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他的举动足以证明了他对她的爱意唐心妩倏地睁开大眼,黑了屏的电脑屏幕,屏幕一旁的白色小台历,插满水笔及铅笔的笔筒等等,出现在她的眼底......
看着眼前熟悉的物体,恍惚,几秒后才察觉刚才她做梦了,吁了一口气,抬手往额间伸去,素手轻轻往额头上擦了擦,掌心瞬间被染湿了。
她的头从桌子上支了起来,随后手伸到桌子另一边角上的粉红色纸盒里捏住一张纸,轻轻用力,伸回来的手里已多了一张白色的纸巾。
纸巾在额间擦拭后,已浸染了大片的湿润,擦完额头后,她才思索刚才那个梦,梦里邵博寅胸口被打了一枪,那血液像开了匝的洪水往外泄,不久,他往地上倒去。
想到这,她没办法无动于衷了,拉开抽屉,取出里头的手机。
虽然是梦,但是梦有时候也是一种预示,所以不能不看紧。
她拨了邵博寅的号码,那边正是夜晚,但这个时间点,邵博寅是没有睡的,只是电话通了却没有人接,她又再拨了一遍,依旧如此。
这时,她的心突然砰砰的乱无章法的跳动了,她不敢往下想,也不想往下想,他说过会安全回来的。
此时的唐心妩婉如驼鸟,不打算面对电话没有接的事实,一直拨着同一个号码,就在她拨了二十几遍后,那头终结进来的是机械女音:“对不起,你所拨打的用户已关机,请稍后再拨。”
她突然间慌乱了,犹如幽闭症者突然间被关进黑暗的房间,铺天盖地而来的窒息。
拿着手机的手在不断的颤抖着,在颤抖下,一次又一次的拨着那个号码,而那机械的女音也一遍又一遍的在她耳旁盈绕。
找不到希望了,脑子里是一片死寂,唐心妩的执拗在一个激凌时停住动作,对了,还有一个人的号码她可以找他。
随即那颤抖的手指在手机的屏幕上飞舞着,几秒后,搁在耳边的手机传来铃声,这次拨的号码是信得的。
只是信得那边也是同样的情况,响了没人接,她又打了几通,依旧是没人接,纵使她再不想往下想,再驼鸟,但是那意识里已经明了。
这种情况,无非是他那头出状况了。
通常她的梦是一种预兆,也是一种传递。
突然间,双手瘫软的搁在办公台面,手机从手中滑开到桌面上。
她的心跳似乎停止跳动,能感受到的是便是慌乱,害怕,难受的手捂住头,指间插进了发间,喃喃自语。
“怎么办?怎么办?”
突然,脑海中一阵念头闪过,片刻的怔忡,但下一秒她放下捂住头的手,再次拿起手机,在上头拨了一串号码。
电话接通了,“哥,邵博寅那边可能出事了。”她的语气近乎哭泣了,从电波传到了陆承垚耳里,完全听出她的慌乱,害怕。
“心心,别着急,阿寅不会出事的,你瞎想。”
“不,哥,一定是出事了,刚才我做了个梦,他胸口中了枪,流了好多的血。”唐心妩的语无伦次的说出她这番认知的原由。
“心心,只是个梦,是你太想阿寅了,才会做这个梦。”
“通常我做梦都是极为准切的,而且刚才我打他的手机没人接听,打到最后是关机,信得的也一样,他出差,手机从来不会关机的,一定是出了什么事。”
唐心妩说的只觉的喉咙很干,很痒,头又有些微疼,另一只手不由的抚上太阳穴。
在唐心妩这翻话后,陆承也突然沉吟了,但这种沉吟也只是维持了几秒,几秒之后陆承垚沉沉温暖的声音落进她的耳膜。
“别担心,我试图跟他联系。”
听到这陆承垚的话后,唐心妩点头:“嗯,哥,上次我跟你说,你说你安排一下时间,你什么时候过去,如果过去带我也一同过去。”
“心心,待我先联系一下那边再说。”陆承垚并没有同意唐心妩的要求或是拒绝他她的要求。
“好好,有什么情况,你第一时间告诉我。”
唐心妩不敢再耽搁时间阻碍陆承垚联系邵博寅,迅速的结束通话。
只是这种等待却是煎熬的,这种煎熬不仅是时间上,还是她的身体上,都太过难熬了。
时间就像停住了似的,一直不往前走,而她的身体又像被成千万上只蚂蚁噬咬,坐立难安,于是她从海绵的沙发椅子上,起身,双手握着手机在办公室里不断的来回走动。
最终,她往办公室的门口跑去,出了办公室的门,直往总裁楼层而去,她找傅绪,到了傅绪的办公室,却不见傅绪的身影,她又转到秘书办。
她听见脚步声本能的抬起头,看见唐心妩那刻,正要出口询问时,唐心妩却抢先开了口:“傅助理呢?”
两位秘书从来没见过唐心妩这般焦急过,此时见她的神色,有片刻的怔忡,唐心妩着急,见两人呆滞,语调提高:“傅助理去哪儿了?”
两位秘书回神,有些慌张的指向唐心妩身后,“傅助理在总裁的办公室。”
话音刚落,唐心妩的身影如一阵风的往总裁办公闪去,着实将两位秘书惊住了,瞪大眼睛的望着唐心妩的背影,随后两人面面相觑,嘀咕着。
“夫人火燎火急的,是出了什么大事?”
......
“傅绪。”唐心妩也没有敲门,直接推开门的闯进去。
傅绪正在邵博寅的办公桌前,弯着腰,头探进邵博寅左边的柜子里,不知在找什么,听见唐心妩焦心的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