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山不敢停留低着头行完礼赶紧退了出来。胡山心里很是害怕这个二公子,走出一段路这才放松下来,正想着怎么才能送走这个凶神,从湖心亭那边过来四个人抬着两个黑衣人正是刚才跪着的那两个黑衣人,颈上有血,已经没了呼吸。胡山吓得赶紧靠边让开,不敢再看一眼。
桂棱县边境处有座西山,虽说叫山,但更像个山丘,西坡更是平缓,正适合安营扎寨。已到了春末的季节,草木都长的很是丰茂。没有雨季的潮湿,也没有夏日的酷暑,气候正是宜人。
魏罂经过几天的休养,伤口已经开始愈合,只是还不能大幅动作。
暖融融的风不时吹进大帐里,魏罂半靠在榻上,闭着眼睛也不知道是睡着了还是醒着。大帐里很安静,侍女们侍从们都守在账外,这时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传来,魏罂缓缓地睁开眼睛。“殿下,将军密函。”
魏罂看完信,久久不言,眼睛里有翻滚的情绪,最终却归于平静。虽然令狐远信中并未提到如意,只说了魏缓,但魏罂知道如意出事了,而且和魏缓有关。
他太了解这个弟弟的手段了,箭无虚发,一发必双雕。公子罂闭了闭眼再睁开只剩下一片坚韧之色。“康明收拾东西,明天启程回大都。”声音里有着久未开口的嘶哑。
“殿下,您的伤还未好……”
“无妨,慢些走,总会好的。”
“喏,我去准备。”脚步声渐渐远去。
魏罂想起小时候,因为魏缓从小体弱多病并不受父王喜爱,而其母族势弱,母亲也不受宠,难免受其他夫人欺凌,奴才们也难免势力。当时有个甚得父王喜爱的赵美人,在口舌上得罪了他母亲,他便一直记在心里,在管事奴才又一次拿着以次充好的物品打发他们母子时,他使计陷害了赵美人和管事奴才,一计同时除去了两人。当时魏缓才十岁。
车队迅速有序地启程了,夺位大战里挣得就是时间,拼的就是人脉。朝臣的支持者应该是比魏缓只多不少,时间现在赶回去应该也不算晚。如果不出意外,把握应该很大。
只是生活如果没有意外,就不叫生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