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时,奶奶明里暗里提醒我要尽快怀上林家子孙,只要怀孕了奶奶就能保我少夫人的位置,并且让我在林氏发展。”
“可是怀孕不是我很决定的事情,林君达连看我一眼都嫌多,更别提碰我。在我一筹莫展的时候,父亲偷偷递给我一包春-药。”
“当时已经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我顺从父亲的意思在他杯里下了药,那晚我更是破天荒的穿了件很性-感的蕾-丝睡衣坐床上等他。”
“恩,事情成功了,林君达带着满腔怒火和浴火走进房间,他上来就…甩了我一巴掌,骂我是…贱货…他还说他宁愿碰一个奴婢也不会碰我,于是他出门将…戴姨抓来,反锁房门,将戴姨甩床上,然后…”
“那晚他们反复做了很久,我一个人蜷缩在墙角又冷又怕又羞耻,人生不会有比那晚更难过的时候,整个人都像是坠入了地狱…耳边一直响着那些声音,戴姨她再哭,叫了很大声,最后还在求饶…所以我以为她是逼迫是不愿意的,这些年我对不起了很多人,但扪心自问将她当做了姐妹。”
“我并没有要求戴姨不结婚,我给她地位,权势和荣耀,我真心希望她幸福的…可是我不懂,不懂她为什么要背叛我?她是一早就对林君达动了心,还是自那晚后两人就一直苟且在一起,然后隐忍在我身边伺机想整垮我…”
戴颢笉已经说不下去了,就连哽咽的声音都带着浓重的鼻腔,她不停摇着头,洪水般的眼泪从那双原本凌厉无比的丹凤眼里流淌出,凌乱而凄楚。
深吸了一口气,戴颢笉慢慢平复下来,嘴角勾着自嘲的弧度,“瞧,我戴颢笉一生自诩聪慧,却不想临终做了一次东郭先生,你说我做人究竟是有多么的失败和愚蠢?”
戴颢笉将目光锁定在她前方墙壁上,本来刷的很白的墙壁已经斑迹累累,肮脏不堪,她继续道,“那晚没有成功,羞辱与难堪不值一提,因为现实还在继续。春-药这方案漏洞百出,林君达更对我设了防备,于是有一天父亲将我叫到他书房,悄悄对我说,颢笉,爸爸给你找个男人吧。”
“呵…”戴颢笉说着便笑出了声,她失神的眼珠紧盯着墙壁显得苍白而空洞,又“哈哈哈…”的夸张似的笑了几声,才又道,“当时我就懵了,我第一次发现站在面前的父亲是如此的陌生。”
“他不是一直希望我做个大家闺秀的吗,他可知道什么叫大家闺秀,他懂不懂三从四德,有没有听说过女戒,列女传之类的书?我拒绝了,我义正言辞的断然拒绝了,我想为自己保留一点最起码的尊严。”
“正巧,过了几天是我父亲的50岁大寿,我和林君达都回了戴家。林君达被我那几个弟弟灌得烂醉,佣人将他扶回房,我打了盆温水给他擦脸,后来我就听见有人进房间,接着房门落锁的声音。”
“我一点都不记得那男人的模样了,就记得当时被他压在床上时我没有挣扎没有哭,因为挣扎无济于事,父亲不会放我出去,哭更不行,因为我怕吵醒了林君达,那个我名义上的丈夫就躺在我身边。”
“当时我就在想,就这样吧,忍忍就过去了。这样也好,那晚林君达和戴姨在属于我的婚房里反复做着,而今天林君达他昏醉不醒躺我身边,我被别的男人反复做着,这就是报应,哈哈,这是我给他的报复。”
“可是是报复吗,为什么我一点都感觉不到快乐?这一点都不公平,那晚他将我伤的鲜血淋淋,体无完肤,而他在时隔了30年后,哪怕落魄潦倒半生后再见我时,他知道那一晚,嘴角依旧是不变的讥讽和不屑!”
戴颢笉停顿住了,她闭上眸,强迫自己不去想一个月前和林君达再见面的场景,他永远是她的梦魇,是她的魔鬼。
那时他穿着名贵的西装搂着戴姨,冷漠又泛着阴暗,污浊,扭曲而畅快的目光亲眼看着她从林氏走出去,亲眼见证着她被林家扫地出门。
他在她耳边得意猖狂的大笑,笑的那般无所忌惮和恣意。
其实他算什么东西,被别人当做棋子般愚弄着,林氏会因他而破灭,而他终将被打回原形,他简直蠢钝如猪!
可是她戴颢笉一生就栽在了这个蠢钝如猪的林君达手里,这才是最大的可笑和讽刺!
“那晚之后的第二天清晨,林君达看着满床的凌乱,鲜血和污浊,作为资深种马的他自然知道发生了些什么,他认账,承认与我圆了房,于是我收起所有情绪和创伤,满怀忐忑的等着怀孕那一天。”
“可是过了半个月,我月信来了,我竟然没怀孕!这对于我真是惊天噩耗,而父亲一摆手无所谓的说道,颢笉,没事,做一次不一定怀孕,但做多了肯定有中奖的时候。”
“呵呵…”戴颢笉一个人自顾自的笑了起来,仿佛除了笑和无语她已经不能形容当时的感受,她继续道,“我并没有再主动回过戴家,但在父亲安排下,那男人会无孔不入的出现,在林氏,在我逛街的时候,甚至在林家。我没有反抗,正向刚在大街上那些人骂我的那样,我既然做了biao子就不想给自己立贞洁牌坊,一次和两次又有什么区别?”
“生活不会允许我有丝毫反抗,除非我去死。可是我为什么要去死,付出了那么多,总不能在什么都没有得到的时候被一袭草革裹尸,孤零零的葬于黄土。”
“这次上天是眷顾我的,在第二个月里,我怀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