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房内的布置奢华非常,金光灿灿的能将人晃晕。
墙壁之上混搭着国内外各种天价字画,角角落落的架子上摆放着的,都是各色珍奇宝贝。
书柜倒是也塞得满满当当,只是,一看那柜门的拉手处,就知道没有被人使用过的痕迹。
与其说这是一间书房,倒不如说这是一间藏宝阁来得更为恰当一些。
沈云凡看了眼室内的布置,便对这个龙大亨的性子摸透了七八分。
“神医请坐。”
龙大亨说着,便将一张檀木椅子拖开,又亲自为沈云凡去沏了壶茶,道:“上好的明前龙井,您品品。”
龙大亨还想再与沈云凡多客套客套,沈云凡却直接开门见山道:“要想让我帮你们龙家破了那诅咒,就用无字书来换。”
“什么?!”
当沈云凡提出自己的条件以后,龙大亨惊得手一抖,壶中的茶水便洒落了出来,浸湿了桌上平铺着的生宣纸。
所谓龙家的诅咒,是指每一任家主都活不过七十一岁。
至于为什么是七十一这个奇葩的数字,他也不知道。
起先,每个人都以为这不过是一句戏言。
因为龙家世代习武,身体素质那是相当的可以,他爷爷死的时候,虽然刚好是七十一岁,但那年刚好赶上一阵流感,他们也没往心里去。
而他的父亲,七十岁那年,明明还生猛如虎,夜夜笙歌也不在话下,却在农历新年的前一天,莫名暴毙。
有人说,那是因为父亲不够节欲的原因。
龙大亨因而战战兢兢,洁身自好地活到了七十岁,每年都定期去医院做全身检查,每年得到的报告都是正常。
但他这心里头却还是有些发憷。
眼看着就快要到七十一了,这要是突然两眼一闭就睁不开了……
这也是龙大亨在听说沈云凡的名声以后,对他这般礼遇的原因。
人和人之间,本来就没有莫名其妙的付出,皆是利益、关系使然罢了。
他是这样,沈云凡,显然也是这样。
龙大亨沉吟了一会儿,放下茶壶,站了起来,绕开书桌,随意指了指墙上挂着的一幅画,朗声道:“《唐宫仕女图》,价值两亿华国币。”
走了走,龙大亨又指了指那些摆在架子上的古玩,“这个,金座红珊瑚宝石盆景……那个,玳瑁鞘腰刀……凡是我这房间里放着的,你喜欢的,尽可以挑去。只是,这《无字书》……恕不能割让。”
面对这些所谓的奇珍异宝,古玩字画,沈云凡的脸上不见半点喜色。他起身,作势要离开,开口说道:“既然这样,就是没得谈了。你的日子也就剩下三天零……”
沈云凡顿了顿,看了眼手表,继续说道:“三天零两小时八分七秒,好好珍惜。”
此言一出,龙大亨不由大惊失色,脸色惨白。
一种强烈的紧迫感席卷上了他的心头。
龙大亨赶紧阻拦,叫道:“事无绝对嘛!只不过这《无字书》是我们龙家的镇族之宝。我一个人,怕是做不了主。”
“没事,你都不急,我急什么?”沈云凡有意地再次暗示了下他的死期。
果然,龙大亨的脸色又差了几分。
不久前说话还中气十足的他,莫名有了一种即将驾鹤西去的无力感。
见鱼儿已经快要上钩,沈云凡又道:“你们龙家参悟了几百年的《无字书》,可看出过什么名堂来没有?”
龙大亨摇头。
这《无字书》,之所以被称作是无字书,是因为里头真的一个字也没有。
不管是在火上烤,还是拿放大镜看,都看不出个所以然来。
只不过,这到底是老祖宗传下来的东西,虽然看不懂,龙家的人却对其怀抱着一颗敬畏之心,总觉得此书有种神秘的力量,冥冥之中在庇佑着整个龙家。
“废话,这东西在你们手里就是本破烂。要不是千金难买心头好,我也不会拿着个当条件。”沈云凡又说道。
他这话说的其实不假,正确使用《无字书》的法子,只有他知道。
没有通天镜,《无字书》与破烂无异,还不如当柴火烧了。
龙大亨的心开始强烈地动摇起来。
沈云凡看穿了他的心思,继续用言语进攻道:“这个诅咒,只对龙家的家主有用,对不对?”
龙大亨机械地点了点头,此时的他,心思已经完全被沈云凡给牵着走了。
“那就难怪其他族人会反对了,你的死活,跟他们有什么干系?”
“有道理啊。”龙大亨不由感慨,还好没将这事儿爆出去,要不那些本就对家主之位觊觎已久的亲戚们,铁定不会答应这事的啊!
“那……我要不再跟我儿子商量商量?”
沈云凡做出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模样,有些愠怒地说道:“行,你去商量,等你两腿一蹬了,我再接着跟他谈。”
“别别别。”龙大亨转念一想,也是,自己坐这个位置这么多年了,儿子好像也……已经有些不耐烦了。嗯!现在,儿子亲戚都不能信。只有沈神医是可靠的!他如此想道。
“好,我换!”龙大亨一咬牙,分别从不同的两处地方取出了两把钥匙,然后同时插入一个保险箱的锁孔之中,双手恭敬地将那本传说中的《无字书》递到了沈云凡的手上。
“神医,只是,这件事,你可一定要为我保守秘密呀。咱们对外就宣称是您挑了样宝贝走。”龙大亨为自己的机智所折服了。
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