拼死决然。攒出的锋锐前冲之势,犹如这片天地间最为迅速的箭簇,猛力的击中了前面的黑色蝴蝶的缺陷处
“啪啪啪”
冲撞的位置,帝国骑兵的阻挡犹如脆木一样断裂。凶狠的拚杀,无数的刀剑被雨水冲洗的一片雪亮,砍劈、长矛戳刺。鲜血从战马上淌流到了地上。打在脸上还带着热腾腾的气息,深深的渗进马蹄下的土地,融入已经完全被马蹄踩烂的泥土中,
胖子在战马上微微蹙眉,匈牙人的气势竟然在上升,也不知道那位白头军相干了什么,竟然让这支被截断了退路的匈牙东军,已经隐隐有了爆发的势头,竟然有了一丝本悲军国殇般的苍凉,
这样的敌人是最具有战斗力的,就像是被逼入了死地的伤兽,已经完全放弃了自己,为的就是在死之前咬上对方一口,虽然及时调整了冲击面的兵力,命令更多的部队向被突入的地方靠拢,但是短时间内,匈牙人突入的兵力,依然占据着局部方面的优势,从这一点上面,可以看出那位白头军相征战一生的经验丰富,知道传统的远程弓射打不赢帝**,正面鏖战也无法取得压制性的优势,那就干脆以一场突袭的乱战,将整个战局拖入对本方有利的方向,
以帝国近卫和中央军的强大战力,一时间也无法取得战力上的优势,双方的伤亡除掉前面用远程袭杀掉的五六千匈牙骑兵,此刻已经非常接近一比一,这不得不让胖子感慨,真是有些令人头疼的老家伙!对方在赌,赌自己在这场迅猛无比的冲击下,最终因为手忙脚乱出现破绽,
对方选择从一点突入,然后席卷,未必没有以劣兵,最终取得战场主动权的可能,如果是普通的将军,或者对于整个战场掌控力差一些的,没准还真会被这一手打得措手不及,最终选择放弃两翼,放开阻挡线,全力保住突入交战地区的安全,可惜,这位白头军相可能也不想到,会在这里碰到自己,这样的乱战,恰恰是自己最擅长的,胖子嘴角微撇了一下,高抬起手,向身后大声命令“命令本阵的重骑填入”
这位匈牙军相的战争经验固然丰富,难道自己就差了?
匈牙军固然取得了局部上的优势,但是这种优势完全是以一种牺牲的状态来取得的,听着来自前方隐约如狼嚎一般的号角声,大批骑兵前队以鲜血铺垫的道路,才让匈牙人短暂的取得了与帝国主力一战的力量,但是这种如同狂暴一样的爆发,正如狂潮之后的衰落,必然会随着交战的强烈程度和时间的延长,而迅速暴露出来,一旦士气衰竭,大军冲力受阻,其崩溃速度,也必将是迅速无比
“陛下命令,重骑填入”
带着号令旗的轻骑兵飞驰,声音在雨水中也清晰无比,看着一道红缨而去的轻骑兵,位列在帝国本阵内的三千名帝国重骑兵开始放下头盔上的敷面,终于,到自己出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