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就这样莫名其妙地带着一把大米继续往前走,只是大帅已经不知道到哪里去,我只能一个人前行,穿梭在各种残肢断臂的人群中,四周弥漫着味血腥味,和一股说不出的恐惧诡异。
“啊……”前面传来一阵慌乱的尖叫声,那不是刚才我不小心手指插入他眼睛的那个独眼龙吗?
一只大公鸡飞到了他头顶上,无奈他怎么甩头,也甩不掉头顶上的大公鸡。
那尖锐的爪子像阴间使者手里的勾魂钩,深深抠入独眼龙的头顶心,扇动的翅膀让人睁不开眼睛。它牢牢的占据它的领地,一个低头,钢铁般秃鹫的尖嘴直接琢入独眼龙仅剩的一只眼睛。
随着公鸡狠狠地一拉扯,一颗眼珠夺眶而出,他一声哀嚎,双手举在半空一直发抖,眼珠瞬间被公鸡吞食,在眼球后面连带着一条黏黏的东西也被鸡瞬间吸进肚子,然后满足地跳到地上,一溜烟跑不见了。
他一边痛苦的嚎叫一边捂着双眼,鲜血从手指缝里不断流出,周围的人永远都不会对这些事情感兴趣,他们一直在赶路,这里就像是一个炼狱,痛苦和恐惧是再平常不过的事情,直到他被别人撞到再地,起身后艰难地摸索着方向。
独眼龙变成了瞎子,这下好了,完全找不到方向,我刚要过去扶他,突然发现,他好像胸有成竹的样子,往前走去,走的方向居然是正确的,一点都没有偏移!只是脚步有些慌乱,跌跌撞撞。
我缓缓地走着,看着他的背影歪歪扭扭地消失,双眼看不到,竟然脚步那么快,才多少功夫,就消失在我视野中。
忽然想起之前大帅说的,这里的地形就像一只鸡。一开始我们走在鸡背上,所以还比较宽阔和平坦,接着慢慢变窄,开始走鸡脖子。只能同时三人并肩走路,可是,最前面的,像鸡冠一样的山峰,目测只有一掌宽。两边都是峭壁悬崖,而且,也正如鸡一样,越走越高,鸡冠是最高峰!
如鸡一样的地形,又莫名其妙地遇见两只会吃人的变异鸡,我的心开始不安起来,因为,此刻,我好像听见前面传来一阵阵狼哭鬼嚎的声音。有点像之前遇到的那群恶狗,撕裂着人们的ròu_tǐ,一个个扭曲的灵魂从残缺的躯体里挣扎呐喊。
难不成前面又是一群恶狗?或者……一群公鸡?
我不禁加快脚步,心中总有一个信念,只要翻过那座“鸡冠”山峰,一定会赢来曙光!
越往前,路越窄,人们的哭喊声也越大,空气很浑浊,天空黑压压的。时不时刮来一阵黑风,但即使这样,所有人都在往前赶路,不管自己身上受了多大的伤。个个只顾自己低头赶路。
“啊……”又一阵尖叫,这次居然从天空中飞来一只公鸡,要不是长得和鸡一样,简直就是一只秃鹫,它看准方位就俯冲下来,一个人的脖子被狠狠啄了一口。居然一下撕下来一条肉,像在啃辣鸭脖一样,从下巴到肩膀的一块条装肌肉被狠狠地撕了下来。
那人用手捂住露出大面积的伤口,血红血红的,这黑暗的世界,除了恐怖的黑色,就是血腥的鲜红!
他头一歪,整个头颅折到一边,脸颊紧紧贴着一侧的肩膀,被啄去肌肉的那一边脖子好像市区了拉扯力,使得整颗头颅倒在另一边,而那个人像受了惊吓的公牛,拼命地往前跑,任由头颅挂在一边,随着跑的动作,那颗头颅也一颠一颠的,看上去有点担心会掉在半路上。
好像前面有一大群公鸡,空间中充满着散落的羽毛,看似温柔地飘在半空中,优雅地缓缓飞舞,但所有人的精神都开始紧张起来,都知道那是索命的羽毛,看似柔软,实际却像一把把抹上毒药的刀片,在黑夜中群舞,谁沾上,谁倒霉。
无数只公鸡从前面跳来,飞来,像一群箭一样,射到哪个,哪个就会少一块肉,有的直接把喉结挖出来,有的啄瞎眼睛,有的敲开你嘴巴,把里面的舌头硬生生拉扯出来,每一只公鸡都是地狱派来的恶魔,残食着我们的ròu_tǐ,毁灭着我们的灵魂。
忽然想起那根“打狗棍”,可惜刚才掉在了被马医生“劫持”的地方,哎,算了,即使在手中也未必有用,那是“打狗棒”,不是“打鸡棒”。
人潮不断向前涌动,有的爬,有的跳,有的跑,而空中各种比秃鹫更凶残的大公鸡追着人群死死不松开尖嘴。还有的人掉到了悬崖外,双手紧紧抓着悬崖壁,拼命地往上爬,无论身后有多少只公鸡在啄食他的身体。
空气中充满了各种尖叫嘶吼,和浓稠的血腥味。
我随着人群一路狂奔,是不是过了这座“鸡山”就会天下太平?正如刚才那群狗一样,只要出了那个地方,一切都会天下太平?
“啊!”被一片冰冷坚硬的东西刮倒在地,睁眼一看,一只大公鸡正踩在我肚子上渐渐收拢它如钢铁刀片般冰冷的翅膀,它雄赳赳气昂昂地朝着我看,又尖又长的嘴巴正对着我……
来不及尖叫,瞬间站起,拔腿就跑!
人总能在最危急的时刻爆发出最深的潜能,我居然能甩掉站立在我身上的变异大公鸡,而起身逃跑。
可是,跑了没几步路,我裤子口袋就被什么东西拉扯住,一股强劲的力量在身后拖住了我,我再也迈不开脚步,回头一看,正是那只大公鸡,尖抓死死抓住我牛仔裤后面的口袋,扑动着铁扇一般的翅膀,我感觉整个人快被它抓向天空……
完了!难道要死在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