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呢?”卡特看着变得认真严肃的凯文斯。
“然后我需要一个盟友,在我对大型财阀进行打压的时候,他们会一定想办法实现‘政治反扑’。届时他们肯定会在政府当中进行运作,企图使用个别法令,甚至是建立新的法案来制裁我,我需要这个盟友能够在这时候将他们的政治运作消解掉。”
“凯文斯先生,恕我直言,我没那么大的本事。”卡特很坦诚的说道。
“卡特先生,您不要着急,请听我继续说完。
我在对他们进行打压之后,我希望政府能够出面干预。”
“怎么干预?你不是想让政府袖手旁观吗?怎么又要出面干预?”卡特疑惑不解。
“我要政府在他们无以为继的时候——吃掉他们!通过经济手段跟政治手段,收购他们的资产。这样我们就会让他们在实体经济运作中失去立足点。”
“可是他们有足够的资本会重新去投资实体经济啊?”
“他们当然会!而且他们会疯狂的寻找投资渠道。”
“那你的意思是?”
“届时,我会出让我的科技企业的股份给他们,让他们的资本被捆绑在我们的车轮上。但是由于政府的绝对控股,他们难以再次掀起什么大的风浪。”
“他们会不会会重新壮大资本后,撤资,然后重新在市场中卷土重来?”
“这是不会的!市场的问题,就交由市场来解决,莫德财团的财力,相信您也有所耳闻。我会协同其他几个财团对他们进行毁灭性的打击,而且我们在这期间,完全接受政府管控”
“这点我有所了解,只是概念不是很清晰,我觉得很难保证对他们实现完全的管制。”
“我的莫德财团也许不能百分之百保证,那在加上您的政府呢?”凯文斯的眼神中开始闪烁着一种莫名的自信跟狂热。
“我的政府?你开什么玩笑?!”卡特莫名其妙的回应道。
“是的,您的政府!只要您忧心美国,请您随我一起!我会在下个礼拜正式宣布成立新的政党!您如果愿意,您就是下届‘新党’推出的总统竞选人!”
“凯文斯先生,您这个玩笑有些大了吧?”卡特的眼神变得犀利起来。
“不!不!不!一点都不大!三年前,父亲就已经在运作这个事了,只是他没有遇到合适的人。而我比他幸运,我遇到了您!”
“三年前开始运作?你的意思是你们有把握?”
凯文斯再次点燃一支香烟,看着淡蓝色的烟像女性柔美的舞蹈般在空气中妖娆性感地舞动着:“太具体的,在您同意之前,我无法明说。我只能向您保证,现在两党中的骨干力量到时候会被我直接吸纳到‘新党’当中。”
突然,凯文斯停顿了,他起身走到书房的窗前,看着窗外昏沉的夜色:“卡特先生,我正式邀请您加入新党,你讲成为新党的第一任党主席。”
卡特坐在椅子上,再次拿着那个轴承端详起来:“你觉得我会接受吗?”
“你会!无论怎么讲你都会!类似你手上那轴承的划时代产品,我们已经开发出了不止二十几个品类。我们不光要颠覆金融寡头,我们更要把人类的工业技术发展,缩短至少30年。”
“卡特先生,也许你不在乎青史留名,但是你不得不在乎那些居无定所的流浪汉!也许你不在乎身居高位,但是你不得不在乎那些苟活在贫困线以下的家庭!”
卡特将那个轴承丢在对面凯文斯坐过的沙发上:“我为什么要在乎?”
凯文斯双眼中的狂热,让他自己根本无法抑制,所以他只能看向窗外:“因为你是卡特!因为这是你的宿命!因为你注定要为纠正这个国家错路而去奉献余生!”
接下来就是彼此的沉默,许久过后,卡特嗓音干涩:“为什么必须是我?这个国家有这样抱负的政治家应该还有的。”
凯文斯轻声回答:“这个过程会很痛苦,触及了太多人的利益。可能要背负着遍布全美甚至全世界的骂名!甚至...甚至可能会被暗杀!甚至暗杀后你的墓碑都会被人砸的粉碎!”
“嗯....”卡特顿了一下“那么看来,还真的是我来做最合适了。”
“卡特先生,您真的像父亲说的那样!”
“哪样?”
“无所畏惧!”凯文斯转过身,看着卡特。
“无所畏惧?哈哈哈!我的恐惧已经葬在阿灵顿国家公墓了。”卡特起身爽朗地笑着。
凯文斯向他伸出手:“我为与您相处在一个时代而荣幸!”
卡特伸出满是皱纹又带着些许老年斑的手将其紧紧握住:“我为无法与你的父亲在他生前相交而痛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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