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自己的房间里,温饶就直接进了浴室去洗澡了。等到他围着浴巾,上半身湿漉漉的从浴室里出来,就看到房间里多了一个人。
多出来的那个人坐在沙发上,听到声响转过头来。
“温。”
温饶听这个语气,一时没有分辨出来这是希尔洛还是希尔维。等到他看到那个人眨眼的时候,露出的眼皮上的那颗痣的时候,他才终于确定那是希尔洛。
“还没去休息吗?”温饶揉着湿漉漉的头发,坐到了沙发旁。
希尔洛看起来相当的紧张,不过他和温饶在一起的时候,一直是这个样子。
因为刚刚洗过澡,温饶身上都似乎围绕着一层水汽,他看着希尔洛一直不说话,以为希尔洛是因为自己偷偷出去而觉得委屈,“还是在等我?”
“嗯,是的,在等温回来。”
温饶看到希尔洛苍白的嘴唇终于恢复了点血色,果然不做那种运动,身上的伤口就能加速愈合啊。抓着希尔洛的下巴,凑过去轻轻吻了一下,希尔洛的睫毛颤动了起来,像是想要合上,又想要更近距离的去注视温饶一样的矛盾。
“晚上有好好吃东西吗?”
“吃东西吗……还,还没有。”
温饶在那个地方呆了一下午,中午吃的东西早就消化光了,到这个时候他也已经有点饿了,“等我一下。”
希尔洛坐在沙发上,看着温站起来,在他刚刚坐的地方,留下了分开的两瓣水迹。
温饶打了电话,让下面的人准备点东西送进来,前段时间他一直呆在房间的时候,就是靠着别人送到房间来的食物过活,他说了自己喜欢吃的东西,然后按着听筒问希尔洛,“你想吃什么?”
“都可以。”
“那我就把我喜欢吃的东西点双份了。”
希尔洛点头,“好的。”
挂掉电话,温饶在二十分钟之后等到了敲门声,打开门,推着推车进来的服务生,把餐盘整整齐齐的摆在桌子上,还在下面垫上了叠好的餐巾,最后鞠了一躬,说着‘请慢用’才带上门退出去。
温饶坐在沙发上,将送来的食物分成两份,其中一份推到了希尔洛的面前。
希尔洛看着温饶开始吃东西,才把叉子拿起来,他吃的很慢,每一口都恨不得要细细咀嚼。温饶因为晚上喝了酒,刚才洗完澡才清醒了一点,现在开始吃东西之后,脑袋又有点发昏了,把叉子放在吃了一半的食物旁边,仰靠着躺到了沙发上。
“温——”希尔洛好像有些担忧的样子。
温饶揉着自己的脸,想让自己清醒一点。
“很累吗……如果累的话,就先休息吧。”希尔洛说。
温饶已经吃了半份食物了,饱腹感加上酒精所带来的困倦感,令他眼睛都有点睁不开了,“那我先去睡觉了。”说完,又是一个忍不住的哈欠。
温饶躺到了床上,迷迷糊糊中他感觉有个温热的东西贴到了自己的脸颊上,伸出手,果然环到了一个人的脖颈。
“晚安,希尔洛。”
希尔洛落在他脸颊上的吻,再一次落在了他的唇上,“晚安,温。”
……
一觉睡到中午才起来,温饶以为肖恩这个时候一定已经去港口了,没想到他打着哈欠从楼上下来的时候,正遇到刚从楼下上来的肖恩。
温饶问,“你今天是休假吗?”
“哈?”肖恩看着明显才睡醒的温饶,说,“我已经在港口工作了一上午了。”
“……”
“你现在,不会是才睡醒吧?”肖恩明知故问。
温饶掩饰性的咳嗽了一声,故意错开了话题,“所以你现在准备去干什么?”
“去见诺曼,他有事找我。”不然肖恩也不会这个时候回来。
温饶现在也不知道做什么,“我和你一起去吧。”
肖恩没有拒绝,两个人一起来到诺曼的办公室,诺曼正在和人通话,在看到肖恩的时候,他并不打算暂停谈话,只是对肖恩比出一个噤声的手势,但是在看到和肖恩一起进来的温饶时,他停顿了一下,和正在通话的人说,“抱歉,我现在有些事要处理,稍后再联络。”
说完诺曼就挂断了电话,他第一个去看的是温饶,“温,有什么事吗?”
听着诺曼这么严肃的口吻,温饶还有些不适应,他看向肖恩,指着他说,“我只是听说你有事要找他,顺便过来看看。”
“好吧。”诺曼呼出一口气,终于将视线移向了肖恩。
肖恩双臂环在胸口,一副漫不经心的样子。
诺曼看见他这个样子,眉头就是狠狠一皱,但他没有说什么,“最近港口有什么动静吗?”
知道如果不是为了工作,根本连搭理他一下都不愿意的肖恩,还是认真的想了想才回答,“最近港口多了很多油船。”
“有多少?”
“昨天一天有六艘油船靠岸。”看着诺曼因为这句话陷入思索的模样,肖恩又问了一句,“有什么问题吗?”
“昨天希尔维告诉我,黑街有人越过他在向民众收取保护费。”诺曼说。
“这两件事有什么联系吗?”肖恩将身体站直了一些。
“有另一个势力试图接管弗罗里达,可能是因为前段时间图森特惹出的混乱,让一些人产生了我们不足以管理弗罗里达的想法。”诺曼说,“我们得尽快宣示弗罗里达的主权了。”
肖恩放下漫不经心环在胸口的手臂。
“希尔洛的伤好了吗?他得尽快返回自己的工作岗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