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九入地
我和人妖连托在拉,假小子还是悬在半空中上不去,下面就是万丈悬崖,又有食人狸子攻击,假小子说有人抱着她的腿,我一看这个人不是别人,正是那个早已成了鬼的侏儒,也不知道它是从哪里窜出来的,刚才那道门可能就是被它打开的,此时它又出现在这里,死命的抱着假小子的双腿不放。
它现在早已是一具行尸走肉,我见它抱着假小子的腿死活不放,便急忙抽出一只手,抡起工兵铲,照着侏儒的脑袋一铲子砍了下去,我这一工兵铲挂着风声直奔侏儒的脑袋,可就在这时,一只狸子在地上窜起,正咬在我的大腿上,我一阵吃痛,使得我的工兵铲一铲砍偏,正砍在侏儒那干瘪的肩膀上,侏儒凶相毕露,发出一声怪叫,一口咬在了假小子的屁股上,假小子的身体一抖,上面的人妖的手一滑,便没抓住,使得假小子也向下滑了去。
我一见假小子向下掉落,知道不好,顾不上狸子来攻,急忙伸手去抓假小子,由于假小子的下滑太过突然,速度又快,我一把没抓着她的衣服,却抓住了她的背包带,假小子和那个侏儒悬在空中,背包带下坠着假小子和侏儒,再加上一背包的金砖,由于负重太大,背包带上便传来了“嗤啦嗤啦”的断裂声,下面就是万丈悬崖,这要掉下去,必然粉身碎骨,可是我想去抓假小子的手,却怎么也够不到,时间迫在眉睫,我心急如焚,便急忙翻转工兵铲,想将铲把递给假小子,让她抓住,我拉她上来。
可是我的工兵铲刚调转过来,这时只听得猛烈“嗤啦”声响起,这刺耳的响声传来,使我的内心一翻,心想完了,随后我的手感觉一轻,假小子的身体连同背包,还有那个如形尸走肉般的侏儒,一同向悬崖深处掉去,转眼之间便消失在了我的视线中。
在假小子坠下悬崖的一瞬间,我见到假小子那从内心深处传来的孤独凄凉的目光,她的目光就像是三伏天的一块冰凌,直插进了我的心脏一般。
假小子并没有喊叫一声,只是用凄凉无助的目光直直的看着我们,渐渐的消失在了天池的深处。
朱爷和人妖等人,都趴在悬崖边,捶胸顿足的大喊大叫,可这也挽回不了假小子的生命。
人的一生要经历太多的生离死别,不过这突如其来的离别让我有些措手不及,这只是人生中一转身的时间,便后会无期,永不相见,人生最痛苦的事也莫过于是这种撕心裂肺的情感,它能侵袭人的每一个角落,无奈和痛苦,让我话到嘴边又哭诉不出,只能憋在胸中。
我和假小子虽相处时日不多,但她这次却因我而死,一条鲜活的生命就这样逝去了,使我的心都要碎了。
我一时急火攻心,就感觉胸中炙热,压力升高,“噗”的一声,压抑很久了的一口鲜血,从口中喷洒了出来,这口血是与神仙对弈的时候,就已经憋在胸中的,当时被我强压了回去,不想此时它汹涌的喷了出来,我只觉眼前发黑,天旋地转,但我还是尽量的控制着自己,没被摔倒。
我们几个羽翼已丰的热血青年,为了我的身世之谜,不惜生命的进入深山,如今却并没有大的进展,我不知道这是结局还是刚刚开始?更不知道接下来的路该怎样走,我擦了擦眼泪,不敢再回首去看。
这时那些食人狸子已扑到我身上,疯狂的撕咬我腿上的肉,我抡起工兵铲一顿猛砍,砍的是血肉横飞,血花四溅,其中有一只比较大的狸子扑到我身上,直奔我的脸咬来,我一把抓住它的后背,用手一扭,便将它的脑袋扭了下来,随后扔了出去,此时我也发了疯,拿这些该死的狸子发泄着。
九九看我有些不对劲儿,便撕心裂肺的高喊我道:“天一,快上来,不要与那些畜牲怄气,你把它们都杀光了,假小子也活不了。”
九九的这一声高喊,使我清醒了过来,便转身跳上定妖杵的出口,手抠岩壁跳上了山坡,而那些食人狸子,则顺着崖壁向上爬来,还在死命的追赶我们,人妖举半自动步一扣板机,就是一梭子子弹,将那些食人狸子的攻势压了回去,可那些食人狸子不顾生死,硝烟过后又向我们扑来。
我心想这样不是办法,正思量着该如何是好之际,忽然听见山坡上传来了一声犬吠,这个声音正是娟子家的蒙古獒发出来的,声音高亢,震荡山林。
娟子听到大吠,便来了精神,喊道:“我家的猎犬来救命了。”
随后一声唿哨,只见在山坡的上方,蒙古獒带着大黄,栗子黄,大黑,小二黑,向一阵风似的从山坡上扑了下来,它们来到悬崖边后“嗷嗷”的怒吼着,见到食人狸子爬上来,便将其撕碎,甩到一边。
有猎犬们加入战团,我们才有了喘息之机,于是我便坐下来检查伤势,发现我身上有几处已被食人狸子撕开了皮肉,白花花的向外翻着,伤势不重,也没感觉怎么疼,九九上来就要帮我包扎,她刚撕下来衣服的一角,这时我们就感觉到山体又一阵猛烈的震颤,那个定妖忤也随着山体的晃动向下一沉,向下滑了约有三四丈。
大群的食人狸子都在定妖杵中,又有猎犬看守,它们再想爬上山坡攻击我们,怕是不能。
我们爬上山坡后,只见我们的营地就在前方的不远处,依然还是那样平静,而那几匹马还在树上拴着,我忽然想起,在我们下入坑洞之后,如果命丧池底,这些马岂不是也要陪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