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天宗的弟子已经都离开了悬梦宗,江曲找过去,自然没有找到。追上来的青云宗弟子,看他站都站不稳,将他又扶回去了。
之后,江曲也回了青云宗中,师父也听闻了他在大比之中落败的事,连召见他都不曾,江曲本就十分低落的心情,因为师父的冷落,愈加消沉起来。
……
温饶回去之后,和出关的白夙,说了江曲修为的事情,白夙也感念江曲这么多年的照顾,将从先人洞府学得的心法,制成一本册子,递给温饶,“江曲师兄造诣颇高,兴许能从中领悟到几分有助他修为的东西。”
温饶点点头,“再送他些助益修为的灵草。”
白夙自然是他说什么,就应允什么。
温饶将要送给江曲的东西,用盒子装起来,本来想写封信附在上面,又怕被江曲认出字迹,只得作罢,将东西都装好之后,差宗门里的方晴雪给江曲送去了。方晴雪走之前,温饶再三叮嘱,一定要亲手交给江曲。那里面的册子,记载的功法是先人洞府里遗留的上乘功法,若是流传出去,只怕会引来灾祸。看他这么郑重,方晴雪自然也不敢大意,应允之后,就带着东西前往青云宗了。
远在青云宗的江曲,还在想自己何时和九天宗的玄女有过渊源,就听宗门弟子说,有九天宗的弟子前来找他,江曲到了门口,见果然是一九天宗的女弟子,站在门口等候他。
因为上次被玄女施救的事,江曲对那九天宗的门人都客气的很,来人自然是方晴雪,她从未见过江曲,再三确认是他之后,才将温饶交给他的东西拿出来。
“这是?”江曲看她递来的匣子,迟疑了一下,才伸手接过来。
“这是宗主要我交给你的。”温饶让方晴雪去办这件事,自然是因为信任她。
“玄女?”江曲心里一惊,上次的事,他还满心迷惑呢。
方晴雪也没有同他多说什么,将宗主托付的东西,亲手交给他之后就离开了。因为青云宗和九天宗真的没有什么关联,守门的弟子,看方晴雪走了之后,纷纷问江曲,那九天宗的人,送了什么过来。江曲也有些诧异,将盒子打开时候,一线金光从里面射了出来——
“名雾草?!”看到的弟子惊呼。
江曲见识岂会比他们短浅,自然一眼就看出了盒中之物的名贵,盖上盒子,回了住处,才有再次打开验看——盒子里确实是名雾草不假,这珍稀的灵草,即便被采摘下来,遍体仍然散发着浅金色的光辉。江曲将灵草拿出来,看到盒子下面的夹层好似还压着什么东西,他将夹层抽出,看到里面静静躺着一本薄册,翻开看了一眼,似乎是什么心法。
玄女为何要送这些东西给他?江曲心中迷惑更大一些。是让他修习这本薄册上的心法吗?
就在此时门口,门外传来青云宗弟子的声音,“江曲师兄——”
江曲将盒子盖上,压在了枕头下,“怎么了?”
“师父召你过去。”
从大比之后,师父就再也没有召见过他,现在忽然召见,令江曲心里终于是一舒,起身就去了。
……
两个月后的九天宗,迎来了一位意料之外的客人。温饶听到方晴雪说来人的姓名,叹了口气,说,“让他进来。”
方晴雪出去之后没多久,就有一个青年走了进来,温饶隔着帘子看不清他的脸,但看他和在青云宗时,相差无几的清越身姿,就知道来的是谁。
第一次来九天宗拜访的江曲也有些拘谨,本来也十分紧张的温饶,听到在他面前向来从容沉静的江曲,紧张到连说一句话都停顿多次之后,奇迹似的不紧张了。
江曲此次来九天宗,是违背师命,偷偷前往的,“上次悬梦宗一事,我还没有机会向前辈道谢,此次冒然登门来访……”
温饶没忍住,笑了。实在不能怪他,而是江曲从前在他面前高冷惯了,如今忽然将姿态降下去,语气客气拘谨,不知怎么就令他十分想笑。
江曲听到他的低笑声之后,声音忽然顿住了。温饶知道自己失礼,咳嗽了一声,故意掐着嗓子道,“如果是悬梦宗的事,就不必说了。”
“……是。”江曲道,“我这次前来,是来归还两样东西。”说完,他将温饶当初派方晴雪送出的盒子,原封不动的递了过去。这些东西是温饶给他的,岂有收回之理。
“名雾草乃珍贵灵草,前辈赠予的心法,又是上乘的上乘,晚辈实在受之有愧。”江曲修为停滞不前已经很久了,一次他偶然参悟了盒子里的心法,发现那心法,竟比青云宗正统的心法更要奥妙无穷,虽没有突破,但仅仅半月,已经受益良多了。要知道,上乘心法都是个大宗门的不传之秘,玄女这么轻易便将这心法赠予他,无论是何缘由,他都不该收下。
“都给你了,收下吧。”将这本心法给他,是温饶和白夙一致商量得出的结果。
江曲抬头看了一眼,因为他方才递盒子,走近了纱幔,能看到里面隐约笼在一团光晕中的人影。那,就是玄女吗?
眼见着江曲推辞,温饶随便找了个借口,说这心法是偶然得到,女子不宜修行,所以他才转赠给江曲。为了让江曲心安,还故意说了几个条件,诸如这心法只是借阅,等江曲突破之后还要归还一类,江曲都一口答应,只补了一点,“只要不涉师门,我都答应。”
温饶没想到,都这个时候了,江曲还在为青云宗考虑,该说,真不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