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畏惧只能造就嫉恨,而崇拜却能培养出无数狂信者。”慕容凤一合手心收起圣光,淡然道:“前者只能成为独裁者,而后者却能成神。”
“我看是神棍才对。”剑痴撇撇嘴道:“现在那帮道士看着你的眼神就和狂信者一样,估计只要你一声令下哪怕面前是刀山火海他们也敢跳下去。”
慕容凤淡笑道:“别把我想的那么伟大,也别把人家想的那么蠢,我和那帮道士只是互惠互利而已。”
“好吧好吧,全天下都是聪明人,就我一个是傻子。”剑痴仰躺在柔软的兽皮沙发上,无力道。
“喂喂,你身上这套礼服可是我精心挑选的,你可别弄皱了。”慕容凤从一旁的小柜子里翻出许多糖果和蜜饯,甚至有用法术保温的冰激凌,却唯独没有含酒精的饮品,令她不由失笑道:“看来人家是将我当成未成年少女了啊。”
剑痴抬头白了她一眼,无语道:“那你别吃啊。”
慕容凤大口大口吃着冰激凌,哼哼道:“毕竟是人家一片心意,浪费了多不好。”说话间足够三四人分量的零食全进了她的嘴里。
剑痴翻翻白眼,继续以最适合的姿势躺在沙发上,他现在必须做好养精蓄锐,免得等会儿双方一言不合就要大打出手,那他也有力气开溜。
此刻在神刀门的四季宫内已经是群雄汇聚,各大门派的代表几乎都已经到场,光是分神期的道君就有十好几位,就连平日里很少抛头露面的墨门也来了三位。虽然这三位不是在场当中修为最高的,但绝对是众星捧月般的存在,让缩在角落的一帮儒生看的很是羡慕嫉妒恨。但怎奈他们儒门名声在外,别人见了躲都来不及,谁还敢靠近过来。
这要是搁在以往一帮儒生没人搭理也就算了,大不了自己吟诗作对玩,但今晚这帮儒生却都一个个显得心不在焉又似神游天外,偶尔窃窃私语几句又会陷入争论,但偏偏所有人口中总会提及赵师是如何如何说的,赵师又是怎样怎样注释的低语。
“水镜,我现在都有点迫不及待的想返回书院了。”蔺风老祖捋须感叹道:“没想到道家先贤的思想竟如此高深莫测,恐怕也只有颜圣他老人家能理解其中的玄妙啊。”
水镜老祖微微摇首道:“颜圣还在破解那块甲骨上的古金文,恐怕抽不出空来。”
蔺风老祖一揪胡子苦叹道:“那可如何是好,冉圣与仲圣都还在书山里闭关,只有颜圣他老人家一位亚圣在外头啊。”
暮溪老祖开口道:“这事回去再议也不迟,若是颜圣确实没空,不妨将在各地游历的大儒们都召集回来一同参详这《道德经》。”
“妙极。”蔺风一拍手,忽然灵光乍现道:“那我们何不将赵师与那几位道长也一同请去?毕竟这《道德经》可是道门先贤的著作,相信他们也会欣然前往的。”
水镜与暮溪两位大儒岂能看不穿蔺风的算计,这分明是要拉拢道门共同对抗日渐强势的墨门。二人对视一眼也轻轻的点了点头,显然也赞同了蔺风老祖的妙计。
三位大儒立即凑一起商议这条妙计的可行性,然后正准备去找坐在大殿另一边的摘星观的杜冠庭去商谈一下,忽然这时原本略显噪杂的大殿内安静了下来。
三位大儒还以为有什么重要人物出场了,便纷纷抬头望去就见大殿门口大摇大摆的走进来一群人。只见当头之人一脸富态,浑身上下穿金戴银,十根萝卜粗的手指头更是戴满了珠宝戒指。关键是这些看似俗不可耐的器物全都是货真价实的上品法器,无论哪一样拿出去都绝对会引来无数觊觎的目光。所以硬要用一个词来形容此人的话,那就是壕俗壕俗的。
“是金家金琇泉。”蔺风老祖眯眼道:“这排场可真够大的。”
暮溪老祖瞥了水镜老祖一眼,因为他可是很清楚水镜老祖曾出手教训过那金宝算是和金家结下过梁子,不过对方没来找他们理论,他们也省得力气去自找麻烦。
水镜老祖眯了眯眼睛,却不动声色的端起茶碗喝了一口,慢条斯理道:“排场不够大怎么才能彰显来者不善呢。”
“也是。”暮溪老祖点头轻笑道:“兔子被逼急了还咬人呢。”
三位大儒谈笑风生全然没有将那金家放在眼中。
忽然在场所有的人都一脸诧异盯着那金家一伙人径直走向星宿老怪,然后双方居然其乐融融的攀谈了几句,跟着又转向另一个一流修真门派与对方亲切的交流了几句。很快那金家周边也聚集了一大帮各派修士。
三位大儒互相对视一眼,均是诧异不已。没想到这金家居然有怎么大的能力,能在不知不觉笼络了怎么多各派修士,看来今晚真的有场好戏要上演了。
而一直在暗中盯着星宿老怪的杜冠庭也微不可察的皱了下眉头,朝身旁几位同门微微摇了摇头。
这时随着一个朗声通报:“宗主法架到。”就听殿中鼓乐齐鸣,鲜花漫飞,然后就见一位身穿紫袍玉冠腰佩金刀的中年人在一众侍卫簇拥下缓步走了出来。
立时大殿内的所有人不论修为高低全都向这位行礼,并朗声道:“(参见)拜见天罗宗主。”
“众道友免礼。”天罗孤辰颊下五柳俘须,面如冠玉儒雅俊朗,一手提着玉带一手摁着刀柄,神情潇洒不羁又给人风度翩翩之感。
这时就听天罗孤辰面带谦和笑容的朗声:“首先感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