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辉摊撒将房间照得熠熠生辉,柴萱步至窗前将窗户打开,黄橙橙的阳光顷刻间射进屋内,像给地面铺了一层金色的地毯。
眸光清扫,古木林立,屋舍俨然。余晖下的洛阳可比现代化的洛阳要温柔多了。像一个垂眸欲睡的美人,看得人心醉。柔风轻抚,将一阵暖风吹在柴萱的脸上,暖暖的柔柔的,如同妈妈的手将柴萱惶恐不安的心渐渐抚平。
让白羽和楚蝶的活着的唯一办法,便是自己答应曹丕的要求。虽然不知道曹丕为什么非要和自己过不去,但既然没的选择,那便顺势而为吧。谋事在天成事在人,反正这一切都将随着自己回到现代而消失,只要能活着回去,管他呢——就让暴风来的更猛烈一些吧!
整理容颜,回身开门,眸光中添了更多的主意。
“萱儿!”
白羽忐忑不安的上前询问,却见柴萱嘴角微微一展道:“白羽,带我去见魏王吧!”
“什么,你……”柴萱的决定令白羽大为吃惊,一开始还求着自己不要哦将她的事情告诉魏王的,如今却同意了。
“我知道你不明白,但我有必须这么做的理由,请你不要问了!”柴萱淡淡回道,她实在不想让白羽有心里负担。
听过柴萱的解释,白羽心里却拧的生疼,“柴萱,你到底什么时候才肯讲真话。当年离开的时候,你不让我问;如今你要去陪为魏王,也不同我讲!柴萱,你到底要瞒我多少事,要瞒我多少年!”
白羽狰狞着面孔,愤怒的望着柴萱。星眸含泪,眉宇紧锁。他不明白,柴萱到底有多少不得以,又有多少理由!“这一次,无论你说什么,我不会再让你接近魏王了。哪怕要赔上我这条命,我也认了!”
凝视着白羽发红的眼眶,柴萱还从未见过白羽这么生气过。更没有想到,他居然要命来阻止自己的决定。
“鸿轩,我和你注定是陌路,你又何必为我舍命呢?这不值得……”
对上那双柔婉的眸子,白羽更是伤情,“反正我的命是你救的,大不了还给你便是。没有什么值不值,只有我白羽愿不愿!”
白羽的话如春夜的雨打在柴萱的心头,鼻尖微酸泪滴不由自主的从眼眶滑落。晶泪滴落,滑入嘴角咸的苦涩。
“可我不愿意,鸿轩,我要你好好活着。你有妻子,有兄弟,但你的生命不该再有我,亦不该再离开你的家人。”柴萱于唇角碾出一抹苦笑,嘴角的酒窝亦显得有些悲伤。如果他们不是异世,如果自己可以活得像个正常人,可以做到与心爱的人执子之手与子偕老,她又怎会选择放弃。
“玉簪给我。”
柴萱伸手去要玉簪,白羽静立半晌,久久不愿将其拿出来。如果柴萱选择戴上了,那他们之间便连一丝牵挂有不能再有了。
“白羽,玉簪给我!”柴萱硬着语气再次道。因为她知道,如果不绝情,只会让白羽更难为。
再柴萱的再三要求下,白羽还是将簪子拿了出来。柴萱接过白羽手中的簪子,插于头上。晶润纯净的玉簪极衬柴萱,可是白羽却看得心痛。
“萱儿,你真决定了吗?”眼帘暗垂,白羽只感觉自己的心像坠入的寒谭,寒冷刺骨。
嘴角微绽,笑靥如花。柴萱秋水般的眸子定定的望向白羽,眸光微漾朱唇轻启,“白羽,倘若可以我宁愿当初便同你离开,也不会有现在的左右为难了。”
如果自己不曾见到曹攸宁,不知道修复器的秘密,或许自己会选择和白羽厮守一生,便也没有现在咫尺天涯的痛了。
白羽定定的望着柴萱,虽不知她口中的生死是为何物。但她眼底泛出的泪花,看得白羽心都要碎了。
“鸿轩,你能帮我将歆然和叶儿也带出去吗?她们在这里过的非常不好,如果再留着,我担心……”
“听说将军您要带玉戈走?”
柴萱话还未讲完,便听得一道声音传来,熟悉的脂粉气令所有人都退了几分。
白羽目光凌冽一撇,盯的那长浓脂后粉的彩色脸,沉声道:“是的,这是魏王的意思。”言语间,丝毫没有可商量的余地!
一听魏王的名号,老鸨的脸色一青。魏王点名要的人,她自然是不敢多言的。“既是如此,我自当不拦。可我听说将军您还要再带走我其他两个人,这是不是有些过分了呢!我这里好歹是做生意的,若是各路的军爷都像您这般,今儿带走一个,明儿带走一个,您这不是故意要让我饿死街头吗。”
见老鸨似乎没有要放人的意思,柴萱大为恼火。心里想着上前去死磕,可却被白羽拦住。
“这样吧你开个价,多少钱我们可以把人带走!”白羽沉声道。
听着白羽要掏钱,老鸨嘴角一乐花扇子摇的扑棱扑棱的,“既是如此,那我们救打开天窗说亮话。这歆然可是我们这里的有名的歌姬,弹得一手好琴,这价钱自然低不得。”
老鸨晃着大屁股又扭到叶儿面前,叶儿见状很是害怕的躲到柴萱身后。老鸨反不屑一笑道:“这丫头,年岁虽小,可亦是眉眼姣好,前途不可限量。”
“多少钱你直说好了,讲那么多万万绕干什么!”白翼晃着剑柄,极其不耐烦道。
“我要……两千金!”老鸨凤眸一瞥,红唇白齿蹦出话来,差点儿没将柴萱吓死!
柴萱推开拦在身前的白羽,怒不可遏道:“两千金,老鸨你还真会狮子大开口啊!你这哪里是要价,明明是杀人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