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你这算不算是见死不救啊?这么做真的好吗?”看着明东耷拉着脑袋垂头丧气往回走的背影,孙李咂了咂嘴,嘿嘿笑着道:“可惜啊可惜。”
“可惜?”白书撇着他道:“你是不是想去天女宫看戏啊?”
“那当然……不是啦!”那当然三个字刚秃噜出去孙李就立刻反应过来了:“我是担心那位老人家玩过了火,把这几个小子给玩残了。呵呵,呵呵。”好险好险,差别把真话说出来了,万一恼了公子,被罚去给那个司教作伴可不怎么好玩。
白书瞅了他一眼没吱声,孙李的那点小心思自然瞒不过他,只是为这点小事就责罚他却也完全没必要。白书自认为自己算不上什么好上司,但还不不至于迁怒于人。何况他知道孙李虽然表现得如此,更多的是担心明东他们届时不能接受那些事。
“公子不必担心,这几个小子虽然年轻,但个个聪明精干,不会有什么问题的。”月卿幽幽地道:“你总是把他们带在身边也不成,总要给他们自己处理事情应对未知的机会,这样他们才能成长啊。”
“狐狸啊,你说的这些我何尝不懂啊,只是成也萧何败也萧何啊!”
“公子的意思是?”
“他们的智商是没问题,可情商基本是零啊!”
“呃……这个倒是真的。”
“那我偷偷跟过去看看?”
“不成的。”白书摇摇头,“算了,迟早得有这么一天,早点结束也好。”天女宫是什么地方,即使是他打着冥界特使的牌子,人家不鸟还是照样不鸟,他都进不去,更别说狐狸了!
月卿和孙李看到白书兴味索然,也就不再多说。一旁的云碧和柳玉张了张嘴,本想说点什么安慰白书,却在孙李摇头示意下没说什么。
白书嘴上不说,可心里还真有些担心。明家这四个兄弟啊,虽说是四胞胎,可性格真是差得太远太远。
老大明南,落地最早,性子最稳,虽说脑力不如明东,但论起细心程度,那绝对是四兄弟里最缜密的。办事向来稳扎稳打,从不轻言冒进,虽然有时会因此失了先机,但为达目的坚忍不拔的精神,却也是白书最欣赏的地方。
老二明西和老三明北,听说是互相挤着同时落地的。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产道的压迫使得这两货的脑袋都特别地好使,学什么东西都特别地快。暗器和医学,任意一个拿出来都是相当费脑又花时间的事,他们却都学得炉火纯青。唯一一点不好的,就是性子都特别急,往往因为急于求成而做些傻事。
他们三个虽然多多少少都有些小缺点,但在接人待物为人处世上面,白书却从来不担心他们。唯独老四明东,他是最迟落地的,也是智商最高的。按说智商高他更不用担心才对,可他的情商却与智商成反比,低得让人恨不得揍他一顿,凿开他的脑袋那根情经是怎么长得。平时不苟言笑也就罢了,他们出来这么久了,他对世俗之事却仍旧一知半解,常常因此闹得别人尴尬自己难受。
再一个,虹云天女的情况也大不相同。正统天女生在天界长在天界,即使下界渡劫也是只变身份不变外观。但虹云天女却是两者全都变了。就像一世转一世那样,每一世不仅外形不同,连记忆都是叠加的。虽然元神是同一个,但承载其元神的躯壳却并不是同一具身体。所以,即使天女现在还有对这哥几个的记忆,但性子和想法却受现世躯壳的影响极为跳脱。孙李说老人家是指她的元神,可她外表却只是个十几岁的小姑娘,看上去比明东还要小。就这样的一个小萝莉,却告诉他们这是祖宗,他们能接受那才叫怪!
不说白书他们担心,也不提明东几个咬牙,此时位于天界东北方向的虹云天女宫的正中云居殿里,有三个身影也在就此争论着。
“虹云,你这么做是要闹哪样啊?历经万年,还能再找到如此亲近的嫡系本就是千难万难几乎不可能的事了,咱是不是应该好好珍惜啊!这次的事,咱们等于是欠了炎小子一个人情了,你还不细心呵护,还如此戏耍他们?!。”
这是一个身穿月白麻衣的男子,飘逸的青丝,连根束带都没有,就那么散散地披在他匀称的身上。他个子很高,高得有些过分,那一水的青丝,虽说比月卿的还要长些,此时却只堪堪搭在他的后心处。他背对着殿门,正对着中间那个小女孩很有些怒其不争的争辩着:“怎么着你也是老祖宗,怎么可以如此欺负小辈。真是不像话!”
“就是嘛,我就说姐姐这么做是不对滴姐姐还不听,怎么样被训了吧。”
男子的话音刚落,旁边站着的一个卷卷头的小帅哥就接了口。他一边数落着虹云一边笑mī_mī地看着高个男子:“流羽哥哥说得对极了。咱们这就是迎接他们吧。”
“你个小屁孩,大人说话哪有你插嘴的地方。去得中间的小女生有点生气了。流羽她不敢怼,月风她可不怕。抬手一道莹光直奔着小帅哥而去。“不是想去接人吗?还懒在这干嘛。”
“你才是小屁孩呢!我可是正正经经的帅哥一枚呢!”月风一听这话立刻就不高兴了。“你不说你自己老根八嚓的还装嫩,反倒说上我了。哼,不理你了!”说完径自转头而去。
流羽看着这一老一小,心里着实叹了口气。“真是大没大样小没小样。虹云宫的未来真是让人愁。”
“你愁个什么劲,这不是来了新生力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