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真见她已收服天火成功,便取出了水灵骨,无限感慨地说:“已经二百年了,曾想过,我可能再没有机会出去了,待寿数一到,我就要在这里化成一堆白骨。想不到,天有疏漏,还是给了我机会。”
云炽笑了,说:“师父,您怎地说反了,应是天有眼,让师父终得重见天日。”
玉真一怔,才觉得自己确实是说反,哈哈一笑,说:“哈哈,不错,是为师糊涂了,还是徒儿反应快,发现了为师话里的不妥之处。”
云炽一笑,只道他离群索居这些年,连语句表达都不利索了,便说:“师父您被困二百多年出去后必有后幅,上天定不会薄待您,一切终将苦尽甘来。”
玉真拍拍云炽的肩膀,欣慰一笑,说:“老天把你带到我面前,让我有机会出去,便已是厚待了我。待为师用水灵骨破阵后,我们就可以一起出去了。”
云炽点点头,却又想起了一个问题,问:“对了,这结界既是九虚天火所结,我们让它来解开不就行了,何必要师父再浪费功力?”
玉真哈哈一笑,说:“若真的可以让它来破阵,你以为为师还会在此处待二百多年?这天火结的并非一般火灵结界,这天火藏匿此处为了不再受魔堰干扰,可谓已是釜底抽薪。这个结界叫火殇地,是用了它二百年前仅剩的一点万年修为而设,若魔堰敢进来,它就会不惜一切,焚烧了自己的精元也要和魔堰同归于尽。故这个结界固若金汤,连它自己也出不去了。”
“所以………………”
玉真笑眯眯地又一敲她的头,说:“所以才要这夺天地之造化的神器水灵骨来抵挡这火殇地的戾气,我们才能强行破阵而出啊。好了徒儿,你且走开一点,莫让这神器和火殇地迸裂的煞气伤到你,为师要开始破阵了。”
云炽点点头,忙走到一旁。只见玉真道君衣衫飞扬,高举神器水灵骨,口念咒语,激发神器之力,说到:“天之极,海之滨,诸天无垢水灵,吾以水神之名召唤,尔等此时不来,更待何时?破!”
只见以水灵骨为核心,在这赤热之地,竟慢慢弥漫着一股水灵之息,待玉真道君一声大喝之后,水灵汇聚成了一条水龙,猛然向上,冲天长啸,将这厚厚的火殇地冲出了一个大窟窿。
玉真说:“徒儿,快走。”说着,赶紧拉着云炽,从水龙击破的洞口,呼啸而上。
阳光刺眼,眼前景物豁然开朗,他们,终于到了界碑峰地面之上了。而那个被水龙冲破的洞口,在他们身后竟又慢慢回复了原来的模样,真是千钧一发啊。
玉真道君脚踏在土地之上,似不敢相信般,怔怔地站了好久,然后才扬袖哈哈大笑说:“哈哈哈哈哈哈哈,我玉真,竟真的回到了这尘世,诸天有眼啊,哈哈哈~”
待他尽情发泄之后,他才想起对云炽说:“徒儿,走,我们回去!”
云炽点点头,玉真召出自己的灵器宝剑,两师徒站在宝剑之上,向宗门呼啸而去。
玉真的修为已臻化神,非云炽可比,故他御剑的速度也是半日千里。云炽站在他身后,感觉到了他迫不及待想要回到宗门的心情。
数日之后,他们终于风尘仆仆地回到了山门之下。
守门道童认得云炽,但不识得玉真,便上前问候,说:“小师叔回来了?不知这位是?”
云炽说:“快,快派人去通知宗主和太上长老玉虚师伯,就说玉真太上长老回来了!”
“什么?”那道童吃了一惊,他也听闻过太上长老玉真道君失踪的讯息,眼前这位脱俗洒脱的青年修士,真的就是玉真本门的玉真太上长老吗?
道童不敢怠慢,马上去派人通知青云与玉虚了。
在等待玉虚与青云到来之时,玉真望着山门,露出了和他性格不甚相符的惆怅,说到:“已经二百年,但是这山门没有变,这石像也没有变。或者只有人变了~”
云炽站于身后,见他有些伤感,却不知如何去安慰他。也是,二百年的时候,足够很多东西物是人非,谁还能保持心情没有半丝波动呢?或者,这就是近乡情怯吧!
“阿真!”一个含着不敢置信与惊喜的声音传来,一个身影由山顶迅速御风而下,来到了玉真面前。
是玉虚!
云炽从没见过玉虚的情绪如此的外形于色,只见他先是惊喜地盯着玉真良久,然后突然将玉真一抱,拥入了怀里,嘴里喃喃地说到:“回来就好,回来就好!”
这时,又听到一个人哈哈地笑到,说:“玉真师叔,你可回来了,你再不回来,玉虚师叔都要把整个东紫翻个底朝天了。”
云炽一看,是青云道君,他也到了。他含笑地捋着自己的美髯,说:“两位师叔,玉真师叔既已顺利归来,是一件可喜可贺的事。经过多日的奔波,想必玉真师叔也已困乏了,不如让师叔先回落英峰休息,择日我们再给师叔办接风宴吧。”
玉虚一想也是,在这山门前搂搂抱抱成什么样子,便和玉真道君一起,把他送回了落英峰。
“师兄,不知我兄长与师兄他们现在如何了?”云炽忙拉住青云道君问到。
青云道君含笑说:“师妹放心,他们必然不会有事,现在离一个月之期还有数日,届时,他们都将从封云台回来。这一趟,小师妹,你辛苦了!”
云炽点点头,表示自己没事。既然青云已如此说,那他定已安排好,自己就不必再忧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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