蒲涵双嗤笑一声:“你这是什么话,我需要这么做吗?但给股份你,你爸确实是看在我的份上的,可你最后却这样回报我们,把他气病进医院,真是反骨仔。”
听到答案,唐心妩的心情不但没有松轻,反而更加凝重,良久,才应了一声:“妈,在离婚的事上,我真的没有办法了,你谅解与否,我都不可能再改变的心意。”
蒲涵双目光冲血,深呼大气,双手怒愤的指着医院门口,怒吼。
“你现在走,我不想看到你,如果你执意要离这个婚,以后别再喊我妈,我就当没生过你这个女儿。”
这声怒吼在寂静的过道中,尖锐刺耳,也深深刺进了唐心妩的心尖上。
她看着蒲涵双,心头作痛,拧眉,低头,良久才幽幽的叹息,“妈,你为什么一定要这样待我?”
语气悲凉,俨是被遗弃的孩子的呐喊,飘荡在过医院寂静的过道中,衍生着呜鸣悲凄。
虽然蒲涵双待她一直都冷淡,但是她从来没想过会有一天她会说当没生过她。
难道要把她困在这种悲惨的婚姻中,才能把她当女儿?
纵使没给过她半点温暖,但她依旧还当她是母亲。
可今,她却说,不当她是女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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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驱着车,离开医院,不可抑制的悲伤在大街上茫然的转悠。
此时,黑沉的天空下起迷蒙的小雨,淅淅沥沥,三四月的天气,梅雨赶来了。
车前边的雨刷一边往那头刷去,一边往这头刷,拨撩着她空荡的心。
雨中的街灯,廖寂,在细雨中,氤氲着淡淡的孤苦伶仃。
一如她迷路的人,找不到方向。
此刻,车里的电台播放着杨宗伟唱的《流浪记》。
我不想因为现实把头低下
我以为我并不差能学会虚假
怎样才能够看穿面具里的谎话
别让我的真心散的像沙
如果有一天我变得更复杂
还能不能唱出歌声里的那幅画
……
是呀,怎么样才能看穿面具里的谎话,她的真心已经一盘散沙。
渐渐的她的眼角余处,湿润了。
红灯,减速,恰巧,搁在储物室的手机传来熟悉的铃声。
探身,拿起手机,看见上头的号,指腹按了按眼角,平息心绪,才按下接听键。
“喂,萸萸。”声音还是有些沙哑。
“糖心,怎么了?”那头的程又萸听了出来。
唐心妩正了正嗓子,“没什么?嗓子有点干。”
程又萸知道唐心妩的为人,有什么事都不会主动说出来的,便说:“你快过来,我现在在‘天上人间’”
“你怎么在那儿?”唐心妩蹙着眉头问。
此时,绿灯了。
她把耳塞塞进耳里,启动车子后,电话那端传来一声:“今天这是免费的,你赶紧过来就是了。”
唐心妩眉头皱了皱,免费?还想再问,却不想,那头挂了。
听着嘟嘟的盲音,只得拨下耳塞,看着前边迷蒙小雨的街道,往着天上人间驶去。
唐心妩踏进天上人间的门口,却见江涤城一身花装,候在大厅的沙发上,目光一直张望门口,看样子像是在等人。
突然,她看见他的目光落在她身上,随即他站起身,一脸明媚笑走了过来。
“心心,欢迎光临。”到她跟前,江涤城笑的好不风*骚。
“江少,你好。”她带微笑朝江涤城颔首。
江涤城受到这么大礼,立即一惊,随即手一甩,大大咧咧的说:“心心呀,你这是要折煞我吗?”
大厅过往的人纷纷看过来,但目光几乎是落在唐主妩脸上的。
他们好奇让江少展颜欢笑人的样子,看到唐心妩时,众人叹息一声。
原来江涤城喜欢的竟然是这款型的。
大厅的灯光并不算十分的明亮,一般这种场所,都是用灯光营造出朦胧之美。
微暗的灯光,唐心妩长发披肩,身穿宽松田园风格的麻棉衣服,纤瘦的身体撑出一股文艺气息,再加上她清冷的气质,添了些神秘。
天上人间前台的服务生,都怔忡的望着唐心妩。
唐心妩察觉到了,看着江涤城微笑。
“以后就叫我城城,一如我叫你心心一般,这样礼尚往来,多好。”江涤城眉开眼笑,不顾四周的目光,自顾自的说着。
唐心妩莞尔,“这不太好,我还是喊你江少顺口些。”
江涤城也没勉强,突然,有一位客人经过,朝他问候。“江少。”
江涤城朝对方点了点头,那人的目光落在唐心妩脸上。
唐心妩转头避开,看向身后,身后有人纷纷走进来,她再转头说:“你在等人?”
“哦,对,你和程又萸约好的?”江涤城转移她的问题。
她心头一怔,波澜不惊的点了点头,“走,我带你过去。”
江涤城即时朝她做了个伸手请的动作。
唐心妩伸和指了指身后,“你不用接人?”
“他没那么快来,我先送你过去。”江涤城解释。
她点着头,但却说:“我自已过去就好。”
同时,手比划着说,她知他和程又萸关系不怎么好,省的一会又吵嘴。
“我闲着也是闲着,走,我带你过去。”江涤城很热情的走在了前边。
唐心妩只好跟着他就走了过去。
一路上,江涤城都十分的热络的攀谈着,唐心妩偶尔也提到上次的事,又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