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是不是城内不允许马车疾行的关系,马车行得并不快,往好了说那叫安全行驶,往差的说那叫故意拖延,因为这速度也太过不紧不慢了些,但宁福这举动却是正合了安浩然的意。
安浩然并不清楚的位置距离凌府还有多远,但他不用想也知道只会越来越近就是了。于是安浩然开始紧张了,一想到马上就见到自己那一直只存在在听说中的外家人就有些退缩,但都到了这个地步他也说不出要停下的话来,他也没那心思看书,但心思不定便不由自主的频繁的撩开车帘向外看,然而他的心思却并不在外头那繁华的街景之上。
腻在安浩然怀中的黑猫察觉到少年心绪的起伏,想了想他就明白少年正纠结着什么。黑猫睁开了眼,浑不在意的道,“你若是不想去那咱们今日便先不上门,哥瞧着这城里还不错,不若我们先玩个一两天再去凌家瞧瞧,并不急在这一时。”
于黑猫来说,除了安浩然之外,也就安家人能让他放心上了,凌家这些人是什么鬼,他从来没想过。在他的想法里,若是凌家人胆敢怠慢了自家老婆,看在老婆的面子他不说灭了凌家,但也不会让凌家人好受就是了。
反正他是爷,任性~
安浩然可不知道怀中抱着的猫大爷心里想着什么,就算知道也拿黑猫没办法,毕竟这猫大爷行事准责就是没有准责。自从认识黑猫以来安浩然可没少被气到,常常黑猫一句话就把安浩然给噎得半死,偏偏他拿猫大爷没办法,因些没少较劲儿。
他知道他之所以在自家猫手中占了几次便宜不过是猫叔不想和他计较罢了,再加上之后一人一猫敞开心扉相互喜欢后少有争执的,猫叔对他很是尽心尽力,时常指点着他修炼让安浩然少走了不少弯路,这些安浩然心里很是清楚。
“倒是没有这个意思。”安浩然没多想,他只见自家猫关心自己才如此说,便解释道,“我等此次来的目的本就是来看望外公他老人家,过门而不入有些说不过去。其实当时出门前看祖父的表情我便预感这是我与外公的每一次见面,同样有可能是最后一次了。外公病重,若此时我因一些杂乱的情绪就转身离去,怕是会寒了老人家的心,所以是万万不能离去的。”
黑猫甩了甩尾巴,他前世没有亲人这一次亲人可以说不存在,是以并不是很理解安浩然心中的纠结,只当自家老婆是怕再出什么事儿,于是爪子一挥,霸气十足的道,“那我们上凌家走一遭便是,出了什么事儿还有哥在呢。”
安浩然,“......”大爷,您还想出什么事儿?
安浩然郁闷了,自家猫本就不受待见,若是再让别人发现猫叔的不同怕是要出事,是以他可不想再出什么事儿。
出来前就与自家猫叔说要不能在外表现异常,可突然间安浩然就不放心了,总觉得有猫叔在就会出事儿,“猫叔,咱们事先说好的,你可不能在人前表现得太过人性化,更不能说话,你也知道世人都视黑猫为邪恶之物,你若再表现点什么来,怕是要糟糕。”
黑猫尾巴一甩,不爽了,“你是不信哥?”
安浩然一看不得了,猫大爷炸毛了连忙顺毛摸,安抚着,“怎会?我自是知道猫叔你的厉害,之所以如此说不是怕出事麻烦,只是猫叔你还有伤在身,还是能不动便不动的好。”
黑猫一听自家老婆这么关心自己,乐得尾巴多甩了几下,想也没想就凑过去奖励似的亲了安浩然几下,直到满意了才窝回少年怀中,“哥自有分寸,你放心就是。”
安浩然顾不得擦脸上的口水,狐疑的再次确定,“真不闹事?”
这话说问的也太小瞧猫了吧?黑猫不爽的抖抖耳,抬起了爪子看向安浩然。安浩然一见此便放心了,也抬手与黑猫击了个掌,表示约定成了。至于被黑猫趁机揩油的事儿安浩然脸皮太薄不想多提。
被黑猫这么一闹安浩然心情放松了许多,因为不知道什么时候到凌家他便没拿书来看,就怕自己看入迷了忘正事儿,想了想安浩然撩开了车帘,问道,“福玉叔,还有多久方才到凌家?”
正赶车的宁福回首看向他,回道,“回公子,凌府所处的桂园街离我们进来的东城门距离并不长,不过照这样的速度可能还要两柱香才到。”
安浩然对朝阳城的面积没什么概念,只是想快去去凌府,便追问道,“可能再快些?”
“自是可以的,公子您坐稳。”宁福本就是故意拖时间给晾晾那凌家人,现在小公子开口也就没必要了,于是一扬马鞭抽在大黑马身上,那大黑马也灵性,撒开了蹄子小跑了起来,大青牛紧跟而上。
城中马车等不能疾行,但小跑还是可以的,终归是加速了不少安浩然便没再多管。他想记下去凌府的路,便没回放下车帘坐回马车内。
宁福以为他无聊呢,便扯起了话题,“公子不问问老奴为何给了王道长一块令牌吗?”
这个安浩然当时就想问了,不过因着胖子在便没开口,此时宁福自己说起来正合了他的意,于是顺着道,“不知,福玉叔可否讲讲。”
“这事儿老奴早晚正要和您说的呢。”宁福一边注意着前方一边控制着大黑马的速度,免得大黑马跑欢了撞到人,“那是主人对外所用的一种招揽能人异士的手段,持有此令牌可在药行受到礼遇,买卖药材有优惠,亦可在药行针对性的下单,药行接了单便优先为其寻找选定的药材,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