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一寒已经很久没跟别人躺在一张床上过了,从他妈死后,他就一直一个人在住。虽然薛钦也会回来,但两人能撞见的次数屈指可数。薛一寒和温饶躺在一张床上的想法也并不纯粹,他想上温饶。
虽然他的年纪比温饶要小一截,但他就是觉得,自己在温饶面前,已经算是个男人了。至于他从哪里来的自信,可能就是温饶看起来,要比他瘦弱很多。
薛一寒有些不敢做太出格的事,他伸出手臂,手掌沿着温饶的背脊轻轻抚弄着。温饶呼吸平稳,像是根本都没有察觉。他的胆子大了一点,手落到温饶的臀上,这一次温饶动了一下,似乎是觉得不舒服,薛一寒的动作马上停顿住了,他看着侧躺的温饶翻了个身,变成了仰躺的姿势。
薛一寒在松了一口气的同时,又在心里恶狠狠的教训自己:怂什么。
他完全可以压制住温饶反抗的手脚,去做一切他想做的事,但是做完之后呢?这个想法让伸出手的薛一寒,又一下子把手缩了回来。
薛一寒不敢再碰温饶,他怕吵醒他,他就躺在温饶旁边,盯着他的脸和起伏的胸口,粗暴的安抚着自己。
沉重的鼻息越来越急促,薛一寒袒露的臂膀上,都因为体温陡然上升而出了一层汗。
在眼前将要炸出白光的时候,躺在身边被他目光紧盯着的温饶,忽然轻轻的‘嗯’了一声,似乎只是梦呓,然后他翻过身,面朝里面躺了下来。薛一寒的动作一下子僵住,五指间的汗液和其他的液体混合在一起。
掌心里的灼热突突的跳,甚至比刚才都还要兴奋。
不够。如果只是自己的话就不够。
薛一寒伸出另一只手,扶住温饶的肩膀,嘴唇贴近他被头发掩住的脖颈,就在他嘴唇发抖的要覆上去的时候,隔着一层门板传来‘咚’的一声关门声。这声音不算大,但却让紧张到极点的薛一寒,心脏跟着狠狠一跳。
温饶没有被吵醒,但是薛一寒却被惊出了一身冷汗。他收回扶在温饶肩膀上的手,反身从床上爬了起来。
从床上起来之后,薛一寒用两只手狠狠的揉了揉自己的脸,在清醒了一些之后,拉开门走了出去。
外面一片漆黑,只有从窗户里透进来的光,落在光可鉴人的大理石地板上。薛一寒刚从房间里出来,迎面就撞上了正在上楼的薛钦。薛钦扶着栏杆,看着薛一寒站在一间房的门口,皱了皱眉头,“站在这干什么?”
薛一寒呼吸都还没有平复,因为心虚,他的目光都有些闪躲,“没干嘛。”
如果现在亮着灯,薛钦一定能发觉他的异常,但现在身处黑暗,他只能察觉到,薛一寒的声音和平常有些细微的不同。
“我回房间了。”薛一寒放开手中还握着的门把,匆匆的回了自己的房间。
薛钦听到他砰的一声关上房门的声音之后,才收回了目光。走上二楼,薛钦看了一眼刚才薛一寒站的房门门口,犹豫了一下,他伸手将房门推开,在看到里面的床上躺着一个人之后,他目光深沉了许多,但什么也没说,又将房门带上了。
……
温饶八点多就睡醒了,爬起来上厕所,看到卫生间的门是关着的,他轻轻的敲了两下,没有回应。
应该没人吧,不然按照薛一寒的性格,不回才奇怪了。这么想着,温饶转动门把,准备直接进去,没想到他的手刚一扶上门把,门把就自己转动起来了,然后卫生间的门打开,从里面走出了一个人。
温饶还没在薛一寒的别墅里看到别人,乍一看到,还怔了一下。
从卫生间里出来的,自然是昨天晚归的薛钦,今天他休假,所以到这个时候还在家里。他站在卫生间门口,就这么和温饶对视着。
就在这个时候,薛一寒的房门打开了,他站在门口,揉弄着自己乱糟糟头发的同时,看到了卫生间门口在进行奇怪对峙的薛钦和温饶两个人。薛一寒眉头皱了皱,“温饶,过来。”
温饶实在不知道怎么和薛一寒的哥打招呼,薛一寒这句话,无异于拯救了他,他就礼貌性的点头问了个好,就进了薛一寒的房间里。
薛一寒在他进来之后,就把门又关上了,走出来的薛钦看到这一幕,目光更深了许多。
温饶在薛一寒房间的浴室里洗了脸,在用毛巾擦脸上的水的时候,他说了句,“你哥在家啊。”
薛一寒应该刚起床,被褥和枕头乱成一团,他就这么坐在床上,大刺刺的袒露着上身,“他昨晚回来了。”
“哦。”那个时候他应该睡着了。
温饶这一夜睡的好,薛一寒可是辗转反侧的半宿,所以薛一寒坐在床上,看着神清气爽的温饶,就更觉得抑郁。
温饶也看出了薛一寒的状态有点颓靡,不过他绝不会知道颓靡的原因和自己有什么关系。他洗漱完了之后,坐在薛一寒旁边,“今天你没课啊?”
薛一寒抱着枕头,有气无力的瞥了他一眼,“没有。”
“那要不要出去玩?”温饶说。
薛一寒平常都是提议出去玩的那个,他的精力无穷无尽似的,今天却一反常态的拒绝了,“不想去。”
温饶看他今天那头红发都耷拉的有些可怜,加上他这不太好的脸色,活像叫人一脚踹开的狗似的——这种联想让温饶有些想笑,但他又不敢笑出声,让薛一寒知道他这么想他,怕不是要被狠揍一顿。
薛一寒这个状态,和温饶联想的也没差多少,昨晚要不是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