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叔,我想跟婉儿好,我想娶她当老婆。”
刘芒难得正经了一回,郑重其事的说道。不过在陈茂财看来他就是一只想吃天鹅肉的小癞蛤蟆。
陈茂财呵呵的笑了起来,随后手指敲着桌面,问刘芒;“你凭啥?你是有房啊还是有地啊?瞧瞧你,奔二十的人了,还整天游手好闲,守着那一亩三分地不求上进,村里哪个小伙子不比你强!我凭啥就要把闺女嫁给你呢?”
“陈叔,直说吧,你咋地才能把婉儿嫁给我?”
陈茂财哼笑了一声,摸出一根烟点上,吧唧吧唧的抽了几口,随后瞥了一眼刘芒,“别说叔不给你机会,想要娶我家小婉儿也成,只要你在县城里买了楼房,我就把闺女嫁给你,否则门都没有!”
刘芒咬了咬牙,脑瓜子一热,道:“好!这可是你说的陈叔,到时候可别干拉屎往回坐的埋汰事儿。”
“你丫的!说啥屁话呢?”陈茂财一瞪眼珠子,随手把鞋子脱了下来,“小兔崽子,看我不抽零碎你的,让你啥话都往外冒。”
刘芒撒丫子就跑到了村部大门,回头朝追出来的陈茂财呲牙一笑,道:“老丈人,别送了,嘿嘿。”
陈茂财的屁都被气出来了,手里撰着的鞋朝刘芒飞了出去,“你个小兔崽子!…”
小南村,村西头小河边。
“芒哥,陈茂财可是有前科的人,你就不怕他到时候再赖账啊?”吴胖子捡起一块石头丢进了河水里,惊跑了在河边喝水的鸡鸭。
吴胖子的话提醒了刘芒,之前的娃娃亲还不是说不承认就不承认了,其实也怪当时没外人在场见证。
刘芒若有所思了一会儿,突然笑了…吴胖子一脸茫然的看着刘芒,“芒、芒哥,你没事吧?”
刘芒朝他摆了摆手,“没事没事,这回我让他想赖账也赖不掉。”
吴胖子一听来了兴趣,忙问;“芒哥,你想咋搞陈茂财那老小子啊?”
刘芒神秘兮兮的一笑,“嘿嘿,晚上你就知道了。”
晚上十点,小南村基本上进入了休眠状态,只有为数不多的人家屋子里还亮着灯。
两个黑影鬼鬼祟祟的溜进了村部大院儿。
“芒哥,你来村部干啥啊?”
“闭嘴,一会儿你就知道了。”
刘芒和吴胖子,一前一后就溜到了村广播室的门前。刘芒四下看了看,随即从裤兜里掏出了一根细铁丝捅进了锁屁股里,搞了一会儿,“咔吧”一声,锁头打开。
吴胖子眼睛老大的盯着被打开的锁头,“我去了,你啥时候学会的这一手啊?”
刘芒得意的一笑,随即开门进了广播室。
十几秒后,村大喇叭里传来刘芒的声音。
“喂、喂喂…全体村民注意了,睡觉的麻烦你先醒醒…造小人的也先请暂停一会儿。”
正在家炕头“拱地”的赖富贵从被窝里猛得探出头,“草了,这不是刘芒那小瘪犊子嘛,他咋在村广播室里呢?”
柳玉梅伸手把赖富贵又拽回了被窝里,不耐烦的说了句;“麻溜干,老娘正在兴头上呢。”
被刘芒这一闹腾,本来关灯的人家也开始纷纷亮起了灯,还有人披着衣服走出了屋,抻着脖子听。
大喇叭停顿了片刻,随后又传出刘芒的声音,他把白天跟陈茂财的约定在大喇叭里重复了三遍,最后恳请全体村民做个见证。
这会儿,陈茂财已经拎着扁担冲奔了村部。
吴胖子在刘芒身边小声提醒道;“芒哥,三分钟到了,该撤退了,不然陈茂财那老小子就要赶到了。”
陈茂财这会儿刚跑出家没多远,吴胖子的声音在大喇叭里露了出来,把陈茂财气得是两眼冒金星,嘴里大骂着冲奔村部。
陈茂财赶到的时候,刘芒和吴胖子早就撒丫子没影了。
闹腾村部可不是件小事儿,第二天,赖富贵就把刘芒和吴胖子拎到了村部,先是一顿严厉的批评教育,后让刘芒在大喇叭里做了深刻的检讨,随后,赖富贵在大喇叭里言辞凿凿的痛斥了刘芒和吴胖子的行为,并且做出重罚,罚刘芒五百块,同时严重警告村里的小青年不要效仿。
赖富贵撕了一张纸扔给了刘芒;“把欠条打了,在县里买房子前,别忘了把罚款先交了,呵呵。”
打完了欠条,刘芒和吴胖子离开了村部。
陈茂财这火大了,找到了赖富贵,提出严重的抗议,对于刘芒的处罚太过于轻了,要求村里出面把刘芒扔进局子里。
赖富贵好言相劝,最后总算是把陈茂财劝得消了火。
吴胖子刚走出村部大院,就被他妈揪着耳朵扯回了家。
通过昨晚的事儿,刘芒在村里算是彻底出名了,在回家的路上,不少人都朝他挑起了大拇指,说他小子算是活到头了,敢拿自己的小命开玩笑。
刘芒是一笑而过,满不在乎的回到了家。
中午,火辣辣的太阳烘烤着大地。刚刚带着小蕊回到村里的陈婉儿,听说了昨晚发生的事,气得是杀人的心起,她抄起菜刀就跑奔了刘芒家。
此刻,刘芒正在屋里冲凉水澡,嘴里还哼着歌。正臭美时,陈婉儿气势汹汹的就冲进了屋。
“刘芒!你是不是想死呀!”
刚往身上浇了一瓢凉水的刘芒吓得水瓢撒了手,当即腿脚发软。虽然他早有这方面的心里准备,就知道陈婉儿回来肯定会来找他算账,但事到临头还是发憷。
“婉、婉儿,你听我跟你解释…”刘芒光着屁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