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们的。”

许二头抿着唇,压下心里的欢喜,“爸,你一直在这儿吗?”

“不在这儿,能在哪儿?”许爱党有些不明白,俩儿子已经不是第一次问这个问题了。

许三头抢答,“在猪圈!”

许爱党的脸色变黑,“许三头,我是你爸,不是猪,我怎么可能会在猪圈!”许爱党带上院门,带上俩个小的就回了家。

恰好,许爱党父子三人进了院门的时候,与气冲冲往外走的许建国遇上了,“二哥,要出门?”

许建国顿住了脚步,“这日子没法过了,爸妈偏心地没边了!”

“二伯!”许三头大呼一声,还想开口,就被许二头给捂住了嘴巴!

许建国疑惑地看了一眼许三头,“我还没聋,叫那么大声做什么!”

许二头抬手就给了许三头的脑袋一巴掌,“没看到二伯心情不好吗!还要让二伯给你做竹篓!”许建国以前跟着木匠做过几年学徒,做个小玩意儿不在话下。

“下次再说吧!”许建国匆匆走了。

许爱党皱眉,看着俩儿子挤眉弄眼的,“你们到底有什么事情瞒着我?”

许二头也知这事儿瞒不了他爸,跟许三头一人拉着许爱党的一条胳膊,将人给拖回了屋子里。沈芸和许大头刚将饭给摆上,就看到父子三人进门,“你们这是闻着饭香回来了?正巧,可以吃饭了。”

因着农闲,桌子上只有一大碗的鸡蛋羹,还有俩碟子的腌菜,“赶明儿我去供销社买点儿黄豆,给你们做豆腐吃。”

沈芸说完,才发觉屋子里的气氛好像有点儿不对劲儿。“你们吵架了?”

许爱党横了一眼许二头兄弟俩。

许三头一旦相信那人不是他爸,说起八卦来就没有半点儿的心里负担,学着猪圈里的男女说话的调调,该翘兰花指的时候绝不偷懒,学得入木三分!

许爱党的脸色越来越黑!

“我刚看到了,那个男人的棉袄是藏蓝色的,就跟二叔身上穿的一样,后背这里,还有个补丁。”许三头刚刚在院子里的时候,就认出了那个男人是许建国。

沈芸抬手就揍了许三头一下,“你这熊孩子,怎么净往这些地方钻!你也不怕长针眼!”

沈芸拉着许三头到搪瓷脸盆旁,“看了脏东西,赶紧洗洗眼睛!要是长针眼了,村里人都知道你看了不该看的东西了。”

许三头吓得赶紧憋气洗脸洗眼睛,一口气憋不住了才抬起头来,“妈,我的耳朵也听到了,怎么办,我的耳朵不会也烂掉?”

沈芸气得没了脾气,“何止烂耳朵,你的脑子都要烂光了!你赶紧将今天听到的都忘记了,要不然,就要变傻了。”沈芸生怕许三头藏不住事儿,将这事儿给捅出去。

许三头吓得用力地甩头,要将脑子的坏东西全给甩了出去,可惜,收效甚微。“妈,我脑子晕,但是我还没忘记,呜呜~”许三头越想越怕,“我不要变成隔壁村的二傻子,只会笑着流口水!”

许二头头甩得晕,走路都晃晃悠悠地,刚呼出一口气,口水就要跟着流下来。完了,他要变成傻子了!

许三头越想越可怕,对着他最喜欢吃的鸡蛋羹都没有了食欲,焉巴巴地提不起劲儿。

许爱党黑着脸,“我们今天就搬家!”

“看好院子了?”沈芸没想到许爱党的动作那么快,不过半日就看好了院子。

许爱党点头,“原本是宋二叔的院子,你若是不嫌弃绝户晦气,吃完饭就去定下来。”

“多少钱?”沈芸咬着一口红薯,随口问道。

许爱党有些忐忑,“两百。”

“咳咳咳——你说多少?”沈芸喉咙里卡了一口红薯,差点儿噎死。

许大头帮着沈芸拍着后背,沈芸好不容易缓过来,“你该不会被骗了吧?村子里那么多空屋子,一百块钱顶了天了!”

“宋家的院子新,只要打扫打扫就能住人,虽然屋子少,但是院子极大,有一块大大的菜地,还有一颗柿子树,里面的一应家具都是上好的。”许爱党绞尽了脑汁说着宋家的院子的好处。

“ 俩百,我能买三个旧屋子给打通了,那院子更大!”沈芸想也不想地反驳。

许爱党吃了一口粥,“你听我的,不会错。”

“不行,分家就只分了235元,这两百元花出去了,再置办一些杂七杂八的东西,咱家就要借钱过日子了!”沈芸不松口,钱还没有焐热,她不愿意拿出去。

许爱党沉吟一声,“有时候,钱也不是好东西。早点儿花出去,早安全。”

沈芸心里一凛,难不成许爱党听到了什么风声?

许爱党将沈芸的沉默当成了无声的反抗,试着劝道:“我住院的时候就听说了外头有些不太平。经历过前几年的困难,村子里恐怕也没有几家有几百块钱的存款,就是宋大叔为了儿子的工作,也要卖屋子。咱们家这一分家,每家都得了235元,恐怕早就传了出去,要是风平浪静倒无事,要是真的不太平,这235元就是烫手山芋,还不如花了去。钱,以后再偷偷攒就是了。”

沈芸抬头,认真地打量着许爱党,没想到许爱党心思竟然细腻成此,不愧是待在军中的,对这些时事特别地敏感。“你让我考虑考虑。”

“我已经跟宋三叔约好了,吃完饭就去过户的。”

沈芸胡乱地应了一声,“那你跟你大哥二哥他们说了吗?”

许爱党摇头,“咱家要是不花钱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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