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珍看着帝王有些惆怅,他却是没时间等下去了,开口唤了一句:“皇上?”上皇什么都还好,就是桃花挺旺的,万一有个大明湖畔夏雨荷,那简直是给他们此行添加重重困难,就警幻那下、贱的手段,情孽之类的,最为狗血的就是帝王家了哇。
包勉当即朝贾珍使了个眼色。这贾珍一次次胆大的突破他承受能力,说动当今去问上皇桃花史的,他都还没来得及消化呢。
见状,当今也不唉声叹气勉,道:“包卿也不是外人,就直说了。贾珍,你呢,与其担忧父皇的,倒不如道观问你爹要不写信去哈城问问那谁。”
依旧不太想提贾赦的名字,当今面无表情的:“看看他们有没有关于你叔祖父的fēng_liú事。要知道,人不轻狂枉少年,尤其是两个还稍稍有点较劲的……”
又是一声叹息,当今开口:“你们懂吧。”
据说他母妃,一开始还是比较喜欢贾代善的,怀揣将军梦,后来他父皇使计想英雄救美,反倒美救英雄,就那啥了。
哎,幸亏母妃还是懂看内涵,否则他得嘈心死了,万一一不留神跟贾赦贾政当兄弟,太拉低智商了。
贾珍点点头。搁后世,没准就两骗婚渣男!
包勉恍恍惚惚,感觉自己的婚嫁观有些不对了。他脑海是有帝王后宫佳丽三千人的意识的,上皇桃花多他倒是完全不惊讶。他惊讶的是,按着当今所言,上皇跟荣公真超越君臣朋友之谊。
这种情谊名曰为爱,但爱的有些兴师动众,牵连甚广。
“你们还是办案为主,倘若真牵扯什么陈年旧事的,也按着普通百姓处理了吧。”当今开口:“父皇的担当还是有保证的,也不可能有什么沧海遗珠,否则我那些兄弟都得炸开了。”
“是,微臣遵命。”
有了帝王的金口玉言,贾珍便放心了。他最怕查着查着又跟哈城一样,尽扯上一代恩怨。
从御书房出来后,贾珍便与包勉一同去了王家祭拜。之前在军营里,现在虽然秘密进城,可当入宫那一瞬间也挡不住有心人的探究,还不如先大大方方去祭拜。到底,他还算王文科武师,这王家也朝他释放出善意。
哪怕以王老七十有三的年龄算得上喜丧,但听着哀乐入耳,贾珍还是克制不住有些怒气冲天。
祭拜过后,贾珍便见王文科搀扶着一满头银发的老妇人出来,见包勉开口一声:“老夫人”,贾珍也忙着行礼,“老夫人,请节哀。”
“人总有一死。”王老夫人缓缓开口:“老身听闻两位大人前来祭拜先夫,便私下托大,有些要事相求。”
此话一出,贾珍和包勉互相对视了一眼。还没来得及脑子想如何,便听得王老夫人开口。“此番据闻两位大人南下,老身厚颜,有些粗鄙之言想供借鉴。我们身在乱世,也没有父母之命媒妁之言……”
王老夫人边说,视线缓缓一转,看向王家灵堂所在的方向,嘴角还噙着一分笑,“自行相知相爱。几十年风风雨雨,也吵过骂过,有时候恨不得自请下堂,但爱情需要双方经营的,倒也磕磕碰碰相守一生。可情、欲不需。老身得蒙帝王怜悯,知晓些警幻事,思来想去,有此一言,欲、望终是虚妄。”那警幻不过挑动欲、念,假的便是假的。一人,除却爱情,还有友情,亲情等等。
“多谢老夫人。”包勉颔首道谢了一句,看了眼眼眶微微红肿,却依旧强打起精神来的王老夫人,心理又是叹口气。他感觉自己能比较理解这种爱情,一生一世一双人。像……
心理有个小人急急摇摇头,不敢想,也完全想象不出。
“老夫人保重,请节哀。”贾珍感觉自己心情有点沉重,弯腰郑重着开口。
“谢谢两位,老身自当会的,我连带老头子的份一起活着。”
出了王府之后,贾珍没多少感触,爱情嘛,人心嘛,他自己见太多了。不过见包勉神色有些愣怔,似有所感的模样,便脚步放缓慢了几分,但走着走着,贾珍默默拳头捏紧了几分,凝神运气。
他总觉得背后似乎有一双眼睛盯着他。
但方圆百米之内,却又没可疑人。
那……
针、孔摄像头的古代版本?
心理由此疑惑,贾珍缓缓开口,像是在闲聊一般,“包大人,我思来想去那警幻也着实可恨,藏头露尾的不敢出面。不过现在也好了,当今若是祭天成功,那么她的罪行也定能被玉皇大帝等知晓。”
听到贾珍好端端的提及祭天,包勉一下子回过了神,配合着:“也不知道天庭有没有司法天神之类的。不过,我等凡间所知的象征律法象征公平正义的便有獬豸。此龙子也。”
“说来那癞头和尚也是畏惧的,口口人皇人皇,想来皇上出面,那定然会揭开警幻那罪行……”
警幻:“…………”
贾珍出军营入宫的这段,她无法监控,但此刻人在路上,她却是能够施法查探。但万万没想到她会听到这话!
三千世界,不管哪一方小世界的帝皇,若是祭天,这些所求都会被值日星君所记,然后禀告天帝。至于天帝允不允,几时查看值日星君的记载,便不是她区区一个小仙能够知晓的事情了。
警幻越想,还是从心底里涌出一股惊恐来。她哪怕将绛珠仙子和神瑛侍者的事情过了明面,这十二金钗下凡都是辅佐他们修炼,突破情关。可……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