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才懒得和你疯!”宮夜君不假思索的用力甩开宫罗云的胳膊,宫罗云毫无防备,整个人失去重心的倒在地上。
见宫罗云整个人摔到地上,人群里终于有人看不过眼站了出来,“喂!你这人怎么这样!这位姑娘都已经说的很清楚了,她和你一起去漠北找人作证,如果你真的是宮夜君,身正不怕影子斜,你就和她去啊!倘若这姑娘胡言乱语污蔑你的清白,我们大家自然会还你一个公道!你何须对一个女儿家这样粗鲁!”
见有人第一个站出来,另外一个百姓也站了出来,力挺宫罗云,“是啊!你这分明是心虚!我看这位姑娘说的对!说不定你就是冒充的,所以不敢和她一起去漠北!”
“没有!我就是宮夜君!我根本不认识什么欧阳脩!我对天发誓,倘若我是欧阳脩,必遭五雷轰顶!”宮夜君不慌不忙举手做发誓状。
反正他不是真正的欧阳脩,让他发再毒的誓都无所谓!他现在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不能继续和这个女人废话。
宫罗云艰难的从地上站起身,故意将磨破皮的手掌展露在众人面前,伤心道:“倘若老天有眼,世上早无坏人!你这分明是在拖延时间!你为什么不肯和我回漠北对质!我堂堂宫家大小姐,千金之躯下嫁给你!难道还辱了你不成!”
见宫罗云受伤,人群里的人再次开口符合,“是啊!倘若你问心无愧,大可以陪她回漠北,无需再次浪费时间!何况,将军府又不可能搬走,等你确定了身份,证明了自己的清白,到时候再理直气壮的让肖将军给你一个公道!”
“去吧去吧!今日的事暂且作罢!”
“是啊!去证明自己确实是宮夜君!”
刚才还倒向他的百姓瞬间倒戈相向,全部都站到宫罗云那边!看着他们的变化,宮夜君急红了双眼,双眸不期然的朝人群里穿着灰色长袍的两面男子看去。
两名男子随即转过头,假意没有看到他求救的眼神。
“老夫素来快人快语,不管你如何潦倒,如何窘迫,老夫从来没有想过悔婚!相反,当初宫家对老夫有恩,老夫不是忘恩负义之人,一定会将女儿下嫁宫家!可是,你好吃懒做,吃喝嫖赌,还欠了赌坊一屁股赌债!试问,老夫就一个女儿,倘若将女儿嫁给你,等老夫百年归老,而你却无所事事,一事无成。那么,谁来照顾老夫的女儿,谁来给你还债!”一直沉默不语的肖将军经过刚才的思索,已经渐渐冷静下来,活了三十几年,他第一次觉得自己口才居然如此好,一长段话说下来,居然没有一丝犹豫。
“什么?你好吃懒做?”
“难怪肖将军要悔婚了!”
“各位乡亲,你们有所不知,当然我和他成亲后他也是拿我宫家的钱好吃懒做,吃喝嫖赌!有一次还欠赌坊五千俩白银,我一气之下说了他两句,他便对我又打又骂!最后干脆将宫家洗劫一空携带私逃!试问这样的男人,谁能将闺女嫁给他!难道不怕付我后尘吗!”宫罗云仿佛趁污水泼的还不够,还不忘记添一笔。
宮夜君一张脸憋的通红,却不知如何出言反驳。
眼看宫罗云和肖将军言之凿凿,而宮夜君却是支支吾吾的说不出话来。尤其是宫罗云,从开始到现在,都心平气和,句句在理,连刚才被宮夜君推倒都没有发火失控,可见其家教好,知书达理!
何况,他既然口口声声说自己是名副其实的宮夜君,大可以到漠北去证实一下!一来一回也才两三个月时间!等他确定了身份大家再替他做主不迟!而他用尽理由,千推万推就是不肯去漠北,难道是做贼心虚了?
他的真名真的叫欧阳脩,乃谋夺妻子娘家财产,抛弃糟糠,冒充宮夜君前来将军府骗婚的小人?
天下怎么会有这么无耻的小人,亏得刚才他们还替他旗鼓呐喊,要替他主持公道!原来是被他给欺骗利用了。
人都有同情心,如今看宫罗云孤苦无依千里寻夫,而宮夜君又一副恬不知耻攀附权贵的样子,心不知不觉的偏了过去,都相信了宫罗云的话,对宮夜君指指点点。
“人渣”
“败类”
“居然欺骗我们!”
“难怪刚才死也不肯去漠北,原来是做贼心虚!”
一时之间人群里议论纷纷,刚才的同情瞬间消失无踪,转而开始重新审视整件事。
见宮夜君窘迫的无言以对,刚才躲在人群里的灰衣男人终于站了出来,“姑娘,我可以替他作证,他确实是宮夜君!当初宫家在京城也算是有头有脸的人物!我有幸见过宫家少爷一面!虽然相隔十几年,可是容貌轮廓摆在那里,绝对不会错的!何况,宫公子和宫老爷如一个模子刻出来的,如果他不是宫公子,怎么会和宫老爷如此相像呢!”
“正是!十几年前我也有幸见过宫老爷一面!宫公子确实和宫老爷如一个模子刻出来的!我可以发誓,他绝对是宮夜君!”另外一个人也急忙出声迎合。
现在才站出来,会不会有点晚!宫罗云在心里冷哼一声,面上却依然保持刚才的表情,笑道:“两位真的和见过宫老爷吗?”
“不错!我们确实见过!”两个男人同时点头,表情坚定。
“那就奇怪了!既然两位见过宫老爷,这么肯定他就是宮夜君,那么为什么我刚刚出现的时候你们不站出来替他证明,非要等他被我们问的无言以对你们才出声?你们到底有什么目的?”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