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轻的小工胡小全,好奇地看墨生打磨石镜,又怀疑地问。这墨生左看右看,就是一个年仅弱冠的少年,文弱单薄,并无出奇之处。能是怀有高深法术,是隐藏于人间的异人?
王师傅苦笑着摇摇头,实话实说:“本师傅干了数十年石工活,还从没见过将石头当镜子的事,甚至没有听师傅说起过。小公子别傻了,就是打成了石镜,这影子从何而来呀!”
墨生埋头苦干,对人们的询问,不理不睬。墨生成竹在胸,说起狐家秘技,墨生虽然不如小雨点,但是这五年来在小雨点的点拨下,没有学到十成,也学到六、七成。墨生做个石镜显个影,还是游刃有余的,才敢众目睽睽之下献艺。
柳门主对龙王庙的进步特别关心,亲切地问:“你们看龙王庙七日能建起吗?今晚就能将地基平出来,明日就下石,修地下第一层。王师傅凤仪小姐要求,明日无论如何都要将龙王庙前的数亩大的池子,全部凿出来。引龙王神水出来,供修建的苦力们饮用,能及时消除疲劳,提高修建进度。”
王师傅拍着胸脯,爽快地说:“柳门主放心,我们是三班倒,工匠们轮流休息,工地上不空人,昼夜施工一日当三日,进度是很快的。小胡去告诉大家集中苦力,将这数亩大的池子先凿出来,好引龙王神水出来,将龙王庙变成风水宝地。”
大家眼睁睁地看着墨生将整块大石,变成了方二丈的一块巨大的石镜。柳蝉儿伸出纤纤玉指摸摸石镜,佩服地说:“墨哥哥真行,这么一小会时间,就打磨出一块石镜。只是石头就是石头,这又不是光滑的金铜,它怎么能显影呢?”
墨生说出晴石的神奇,笑着说:“这石镜平时就是一石头,只是在黎民百姓,祈雨时心诚的才会现龟影蛇影,才知道会不会下雨。凡是来祈雨的都有求必应,就是神仙也做不到。”
柳门主狂笑,指着这块巨石镜说:“墨公子这样最好,这块石镜就是龙王爷无边法力的象征,才能令人趋之若鹜,祈雨的人会更多,信众会更虔诚。加之有数亩大的龙王神水,喝了消除百病,到时候龙王庙的信众会挤破了头。”
柳门主看出了墨生的良苦用心,就是要将龙王庙建成风水宝地,就是要让龙王爷显灵。有了龙王神水和晴雨石,方圆百里的人们都会聚集到龙王庙来,燃香祈福,消灾免难。
柳蝉儿拍着手说:“还是墨哥哥聪明,在济生城的龙王庙,一池龙王神水就令观光客络绎不绝。有的甚至不远千里而来,一住就是数日,令济生城赚得盆满钵满。如今在柳生士城增加一块显雨石,会令信众慕名而来,求龙王爷赐福。”
墨生将石镜打磨完毕,关键的时刻到了,要施仙法了。墨生在石镜前双脚掌,双手掌贴在石镜上,运起游龙神龙,凝气成丝将一滴鲜血包裹住,打入石镜中……一滴、二滴,四滴、五滴……八滴、九……
原来墨生制造显雨石的依仗,还是神奇的万能血液。一盏茶时间,整个石镜上,散发出一道道金光。瞬间幻化成七彩之光,愈来愈强烈,逐渐凝聚,变浓变墨……在天空形成一个墨色的大龟,慢慢缩成一只半尺长的小龟钻进石镜里……巨石镜上出现了一个火红的大阳,天空一片碧蓝,一派祥和的景象。呼吸之间就消失不见,还原成一块石头。
突然,又一条又长又大的墨蛇升起,围着石镜盘旋。巨石镜四周风云突变,天空乌云翻滚,渐渐地变成了一条尺把长的小墨蛇,钻进了石镜中……淅淅沥沥地下起小雨来。
说来很神奇,有龟则旱,有蛇则雨,不到半个时辰全都应验了。巨石中的蛇影不见了,天空中飘落的小雨骤停了。王师傅大叫:“小公子太了不起,晴雨镜竟然成功了。这位公子该不是天神下凡,才能制造出这个神奇的测雨石来。”
小柳儿一蹦三尺高,拍着玉手说:“墨哥哥真了不起,就是一个创造奇迹的人。墨哥哥能将一块普通石头,打磨成一面预知天意的晴雨石镜,还有什么事不能干成功的。嘻嘻,有了龙王爷的保佑,柳生新港不发达都不行了。”
柳门主将手指竖在嘴唇上,做了个禁声的手势。用眼神一指裹在一团墨色之光中的墨生,提醒大家注意,千万不能让墨生分心受到惊吓,怕弄出什么好歹来,乐极生悲就不好了。
墨生面前燃的三柱香同时熄了,袅袅青烟似龟似蛇缓缓进入墨生的识海之中……墨生突然睁开双目,微笑着站起来,仅用一柱香的时间,就大功告成,四周响起经久不息的掌声。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