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久看书>青春校园>逆徒快放开为师>13.斩断离别又重逢
长宁君,长宁她也不能上戏台!”魏镜十分强硬,他怒道:“你可知道她……”

他的话才说了半截,就立刻意识到不妥,硬生生的把下半句‘…是什么身份!’给咽了回去。

魏镜一直是一个脾气很好的人,魏长宁每次被先生退学后,气得快要自爆的魏镜也不过就是搬出一大堆大道理,苦口婆心地亲自对她进行思想教育,连棍棒也没有动过,而戏班子里的这些人们更是与他如同家人般,平日从来没有红过脸,没有说过一句重话。

然而他今天的愤怒似乎还带了点其它的情绪,一种有负故人所托的愧疚被他深深埋在表面的怒火里面。

场面一度尴尬下来,翡玉第一次被魏镜这么怒吼,有些不知所措,她小心翼翼道:“那…班主,我们今天这场戏就?……”

“让我来吧,不过是一个拉弓挽箭的动作而已,这场戏长宁君是要戴面具的,我与翡玉姐身形相似,谁也认不出来是我。”魏长宁忽然道。

她知道魏镜一定有什么事情在瞒着她,便故意答应下来,想试探一下魏镜容忍的底限究竟在哪。

魏镜似乎是没料到魏长宁会这么说,他不敢置信的看着魏长宁,“你看过《挽悲欢》?”

“挽悲欢是万弓之首。”她言简意赅道。

魏镜这才反应过来,的确,魏长宁对这些情爱之事从来不感兴趣,她会注意到这出戏不过是因为它是以长宁君的那柄鎏银长弓命名的。

挽悲欢乃万弓榜首,亦是长宁君的伴生契灵,亘古以来,伴生有契灵者唯有二人,第一人一统北陆,为第一任北君漠恒君,第二人荡平北陆叛乱世家,正是长宁君魏蕴。

《弓榜》的封皮上画着的正是这把传奇之弓,自千年前长宁君身死道消后,那柄弓并没有随着长宁君化为尘土,而是以青藤自封在万灵之墓的顶层上,镇着数万罪大恶极之人的契灵。

“班主,二楼那位公子问我们为何还不开始?”外面小厮匆匆进来,看着屋内气氛古怪的三人,怯生生地问道:“班主,长宁姐,怎么了吗?”

然而并没有人理他,魏镜阴沉着脸与平静的魏长宁久久对视着,两人皆不发一言,仿佛在无声地交战着。

“那你便去罢!”许久之后,魏镜这才硬邦邦地丢下一句话,转头拂袖离去。

翡玉姐刚不安地想唤住魏镜,却被魏长宁拉住,她摇摇头,道,“莫理他,他气一会就消了。”

“…是。”翡玉叹了一口气。

待魏长宁换上戏服后,在旁扮作妖皇的柳木不经意一瞥,就彻底惊住了,她头戴白玉冕冠,身上披着绒白绣银长袍,脚踏笔挺长靴,鎏银长弓负在身后,明珠侧垂在她耳畔,在她脸旁倒映上几分微末冷光,眉间一点断痕藏尽杀气,秀美恍如天神下凡。

若不是知晓眼前这人是魏长宁,他那一刻真的就要跪下磕头喊长宁君万安了。

“…像,真是太像了!”他喃喃道,“这简直就像是从画中走出来的……”

“好啦好啦,再不上台班主可就要生气啦。”

翡玉连忙帮长宁带上最后的面具,那银色面具覆住了她半边容貌,只剩下英挺的眉眼露在外面,妆成后,翡玉又催促着他们赶快上台,不要误了时辰。

魏长宁一上台,就见那男子桌上还是如往常般摆着两壶金玉酿,一壶置在桌的另一侧,一口未饮,一壶摆在他面前,透明的玉壶中琼浆已快见底。

他孤身一人坐在二楼,执起玉壶又给自己倒了半杯酒,举杯一饮而尽,他虽然一杯杯地灌着酒,却丝毫未见醉态,只是从眼眸深处隐约能窥得几分悲意。

见此一幕,她心中纳闷,他对面那壶酒是留给谁的?难不成舅舅这次真的猜对了,这男子果真有什么情伤之事需要借酒消愁?

她不仅为那壶没有动过的金玉酿感到可惜,那正是她最喜欢喝的酒。

男子似乎感受到她探究的视线,缓缓转过头来,与她正好对视上——

此刻那男子只覆着半张银面具,露出清冷眉眼来,

她一望之下,突然词穷,脑海中似有一本字典,被心中刮起的乱风吹得沙沙作响,可翻过的无数页上都只有苍白的‘倾国倾城’一词。

凌厉剑眉斜飞入鬓,右眉中间划有一深深断痕,杀伐之气皆内敛于其中。

他眼中无酒,却叫人望之即醉。

他似乎看遍春与秋,看尽日升与落,无所爱,无所恨,只是凡世一过客,抽身于万般浓烈的爱恨憎恶,不染一丝七情六欲,世事无法扰动他眼底半分波澜,在他那双寒凉黑瞳中寻不到一丝情绪的踪迹。

她甚至能够想象到这双眼眸如果有情绪,怒时应当似炙热熔浆翻滚沸腾于无边火海中,笑时又像漫天星子齐落茫茫大江,熠熠生辉。

这男子穿着一身与他人一般的朴素黑衣,外面简单披一件绣金披风,却无端端地予人一种气势极盛的感觉,戴上全脸面具时他这身凌厉气度尚不显,待他露出眉眼后,却似宝剑出鞘乍现寒芒般逼地人们无法直视。

她甚至觉得这男子不应在这破落小戏楼里听着戏,而是应高高在上地站在宫堂殿宇中接受众臣朝拜。

他究竟是谁?……

这个念头一起,刹那间,无数光影片段又在她脑海中如烟花一般炸开来,一个稚嫩声音遥遥传来。

“…魏蕴,你连他都忘记了吗……”

“…让我来告诉你,他是你的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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