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花,小花你这是咋的了?”看到这一幕,苗音仪喊了一声,眼眶立时便有些湿润,双褪骤的一阵泛软,差点儿瘫坐在冰凉的地板上。
大步走过去,苗音仪伸手晃了晃刘小花的身体,却依然没有任何反应,她把手搭在刘小花的额头上,可是刚一接触,就像是被电到了一样,马上抽了回去。
“好烫!”苗音仪扭头看向刘明江,眼中含着热泪,破口骂道:“你这老秃驴,还傻愣着干啥子?快打电话让夏惠兰过来给小花瞧病啊!”
刘明江像是被吓傻了,被苗音仪这么一声怒骂,他才回过神,忙掏出手机,一边从电话薄里翻找夏惠兰的手机号,一边点头道:“好,好好,我这就打~~~~”
放眼整个神药村,除了王风,也就夏惠兰会扎针施药了,刘小花是个女孩子,再加上她和王风的关系~~~~所以,苗音仪首先想到的是夏惠兰。
“喂,是惠兰吧?是我,刘明江,那个啥,你赶紧来我们家一趟,小花她~~~~她发烧发的厉害,都昏死过去了!”刘明江说话的时候,声音都在打颤。
挂掉电话以后,刘明江悄悄把童志鹏拉到一旁,小声问道:“老童,你看小花这情况,像不像~~~~”
“像啥?”童志鹏疑惑道。
“就是那个~~~~”刘明江吞吞吐吐,半天都没能放个屁出来,最后脑子一转,拐着弯说道:“我刚才第一眼看见小花这模样,咋就想到了院子里的那棵大白菜?”
“你说小花这是中邪了?”童志鹏惊呼一声。
刘明江刻意把声音压得很低,不想让苗音仪和申家的人听见,可是童志鹏震惊之下脱口而出,声音那叫一个大。
“老童你--”刘明江脸都绿了。
“中个屁的邪!好你个老秃驴,咋就不能盼小花点儿好?有你这么当爹的吗?”果不其然,苗音仪正在气头儿上,闻声就是一阵怒骂。
刘明江解释道:“我只是看着有点儿像~~~~”
“像你姥姥个褪儿!”
“~~~~”
俗话说一物降一物,刘明江的脾气虽然比较暴躁,但是苗音仪一旦暴躁起来,他顿时就蔫了,只能乖乖当个温驯的小绵羊。
大概过了十分钟,夏惠兰便提着药箱急匆匆的来到刘家,她刚一进门,苗音仪立刻冲过去抓住她的手,央求道:“惠兰妹子,你快给小花瞧瞧,看她这究竟得的是啥病,一定得想法子救救她。”
“苗姐你先别着急,我这就给小花听一下看是咋回事儿。”夏惠兰安慰了苗音仪几句,随即大步走到床前,低头看了眼刘小花那苍白如纸的脸色,刷的一下,她的脸色也跟着苍白起来了。
夏惠兰的第一感觉就是:刘小花得的肯定不是小病~~~~
按下心头的那股惊讶,夏惠兰把药箱放在枕头旁边,先取出体温计塞到刘小花腋下,然后取出听诊器戴好,解开刘小花上衣的外套,隔着贴身的衬衣把听头放在她胸前来回移动,仔细听了片刻。
“惠兰妹子,情况咋样儿?”苗音仪的心脏快要提到了嗓子眼儿,手心捏出一把冷汗,夏惠兰的动作刚一停顿,她就迫不及待的问道。
夏惠兰摇了摇头,没有吭声,重新又听了一遍,听头在刘小花胸前每换一个位置,她的眉头都会拧一下,越拧越紧,表情也跟着越来越难看。
“怪了。”半晌,经过反复确认以后,夏惠兰才收回听头,取出体温计仔细看了几眼,并且把听诊器从耳朵上面摘了下来,不解道:“小花各方面的生理特征都很正常,听不出有啥毛病~~~~”
“这话啥意思?”苗音仪脸色一沉。
夏惠兰解释道:“小花的身体现在很健康,和咱们都一样,照理说,不应该昏死过去。”
“健康?那她的额头咋会那么烫?像一团火似的,至少得有三十九度!”苗音仪追问道。
夏惠兰把体温计递给苗音仪,摇头道:“这也是我想不明白的地方,小花的体温明明没有问题,只有额头那里烫得厉害,这样的怪病,我从来都没见过,所以~~~~我建议你们马上把小花送到镇医院去,专门检查一下小花的脑部和额头那里。”
听到这话,苗音仪的眼泪哗啦一下就流了出来,夏惠兰检查不出来,那只能说明刘小花得的不是啥头疼脑热的小病。
“正好坐我们的车过去。”抛下这么一句,申子明便绕到床前,弯腰去抱刘小花。
治病要紧,现在谁去抱刘小花已经没有那么重要了,何况申子明本来就是他们定好的女婿,刚才把人家的十五万彩礼钱都给收了,所以刘明江和苗音仪对视一眼,都没有阻止。
这时,进屋以后一直都沉眉不语的申旺财突然问道:“老刘,你们家该不会有什么遗传病史吧?”
“啥是遗传病史?”刘明江愣道。
申旺财笑道:“就是你们老一辈儿得过的病,当初生娃的时候传到了娃子身上,据我所知,那些都是大病,而且都是二十来岁的时候突然发病,发了病就没法治,只能在家坐着等死。”
显然,申旺财有些危言耸听,刘明江还是头一次听说有这种怪病,一听差点儿被吓尿了,赶紧摇头道:“没有,绝对没有!”
“真没有?”
“绝对没有!”
“咱们交情归交情,亲家归亲家,但是丑话得说在前头,万一到医院查出来小花这娃子有那些乱七八糟的病,我们申家可不要这样的媳妇儿,到时候,那十五万的彩礼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