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用这样妄自菲薄,感情的事情不过是你情我愿,没有谁配不上谁的说法。”迦叶语气柔软了几分,皱起眉尖,低低地叹气。
“先回谢宅,若是你实在是不自在,晚上我们就回小木屋住。”谢惊蛰低沉地开口,见好就收,不愿意逼得太紧,迦叶的性格肆意洒脱,不拘小节,所以大多时候他也只敢前行一点点,这几年他也忍得十分辛苦,只是日日能待在她身边,他甘之如饴。
迦叶见他这两年多来,在自己身边从未对她大声说一句话,每日不见她就要慌乱去找,在瑞士即使家里请了阿姨,他也一日三餐不假于他人之手。
她不是木头人,谢惊蛰对她的好,她心里是清楚的,只是莫名的又有些不安,这两年来始终没有跟他跨过那最后的一条线,男人也不逼她,谁也无法想象,他们两人居然谈得是柏拉图式的恋爱。最亲密的时候也只是情难自禁地亲吻。
“好,我没有经验,若是做的不好,你记得提醒我。”迦叶点了点头,轻声说道。
男人勾唇,悬起的心总算是放了下来。
车子到了谢宅,迦叶一下车就见谢宅门口站着一位头发雪白的老太太,头发梳的一丝不苟,穿的是一件看起来稍旧的旗袍,外面罩着厚厚的羽绒服,看见她顿时热泪盈眶。
“妈咪,老谢,你们终于回来了。”谢小泽同学从老太太的身后窜出来,欢喜地上前,一把拉住了迦叶的手,扬起漂亮英气的小脸,双眼亮晶晶地说道,“妈咪你看,我长高了,我今年又跳级了,太奶奶说让我悠着点,别老是跳级,我也没办法呢,因为我实在是太聪明了,哈哈哈。”
谢小泽同学说着说着便得意地笑起来,看见下车的谢惊蛰,脸上的表情顿时一僵,瞥了瞥嘴,小声地告状道:“妈咪,老谢好坏,我还这么小,就让爽子叔叔把我丢到军区去。”
小少年垮着一张小脸说个不停。
男人下车来,面容俊美冷毅,微微眯眼说道:“谢小泽。”
“到。”谢小泽条件发射地站直了小身子,声音又响亮又清脆,惹得身后的老太太一行人都笑起来。
老太太伤感的情绪被这么一闹,瞬间就一扫而空,上前来,一把握住了迦叶的手,声音隐隐颤抖地说道:“是迦叶吗,喊我奶奶就好,外面天冷,我们进去再说。”
迦叶被老太太干燥温暖的大手一把握住,内心不知为何泛起了酸涩的感觉,点了点头,轻声说道:“好的,谢奶奶。”
“好孩子。”老太太看着她熟悉的眉眼,拍了拍她的手,内心百感交集,若不是怕吓到她,都恨不能将她搂在怀里哭一场,这个孩子可是她从小看着长大的,对她的感情丝毫不比孙子少。
“奶奶,我们先进去吧。”谢惊蛰低沉地说道。
一行人这才进了谢宅,往主屋的客厅走去。帝都的天气有些干冷,今年过年没有下雪,谢宅内很是下了一番功夫,绿树成荫,大红灯笼都挂了两排,处处都打扫的干干净净,洋溢着新春的喜悦。
迦叶原本内心还有些忐忑,到底是帝都谢氏名门,而且她的身份一直就是半黑不白的,谁知谢家老太太和善,谢氏人口单薄,加上谢小泽活泼可爱,犹如开心果一样穿梭在众人之间,顿时也松了一口气,露出笑容来。
谢家老太太几乎没有问她任何有关身份以及过去,只关心她衣食住行问题,对她关照到甚至冷落了谢惊蛰。
迦叶有些求救地看向男人,男人只坐在窗台前,俊美的面容微微含笑,握着手腕上的佛珠,一言不发。
稍作休息,吃完饭,到了半下午的时候便是祭祖,再然后就是小年夜的丰盛晚饭,一直到晚上,迦叶睡在床上,才想起来,这一整天忙碌下来,她连走的念头都没有。
迦叶睡的房间是二楼的主卧,空间极大,极简风格,室内的陈设极为的大气,隐约透出主人的高雅品味来,她直觉之前住的大约是个女性,想起谢惊蛰早逝的妻子,轻轻地皱起了眉尖。
谢小泽直接喊她妈咪,男人也说她跟他妻子长得像,迦叶到了今日再也不能忽视这个问题。
她躺在床上睡不着,起身开了灯,四处看了看房间,拉开了衣帽间,男人的军装整齐地叠放在一格,余下的几乎都是年轻女子的衣服和鞋帽,这些年了,竟然丝毫没有人整理收拾,好似前主人随时都能回来一般。
迦叶走到阳台,坐在柔软的沙发椅上,看着四方的天空,也不知为何,自从进了谢宅,她的情绪便隐隐低落起来,好似内心遗忘了非常重要的事情,若是司迦南在就好了,冷笑讥讽两句,她便能跟他闹起来。
她闭眼,低低地说道:“骗子,我们说好一辈子相依为命的。”
锦城
司迦南在黑市浪荡了几日,大致了解了锦城的情况,心有成竹之后,等腊月二十八这日,便开车去机场接冷情和赵管家。
男人特意将自己拉风的皮大衣给换成了儒雅绅士的西装,伪装成所谓的双硕士学位的精英人士,扯出俊美邪气的笑容,等在了机场,一路上引来不少年年轻姑娘的尖叫声。
司迦南嘴角含笑,锦城的姑娘还是有些眼光的,等了没一会儿便见赵管家推着好几个行李箱,跟冷情出来。
男人见她穿的是米白色的羊绒大衣,由于清瘦,腰身被勾勒的婀娜生姿,如丝绸般顺滑的直发,垂到腰际,红色的贝雷帽衬的小脸精致又文艺,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