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蔡雍却是到死也未曾明白,为何那蔡家的武将魏延竟然会对他出手,而就在魏延一刀将那蔡雍处死了之后,却是丝毫也不畏惧四周的士卒,而是面露傲然之色,气势汹汹的说道:“蔡雍已死,尔等何不早降?”
魏延的话音刚落,那季重却是当即一愣,脸上却是十分奇怪的没有露出丝毫的惊奇之色,而是摇头叹了一口气,缓缓出声道:“蔡雍无能,武陵迟早为刘备所夺,吾有愧于景升公之所托,死罪,死罪!”
季重的话音刚落,却是将手中刀横在了自己的脖子上,口中道:“我死之后,尔等便投降刘皇叔吧!”
魏延正要言语之时,那季重却是一刀抹了脖子,死了个干干脆脆。网 一来是他不想背负贪生背主的骂名,二来是他不想因为自己死战,而害得麾下的兄弟枉死。他是一个性情执拗的人,决定了的事情,便是九头牛都拉不回来。
他已经决定了要用自己的死来保全自己的名节,自然是不会再与那魏延说一句废话。
但是他却未曾想到,那刘棕根本就不是刘表的儿子,而刘备出兵荆州,目的也是十分的明确,那便是帮助刘琦登上荆州牧的位置。
如今刘备还在消化那交州的阶段,正是百废待兴的交州,根本就抽不出足够的人力物力来统治荆州,而帮助刘琦夺得荆州,让其成为自己稳固的盟友,无疑是最为合适的方式。
那刘琦也丝毫没有可能会变成傀儡的觉悟,在他看来,只要是击败了刘棕,不让这个后母的私生子窃据了荆州牧的位置,对他来说便是最好的结局了。至于它能够获得多少,刘琦却是丝毫也未曾在意。
总之,季重死了,死得十分的冤枉。或许到了九泉之下见到了刘表,会被刘表臭骂一顿也说不定呢!
魏延的煞气很重,身上又全力的爆出了他先天高手的气势,四周没有任何一人可以与他身上的气势媲美,再加上季重身死,已经没有人能够统帅武陵郡士卒。
于是,在魏延的强压之下,渐渐的开始有人放弃了手中的兵器,而随着一部分人放下兵器,另外一部分人的眼中也浮现出了一丝丝的犹豫之色。
就在这时,曲阿却是突然率领着上万余人顺着城门冲了进来。而听着喊杀声之后,那些顽固分子也知道了大势已去,无奈之下,便也都纷纷丢了武器投降。
就在大多数的人都跪地投降之后,一个看上去五十来岁的老将却是长长的叹了一口气,然后道:“季重比老夫年轻许多尚且知道舍生取义,老夫又怎么能够落后于他!”
他的话音刚落,便要将手中刀往自己的脖子上面抹,但是就在他的刀刃贴在皮肤之上的时候,手臂用力了好几次,却都未曾狠得下心去动刀。
“罢了,罢了,老夫便就是一个贪生怕死之人,季重呀,季重,你这一去之后,妻儿老母却是无人照料,便由老夫替你照顾吧!”
他的话音刚落,却是一把丢了手中的兵刃,然后也跪倒在了地上。
作为武陵城中威望最高的两员将领之一,随着这一员老将跪地,那武陵郡之中的所有士卒便都跪倒在了地上。那曲阿气势汹汹的杀进城来,本想要斩将夺旗也立下一些功劳,却不想进城之后却只见到满城的降兵,他的脸上不由得生出了一丝的气馁之色。
但很快的,他便又再一次恢复了过来,冲着魏延说道:“这一次便算你好运,吾留五千人马与你安顿武陵,我自领兵五千平定诸县。”
听得那曲阿的言语,魏延却是一笑,然后翻身下马,自地上割了那蔡雍的人头径直丢给了曲阿。待到他眉头一皱揪住那头颅之上的鬓接住头颅之后,魏延方才道:“这头颅便与你做一个令牌,取各县城,用此物便可有奇效。”
听得那魏延的言语,曲阿的眉头一皱,正要说话之时,那魏延却是沉声说道:“主公帐下士卒紧缺,并无多少兵丁可以供给吾等挥霍,若能不战而胜,自然是极好的。”
听得那魏延的言语,一旁的曲阿当即心底一凝,却是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口中道:“如此,便多谢魏将军提点了。”
曲阿认认真真的向着魏延一拜,之后却是接过那头颅径直向着西北方而去。
他们一路自南向北而来,沿途县城有被他们攻破的,有不战而降者,其中大多都占了突袭的便宜,如今已经拿下了武陵郡城,也就是整个武陵便已经有一大半落在了他们的手中,而要尽全功,自然便需要平定了郡内的所有城池。
魏延是新投奔的降将,相对于曲阿来说,他更需要功劳来稳定自己的地位,但是魏延却在这个时候将功劳让给了曲阿,担负起了镇守武陵郡城的责任,同时还为曲阿提供了蔡雍的头颅,着实是让人敬佩。
那曲阿也没有了再与魏延争斗的心思,他直接领着五千人马径直离去,而剩下的五千人马他也没有做多余的交代,因为他知道,就凭借着魏延的本事,这区区五千人马,根本就难不住他。
果不其然,就在那曲阿领兵平定武陵郡内诸县城之时,那魏延却是展现出了自己允文允武的一面。他不但顺利的折服了留守的五千兵马,同时还让那些投降的士卒们也都纷纷安定了下来,同时还让那些心底担忧不已的将领们打消了后顾之忧。
就在曲阿四处征战,彰显他作为一个绝世猛将的风采之时,那魏延却是已经开始再向着镇守一方的大将展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