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肖胄指着薛弼骂道,“你这个穷酸书生!你在信口胡说!”
薛弼把脸逼到韩肖胄眼前,唾沫星子都喷到韩肖胄脸上了。“我没有胡说!是你这个韩二公子在信口胡说!不错,中原大地上确有流民,但这些流民是怎么形成的?正是你那个孱头天子的责任!正是你们这些为富不仁的世家的责任!这些流民都是百姓,都为你们交过地租,都为天子交过皇粮。但是金狗一来,你们却拍屁股跑到了江南,把百姓抛给了金狗的马刀!你还有脸说这些流民!我呸!”
“说一句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就完事了?展示一下你的书生风骨,羞愧一下我们,就能拯救那些在饥饿线上挣扎的流民了?我呸!韩肖胄,告诉你一声,岳帅配得上这样的婚礼,也配得上这样的酒食。但薛某告诉你,除了今天这顿由潘楼免费提供的酒食,岳帅平日都是和士兵吃同样的伙食,没有山珍海味,只有粗茶淡饭!薛某还要告诉你一声,今天岳帅收到了近百万两婚礼彩金,但这些彩金岳帅不会留下一分,也不会给我们护民军留下一分,岳帅会用这些彩金采购粮食,拯救那些流民。岳帅在做这些的时候,你们这些脑满肠肥的世家子弟在做什么?你这个狗东西到了江南,又娶了七户小妾,莫非你就是用这种方法在拯救中原百姓吗?”
韩肖胄也算能言善辩,却被薛弼一顿痛骂骂得还不了口。他本想羞辱岳飞一下,没想到却被薛弼连老底都揭穿了。他指着薛弼你了半天,忽然一口气没上来,直接气晕过去了。
牛皋大叫道,“薛参军,骂得好!骂得痛快!”
岳飞则喊过曹岩吩咐道,“曹掌柜,把这个悲天悯人的韩二公子抬进客房休息吧。各位将军,继续吃饭喝酒。我去后院看看。”
董先大叫道,“岳帅是想去看新娘子了吧?”众人顿时开始起哄。岳飞也懒得理会这些人,一溜烟走进了后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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