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若曦仔细打量这间房屋,只见这里十分简陋,房内并无过多的摆设,只有当地放置的一张桌子和两把椅子,靠墙处垒着一个土炕。
土炕上直挺挺的躺着一个小老头,而那个孩子则又伏趴在老头身上嘤嘤的哭着,口中还不停地“爷爷,爷爷”的叫着。
云若曦和小蜻蜓将云少楼也同样安置在土炕上,由小蜻蜓暂时照顾着。雪儿饶有兴趣的瞧着趴在床上直哭的小男孩。
云若曦打量了一下那老头,只见他面色铁青,想必中了瘴气的时间该有一日左右了,若再不医治,恐怕就没命了。
可让她不解的是,怎么这老头中了瘴气,而他这小孙儿却毫发无损呢?莫不是这孩子也有着极强的修为?
云若曦上下打量小孩,却怎么也瞧不出半分不寻常之处。不会,看样子,这孩子并没有半分修为。不经意间云若曦注意到了雪儿盯视小男孩的眼光,那是种好奇却又渴望的眼神。这让云若曦心中更加讶异。
难道这孩子体质异于常人了?
云若曦心中一动,横竖都是要炼制解药,她倒是不介意多炼一份。若是寻常时候,她云若曦可是没那么好心什么人都救,只是眼前这小男孩着实勾起了她的兴趣。
“小弟弟,别哭了。告诉姐姐,你叫什么名字。你们不是无极岛的人么?”云若曦问道
小男孩抬头瞧了云若曦一眼,声音带着些哭腔,“我叫白矖。昨天刚和爷爷到这里。可是没想到一到这,爷爷就中了毒瘴……”说罢便又趴在他爷爷身上继续哭。
云若曦沉吟了一下,原来这祖孙二人也并非无极岛上的人,她上下打量一下白矖,问道:“那你们到这里做什么呢?难道你也是来拜师的?”
小男孩不答话,似乎没听到云若曦的问话一般,依旧呜呜的哭着。
云若曦的额角突突的跳着,这孩子也太能哭了。
“我弟弟和你爷爷一样中了瘴气,我这就炼制解药出来,到时候你爷爷就没事了。”云若曦摇了摇头,终于出声道。
白矖一听云若曦这般说,转脸看了一眼昏迷的云少楼,哭声猛地止住。瞬时眼中升起期望与感激,连忙跳下地来,上前拽着云若曦的手。
“姐姐,你会炼药?”白矖惊喜的叫道。
云若曦点点头。
“太好了!爷爷这回真的有救了!”白矖小小的身子微微颤动着,不禁喜极而泣。
然而白矖像是想起了什么,放开了拉着云若曦得手,他眉头皱起,歪过脑袋,转过身嘴里嘟囔着,“可是这岛上的瘴气可是与别处的不同……寻常法子的话,可是行不通的……”
云若曦听到白矖小声的嘀咕,心里讶异,这这小孩看起来不过六七岁的样子,竟然对炼药之事这般了解!而且他并没有中毒!
他是谁?
“不行……不行不行!爷爷说那药典不能随意给人……可是没有那药典,恐怕爷爷真的没救了……”小男孩焦灼的在原地踱来踱去。
药典?
什么药典?看起来这小孩极为看重这所谓的药典,难道这东西非比寻常?
作为炼药师,一听到有什么医术药籍,云若曦的精神头就上来了。
这么一来,她对眼前的小男孩白矖的兴味更是浓厚。
她出声道:“你说寻常的法子对这瘴气没有用处?”
白矖抬起头,眼中有骄傲的色彩,“没错!这无极岛的瘴气与众不同,除非是无极岛之人,否则根本对这瘴气无能为力。但只有我无派居的药典中才有解这瘴气的法子。”
云若曦凉凉的轻笑一声,“无派居?没听说过呢。”
白矖有些不满的皱起了眉,“你居然没听说过无派居!”
“真的没有。”云若曦摊开了手,表示十分无奈,转而问道,“那么无派居是做什么的?”
白矖有些微怒,小声嘀咕,“居然连我无派居都没听说过,真是……”
“恩?到底是做什么的呢?”云若曦微笑着瞧着小男孩。
“哼!那我就告诉你!无派居可是天下炼药师的圣地,多少炼药师都慕名而来,想要拜在我无派居的门下。而且我爷爷就是一位非常强大的炼药师!”白矖得意的扬起小脸,饶是小孩子心性,瞬间便将爷爷中了瘴气危在旦夕一事抛在了脑后,有些挑衅的瞧着云若曦,“怎么样,怕了吧!得罪炼药师可不行呢!”
云若曦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白矖皱起小脸,翻了翻眼皮,怒道,“有什么好笑的!”
“原来你爷爷是炼药师啊!那么你呢?也是么?”云若曦对于小男孩的不友好并不以为意。
“我爷爷说了,要我将药典与毒典两本书统统背熟,等我满十五岁就让我学习炼药!哼!”小男孩分外骄傲的看着云若曦,小小的下巴扬的高高的,眼神中光华四射。
“你说你们无派居是天下炼药师的圣地啊?既然如此你爷爷一定很强大咯?”云若曦歪了头瞧着白矖,除了药典居然还有毒典!
只有短短数言的交流,云若曦便觉得眼前的孩子聪明机敏,听他心中甚是喜爱。
“那是当然!”
云若曦抿着唇,笑看着白矖,“既然你们无派居的药典中写着可以抵制这瘴气的方子,那为什么他自己炼不出解这瘴气的解药,这会儿反而直挺挺的躺在这儿呢?”
白矖一时有些怔住。小小的脑瓜迅速的转着。
对啊,爷爷总是说他怎样怎样牛叉,但他似乎却很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