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打断他们的手,缝起他们的嘴!”民众中,已有人挥着拳头大声附和。
上邪辰很满意的看了看周围的人,再无比和蔼的对着那几个偷儿:“另,你们欠我的1100两压惊费,我稍后会派人来取的!再会。”说着,她继续朝前,人群中,自动分出一条路。
穿过人群,随着步伐一步步朝外,她身上的光环也在一点点消退,华贵渐逝,雍容渐逝,嚣张渐逝,行在路上的那个女子,仿佛只市井中再平凡不过的一人。
而这时,街角的拐角,白衣男子静静的看着,眸中闪过一丝探寻,呵,好有趣的女子!
他忽的又想起端木靳,眸中划过惋惜:端木啊端木,你究竟知不知道,你错过的这个女子,竟是这样光彩夺目,歼诈腹黑!
许是感觉到身后目光,上邪辰忽的转身,往右后方的街角看去,可除了街道中间,正在暴打小偷的激愤的众人,哪有什么人在看自己?
略一皱眉,她继续往前走。
白衣男子靠在另一侧的墙角,脸上兴致盎然:呵,好敏锐的人儿!明明不会武功,却还有这般敏锐的直觉!
他忽的有些庆幸,幸好那天晚上故意让她把马匹偷了,否则,错过的该是怎样的精彩啊!
不过,这样的庆幸,很多年后,却化为他这辈子最大的心伤……
……
上邪辰坐在酒楼包间,她看着外面拿着刀剑走来走去的官兵,看着吵闹嚷嚷的民众,平静的如局外人。
这几日,从靳城出来后,原以为找她的风声会越来越弱,可万万没想到的是,这搜人的力度却是越来越强了。
无一例外的,是找一绝世美人,甚至,还有她的画像!
她细致观察过,找她的人一共分为三帮人马。
一帮是正式的官方,往来的以官兵为重,听得他们谈话,说的一直是王爷王爷,显然是端木靳无疑了;
一帮是草莽打扮,来往都骑着快马,风一般的在城里穿来穿去,再一开口,一听就是厥国的人;
而最后那帮人马,却是最为隐秘,他们江湖人打扮,武功高强,行踪诡异。上邪辰好几次在想,她不会被江湖隐秘门派看上了吧?或者就是艳名远播,被地下妓`院或拍卖行看上了?
光是一顿饭的时间,她已看见掌柜被三帮人轮番问过好几次。
“官爷,您方才才来问过!”掌柜面带菜色,不到一顿饭的时间,他已经被各种官兵人马或温柔,或者威严,或凶神恶煞的逼问好多次了,且不说他的小心肝能不能受得了,光是这生意被这样打搅就让人头痛。
“问过怎么了?那是刚才问的!这会儿有没有见过这个人啊?”为首的官兵“唰”的一下打开画卷,上邪辰装作不经意的朝那边看去,不出所料,正是穿侍卫服的自己。
“小的没看见,没看见啊!”掌柜觉得很无力。
“再仔细瞧瞧!”对掌柜明显敷衍的状态,官兵很是不爽。
“真没有啊!”掌柜十万诚恳的,“这么美的姑娘,若真的来了我们酒楼,怎么会看不见?!”
呵,美……上邪辰笑,低头,拿起桌上那杯酒,一饮而尽。这个世界上,从丑变美很容易,从美变丑一样很容易。
从酒楼出来后,上邪辰并没有急着出城,而是在城里逛了一圈,看了看古代天然无害的胭脂水粉,试了无数套或复杂或简单的衣服,吃了一样两样三四样地方特色的零食,无数次与找她的官兵侍卫武林人士擦身而过。
待她逛晃到城门口时,已是临近傍晚。
她很清楚,一座城内,无论官兵们如何搜查得紧,最严的,永远是城门口。
而她选择的这个时候,正是人开始饥饿的时候,人饿了,就格外容易烦躁,格外想快点把手上事情做完。
果然,守在城门口的人已开始出现疲色,天色也渐渐开始黑了。原本从周边乡下来的小生意人挑着担,正排队接受检查。
她牵着马,不疾不徐的往城门口走去,很快融入队伍中。
很好,这些官兵只是看容貌,并未做过多盘问,省得她还要编理由,什么探亲啊,周游啊!
“等一下,打开棺材!”前面,官兵的呵斥吸引了她的注意力。
便就在她前面二十余人的位置,两个中年男人正推着一个棺材,被官兵拦了下来。
官兵敲了瞧棺材匣子:“这里面是什么?”
“禀报官爷,这里面是我们母亲,她因病过世,我们要把她拉回祖籍下葬。”中年男人毕恭毕敬的回答。
为首的官兵绕着棺材走了一圈,再次用大刀敲敲棺材:“打开看看。”
中年男人面色露出难色,声音中有些哀求,噗通一下跪在地上:“母亲都已经死了,求求你们别打扰她!”
这时,周围已有小声议论,皆是帮那两个中年男人说话的,听得众人一面倒的议论,那坚持要开棺材的官兵有了摇摆,这时,另一个显然官职更高一点的人走了过来:“吵什么吵什么?”
“回禀大人,他们坚持要出城,不让检查!”
那人瞟过跪在地上那两人一眼,眸中半点犹豫也无,不容置疑的:“打开!”
“是!”他的身后,六个官兵齐齐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