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安在机场见到迎接他的苏星儿,激动地冲上去跟她拥抱。
他不停地亲吻苏星的脸颊,然而当他把唇移向苏星儿的嘴部时,苏星儿一侧脸避开了。胡安再次亲吻苏星儿的那一侧脸颊,吻着吻着又试图凑近她的嘴唇,这一次仍旧被苏星儿躲开了。
胡安看了一下时间,要不了多久,妈妈乘坐的那趟航班也要抵达了。
于是两人决定,在机场边吃饭边等赵素欣。
胡安与苏星儿有几天没见了,这次见到苏星儿,他感觉她的状态又好了许多,明亮的双眸里带着轻快的笑意。
当胡安有意无意地跟坐在身旁的苏星儿进行身体接触时,苏星儿总是刻意地做一些回避,不让两人的身体有太密切的接触。
这些日子的遭遇,实在是过于惊心动魄。尽管胡安跟苏星儿通过电话,但在电话里,既不允许也没有时间让他讲得太多太细。现在,面对着苏星儿,胡安总算有机会把自己这些天遇到的种种出生入死的经历,一五一十地讲给苏星儿听。
听到紧张处,苏星儿还是不由自主地去抓胡安的手,她攥得那样紧,胡安能够感觉到她的手在发抖,手心里都是汗。
讲着讲着,胡安想起了什么,突然拿起手机拨打。
苏星儿想,他是算着他妈妈坐的那趟航班应该抵达了。
胡安给妈妈的电话打过去,电话开机,却无人接听。
他很奇怪,妈妈既然已经开机了,又为什么不接听呢?是不是出关的时候比较乱,没有听到呢?
过了一会儿,胡安再次打过去时,妈妈的手机竟然关机了。
胡安赶紧给机场打过去电话,询问这趟航班的信息,对方说,这趟航班已经着陆好一会了。
胡安拉着苏星儿就往接机口跑。
在接机口,连赵素欣的影子都没见着。胡安有些慌张了,赶紧找工作人员问,工作人员查了一下,告诉胡安,那趟航班的旅客应该早都下飞机了。
“可我妈妈乘的就是这趟航班啊,为什么到现在却联系不上了呢?”胡安焦急地问,又像是自言自语。
工作人员耐心地说:“您可以把你妈妈的信息留下来,我们帮查一下,不过这可能需要一些时间,不会马上查到结果,你需要耐心。等我们一查到,会立即通知你的。”
与苏星儿见面的巨大欢乐,瞬间就被这突如其来的情况一举击碎。
这一刻,胡安和苏星儿内心都被迅速膨胀的焦虑所攫取。
胡安做了几下深呼吸,以调整自己的心理状态。
稍稍镇定下来,他对苏星儿说:“我一直有不祥的预感,总觉得我们这一路的后半段不应当这么顺。顺的太不可思议了,反倒可能出现新的麻烦。我一直记着我妈妈过去经常告诉我的那些中国古话,比如‘物极必反’什么的。前面太顺,麻烦可能就在后面了。真的,这个不是迷信,这是中国人自古就有的传统智慧。我是相信这些的。”
苏星儿不由自主地凑上去,紧紧拉住胡安的手,俩人的手上都湿漉漉的。
机场工作人员的效率实在不高,等了很久,胡安才接到他们的通知:“我非常遗憾的告诉你,您寻找的那位姓赵的女士,据我们掌握的情况看,她在科比亚首都得卡的机场就没有登机,具体原因我们并不知道。你最好还是跟她本人取得联系吧。”
“什么?妈妈在得卡就没有登机?“这个信息把胡安打懵了。
如果妈妈已经抵达了这边,无论有什么情况还都好说。若是她连得卡都没有离开,而且到现在又联系不上,不消说,一定是发生了非常麻烦的事情。
再说赵素欣。她在机场是遇到了衣冠楚楚的毛贼。
他们在机场穿着整齐的制服,可天知道他们是负责什么的工作人员。这些家伙在机场伺机寻找孤身一人并且看上去有钱的外国人。赵素欣那张中国人的面孔,让毛贼想当然地认为她应该是个有钱的阔太太。
毛贼只图财,但不害命。
他们的谋财方式,就是在机场找一些平时鲜有人用的旧仓库之类的场所,把里面的电源设施和门锁等都破坏掉,成为一个禁闭室。
然后他们要做的,就跟赵素欣在机场碰到的那一幕如出一辙,只要诱骗到受害人跟着他们走,他们就把受害人带到一个他们早就找好废弃仓库附近,趁其不备,抢了东西,把受害人推进屋里,并把门锁上。至少在相当一段时间里,受害人是无法出来的。
这个行径,看似不那么残忍,没有直接伤害受害人,但由于这些废弃的场所往往长时间无人问津,所以之前也发生过若干起受害人在屋里未被人及时发现,直到很久之后才被找到尸体的惨剧。被困屋内能否被人发现,完全取决于受害人的运气了。
赵素欣突然被推进黑洞洞的屋里时,确实被吓坏了。当然,真正让她害怕的,是屋子里有坏人。在一个跟外界隔绝的密闭空间里头,面对坏人,什么都有可能发生。年轻时的赵素欣有过一些特殊经历,在她心理上是刻下过伤痕的。
呆了一会儿,赵素欣定下了神,眼睛也稍稍适应了黑暗的光线。她知道这屋里除了她之外,再没有其他人了。
她把手伸向门锁,摸到了锁头,却发现上面的机关已经不起作用了。也就是说,在外面带上门锁后,从屋里面是无法打开的。
她做了做深呼吸,感觉屋里面的空气还算正常,有足够的含氧量,短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