浓墨一般的天空下,星光暗淡,整齐夜色寒风扑面,似乎有一股血腥味,战马在不安地踢打着地面,上面的骑士紧张的吞咽了一口唾沫,身穿重甲的燕州铁骑后的背靠战旗,在夜风中哗哗直响
他们是燕州军,是百余年来让草原人不敢有丝毫南顾之心的中比亚屏障,想当初燕州军团是何等的辉煌,精兵悍将不计其数,任你草原人如何的惊才绝艳。如何的悍不畏死,都注定要在燕州屏障前头破血流,那些叫嚣的草原枭雄,那一刻不是坟头草老高,哪一个不是如同燕州磨盘下的黄豆一样被挤压粉碎,如果,如果不是出了那个叛徒的话,但是这又怪得了谁!如果不是中比亚朝堂的勾心斗角,又如何会让燕州屏障一夜坍塌,
当借着营地的火光看见数万的中比亚人犹如牲畜一样被分别圈守在十几个巨大的木栅内,还不断有女子凄厉的哭喊声从夜空中传过来,所有燕州骑兵的眼睛顿时就红了,不仅仅是这些燕州军,就是那些归附的天狼军士兵也是如此,从根子里来说,他们依然是中比亚人,因为一直在荒野,他们看不见草原人在中比亚大地造成的暴行,只是风闻了一些,今天可算是第一次真正见到了,
当看见那一群群,密密麻麻,无法数清的中比亚平民卷缩在木栅内,这些天狼军的士兵内心就忍不住泛起一阵震动,只有一千草原人啊,这里可是有几万的中比亚人,为什么不反抗!两三个打不赢,难道十几二十个也打不赢一个草原人?窝囊,真是窝囊透顶,
荒野人的血性远比内地人更凶悍,即使是天狼军这样的杂牌,其实也是刀口上讨生活的武力集团,虽然当初向帝**队投降令人憋屈,但是看见帝**队如何扫荡山中行省后,也都暗自庆幸投降的及时,如果再往上一点,怕是脑袋就不在脖子上了
”杀,杀了这些草原人“
不知道谁低沉的怒吼了一声,正朝着营地冲去的燕州骑兵前端,突然展露的寒光如雪,那是燕州重骑缳首刀出鞘,怒睁的瞳孔同时透出了血丝
“杀进去!”柏无封大声怒吼,一马当先冲进草原人的营地,在他的身后,数百名燕州铁骑层层叠加,交错,犹如切割一切阻挡的圆月,迅速在草原人营地的巨大横线上切开,如势狂飙,草原人连反应都没来及就被凶猛的马蹄踩翻,重骑兵的巨大锋头完全不是一般的草原骑兵能够阻挡的,营地外的一片混乱,也让正在营地内休息的这支草原部族的首领库迪亚吓到了,作为扫荡部队的一支,库迪亚并没有听从其他两个部族的劝阻,而是越过了危险线进入到了荒野边缘,本来是抱着扫一片就走,对方也未必就会追来的打算,
“怎么回事?”库迪亚气急败坏的抓住一名奔跑的族人大声问道
“骑兵,重骑兵!”那名族人也是吓慌了,说话都带打颤的,实在是燕州重骑突入的势头太快了,作为草原上的小部族,那里见过什么燕州重骑,当初对燕州军展开围杀的也是由王庭主力担当的,他们这样的小杂鱼连上去的资格都没有,这些燕州重骑兵的缳首大刀的锋耀,就像拍打在软肉上,几乎毫无阻碍的就将纷乱奔跑的草原人高高的一刀挑起来,即使是披着半身甲片的草原百夫长也是一样,
完全挡不住,普通草原人更是死伤惨重,尸体就这样被战马急躁地踢打着蹄子,狂热地在倒拖着尸体,满是鲜血的地上拖出一道长长的红色血痕,
草原弓箭手被匆忙地拉开弓弦,但是射出去的箭簇只是铛铛铛的被弹开
特别是一马当先的柏无封的燕州重缳首大刀,更是无人可当,燕州缳首重刀作为中比亚军工锻造的巅峰,刀柄粗轧沉重,,前面的半弧刀刃锋锐足有近一米,刀背厚重,挥动顺势斩杀,且足有二三十斤的分量,加上锋锐无比的刃口,只要是往对方身上的铠甲上过,必然是鲜血崩溅!只要奔跑而过,就能看见被懒腰砍断的草原人的尸体,只是侧面挥手一刀,就是豆大的人头飞起,作战悍勇的犹如杀神,一口气连斩了三名百夫长,最终引得草原人全部崩盘冒
着鲜血的头颅从半空中落下来,前面被击溃的草原人疯了一样倒卷过来,库迪亚都快要疯了,这些骑兵,到底是哪里来的?感觉自己的头皮都快要炸开了,这次夜袭爆发的太突然,太迅猛,而且对方还如此无耻的投入了重骑兵,
我一个千人的小部族值得你投入一支数百人的重骑吗!太欺负了,有重骑存在,就算是上万人的大营全面戒备的情况下,也会陷入苦战,更不要说现在了,库迪亚是欲哭无泪,实力悬殊太大,对方几乎就是一口气杀透了半个硬盘。最令人感到嘲讽的是,自己都不知道敌人是是谁,似乎就像是天上凭空掉下来的一样,
库迪亚看见了满身浴血的柏无封,眼睛都直了了,身体更是如同打摆子一样,“燕州缳首重刀!”普通族人认不出这大名鼎鼎的燕州缳首刀,他身为一族之长怎么会认不出来,燕州虎骑!这个词就像是爆炸一样在他的脑子里炸开,我去,怎么就蹦出一只燕州军来了,而且还是燕州军里边战力最凶残的燕州虎骑,这还打个什么劲啊,自己这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