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个并不太科学的位面里有些时候对于有些事情就是这么的简单。
“岱静待父亲大人的教诲。”
“那么我问你。此地雨势如此之猛烈,那么百里之外又会是怎样一番情景?千里之外又是如何?城外暴涨的渭河河水又会流向何处?”
“百里之外虽不敢肯定,但想来应该也应该受此暴雨波及。至于千里之外,孩儿以为只怕又会是另一番场景,毕竟前一阵子还有消息传来,说中原一带遭遇大旱,赤地千里。至于那渭河的河水……虽说理应流入黄河。但雨势如此迅猛,若是有一两处河道出现决堤,则洪水必然如猛虎出柙,附近百里之内皆受其害。”
“你看看外面的暴雨。是何等的威势,那磅礴的感觉就好像一切敢于阻挡它的都将会被它摧毁。没有人能抵挡,只能缩在角落里默默发抖,期待奇迹能降临到自己的头上。但是啊!”
高举酒壶,将壶内的液体狠狠灌进自己的喉咙。完全不去理会那突如其来的辛辣和烧灼,就好像是在发泄着什么情绪一般,那蜡黄色的脸孔上终于带上了一丝丝病态的潮红。
“但是!就算是这么可怕的暴雨,所能影响的范围也不过区区数百里,就连千里之外的地方都完全影响不到……不论暴雨还是洪水,也只能在这数百里的小圈子里逞逞威风罢了。什么王侯,什么无敌,什么机关算尽,呵呵,不过是坐在这个小圈子里。不知外面的世界到底有多大,自然也就影响不到千里之外的世界。”
“父亲大人,您醉了……”
“是啊,醉了。能不醉么。除了这一醉,又还有什么意义呢?”
“父亲大人!”
“猜猜吧,并州人现在在干什么,替我想想,你的脑袋比你的那些哥哥弟弟们强多了。”
“岱认为这并不难猜——现在并州军云集三辅一带,故而都将受到这场暴雨的影响,那么他们之前迅猛的进攻势头将会被遏制。就算雨过天晴。想要消除这场暴雨所带来的影响也非常不易。倒是西凉军方面……若是应对得法,通过这个难得的休整期,让之前陷入到混乱的西凉军得到重组,那么依托坚城的西凉军并非没有一战之力。”
“仅仅只有一战之力么?是啊。能有一战之力就不错了。呵呵,曾几何时,被天下人所恐惧的西凉军竟然因为还能有一战之力就变得沾沾自喜了呢?”
“父亲大人,岱刚才只是说出了自己的浅见。以西凉军中李文优之智,定能想到更加出色的方案,让并州军遭受更大的打击。”
似乎是因为自己的想法被压制。又或者仅仅只是不满意那位中年人的态度,年轻人显得有些激动,说话时的声调也不复之前那不论如何都还怀着一丝冷静的感觉。
“李文优么?他的确是西凉的智者。董公能获得接近他理想的机会,很大程度上要归功于李文优的那些谋划,现在回想起来还真是让人感到不寒而栗的谋划啊。”
“既然父亲大人也如此推崇李文优,却又为何好似并不看好西凉军呢?”
“哼哼,李文优的确智计无双,可是你没看到么?从董公死后到现在,长安乱成了什么样,那李傕郭汜盘踞于长安城内内斗不止,又联手排挤外人,甚至都打算对昔日的同僚下手。真真是将董公闯下的家业一点点败了个干干净净。这个时候……这个时候智计无双的李文优又在哪里?他都干了些什么!”
“或许是力所不能及?毕竟李文优空有智计却无可以将那些智计发挥出来的力量……”
“哼哼!没有力量?!也就是你这样的毛头小子才会这么想。”
“难不成李文优手上有可以调动的军队?!难道李文优可以平定长安的局势?”
“董公麾下最精锐的飞熊军,经过西域一战之后经过补充还有三万人的规模。这其中能够被李傕、郭汜、樊稠拉拢的不过万余,就算加上已死的牛辅,最多不会超过半数。那么剩下的飞熊军你觉得会听谁的指挥呢?”
“这……怎么看也不应该是李文优吧,毕竟董公走的突然,没能留下什么交代……”
“但不要忘了董公有一个嫡亲的孙女叫董白,而这个小姑娘最后一次出现在所有人的面前是跟李文优在一起的!之前董公的某些举动我还不了解,不,到了现在我依然不明白。但是可以肯定的是,董公之前已经有了某种预感,所以李文优便是留给董白的关键棋子。”
再一次灌进一壶酒。脸色已经变得通红的中年人似乎来了谈性一般放声高呼:
“李文优是董公的女婿,又是董公最信赖的左膀右臂,除了董公,他在西凉军中的声望绝不做第二人想。就算是那些被魏续、宋宪等人吞并的牛辅军残部。只要李文优愿意,一样有办法让那些士兵听从他的指挥。”
“是,是这样么?那么李文优所能拥有的实力岂不是太过强大了么。可……”
“所以我刚才问你他李文优这段时间都干了些什么!因为他压根就什么都没干!”
狠狠地拍了一下身前的几案,或许是因为醉酒的缘故,只是发出了巨大的声响而没有出现案毁的结果。让一旁的年轻人暗自抹了一把冷汗。
当然,对于已经醉了的中年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