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个人的带领下,整个队伍朝着清溪村的方向而去,虽然泥路难走,但是整支队伍却还是有条不紊,向目标一步一步走去。
队伍领头的乃是李不定那曾经从宫中一众士兵的重重包围中突出去的隐者尚还在,李乐可不敢轻视他。
那领头的,叫做王焦,使得一把鬼头大刀,他豹须虎眼,虎背熊腰,不穿着铠甲,露出胸膛,胸膛之上满目疮痍,尽是一节指甲深的刀疤,鼓了起来,就像是虬龙盘在胸前,又因其凶恶勇猛,生性嗜血,故而得了个绰号,号做“旱地恶龙”。
前方隐隐约约看到村落,王焦对着那领路人说道:“前方可就是那什么清溪村?”
领路人显然还未从这一路上的严刑拷打中缓过来,忙跪下来磕头道:“是的是的大将军,前方便是清溪村了。”
笑着点了点头,王焦提着鬼头大刀朝着跪着的领路人而去,那人不敢抬头看王焦,听得王焦走过来,只能把头低得更深了。
“怎地如此怕大爷我哇!”王焦将那人的脖子上,爽朗地笑道。
“……”那人本欲开口说话,此时却是连说话也不敢,便是大气也不敢再喘一口,而且,他的裆下,貌似有点湿了……
闻着一股尿骚*味儿,王焦低头一看,却看见股股浊流从领路人裆下而出,他怒道,“亏你还是个男儿!竟然如此不成器!竟然被吓得尿裤子了!”
那人本来想要说些饶命留情的话,张了张嘴,却是怎么也开不了口,他觉得脖子一阵刺痛,接着浑身发凉,往一旁倒去了,倒下去的时候看见王焦正舔舐*着刀上的血。
一脚将那人的尸体随意踢到一旁,对身后的士兵们说道:“都给大爷我听好了!咱们是男子汉,顶天立地的大丈夫,浴血的大熠精锐!切勿像这个孬种一般,话还未说着两句便跪下,刀架在脖子上便吓得尿了裤子,这可是丢了咱们男人的脸!”
“是!”后头的士兵齐声喊道。
“圣上给了我这个东西,”王焦朝着士兵晃了晃手中的东西,那是一柄通体漆黑的匕首,被置于罗盘之上,“此乃‘血匕寻龙罗盘’,若是碰上了那个小家伙,这罗盘上的匕首便会指向他,然后直射向目标。不过圣上说过,要刃尖对着那个小家伙,匕首才会朝他飞过去。但是,大爷我要来这里就是为了杀人,这种细活,还是交给你们谁来干吧!”
将“血匕寻龙罗盘”交给一个想要表现自我、想要立功的士兵后,王焦操起鬼头大刀,朝着清溪村的方向一指,吼道:“吩咐过了,一个不留,给我杀!”
毕竟不是什么阵地战,也不讲究什么阵型,身后众人朝着清溪村狂奔而去,身上盔甲相互碰撞,发出“锵锵锵”的清脆声音,村口正在玩耍的稚童瞧着不远处满天黄沙,地上的石子儿一震一震的,他们呆呆地站在原地张望,等到瞧得清楚来的是什么了,士兵们离着他们也近了,稚童本能地往家的方向,而身后士兵紧追不舍,手起刀落,收下几条稚嫩的生命。这群手上早已经不知道沾满多少鲜血的野兽们,此时体内的兽血在沸腾着,纵横沙场的人便是这般,见了血便是异常地兴奋。
却说王云与宁鼎铭正笑着回忆曾经门派的趣事,一起在一起的日子虽然再也回不去,用来回忆,也是未曾不可。而他们旁边坐着旁听的王云与王念玉,虽然未曾亲眼目睹,却听着倒也是有趣。
“道长,你说,去往三星门修习,有没有很大的风险?”王念玉冲着宁鼎铭问道。
“娘!”王云鼓起腮帮子怒道。
“呵呵,”宁鼎铭笑道,“这……倒是没什么大险……”
“呼……”王念玉松了一口气,看来王山没有骗她,方才问了宁鼎铭几个问题却和王山告诉她的一模一样,但是她没有看见王山朝宁鼎铭偷偷地眨了眨眼。
这儿的欢声笑语很快就被打断。
“不好了……咳……”离这儿不远处一个浑身沾满血的中年男人慌忙地跑了过来,结果不经意间地跌倒在地上,但是他还是用双手爬过来。
王山见状赶忙跑了过来,扶起那个中年男人,他问道:“怎么了?这是怎么回事?”
那个男人已经奄奄一息了,他拼尽最后一口气说道:“不……不好了,王山……快……快救救……我们……”
“怎么了?发生了何事?”王山皱眉道。
“村中……来了官兵……不由分说便乱杀人……”话还没有说话,这个身上已中了数刀的可怜人昏了过去,王山伸手去探他的脉搏,已经断气了。
王山将他轻放在地上,紧握着拳头站了起来,王念玉三人也赶了过来,见地上躺着的人,惊得捂住了嘴巴,同时又将王云的眼睛蒙上。宁鼎铭上前来,蹲下来探地上的人的气,发生已经断气了,他问道:“这……发生了什么?”
摇了摇头,王山也是一脚迷茫,说道:“不清楚,只说了村中官兵胡乱杀伐作乱……糟了!宁师叔,我且要去看看情况!你且带着他们在这儿等着一番!”
话音刚落,王山便跃身而去,奔将村口处,而宁鼎铭也赶紧带着王念玉母子进了屋子,王念玉担忧地问道:“道长,究竟发生了何事?”
为了照顾到王念玉的情绪,宁鼎铭说道:“夫人,无妨,只是村中出了一点小问题,他已经下山解决问题去了,我们还是先回屋歇着吧。”
一旁的王云出神地走着,走了几步也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