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理文听到叶祥智的回答,略显尴尬,只得干笑几声,好在林筱雨心明神慧,扯开话题,让少年的外公外婆把少年领进家门。
陈理文和林筱雨落在后面,缓步慢行,见叶祥智迈过门槛,林筱雨对陈理文略抱歉意道:“我之前没有跟他提起过你,主要是担心他会反对,你们是第一次见面,他不曾见过你,突然听闻这个消息,心里难免会有点芥蒂,你不要介意。”
陈理文摸了摸林筱雨的秀发,温文尔雅的笑道:“我能理解。”
林筱雨浅浅一笑,脸颊两边的酒窝令她增添几份可爱气质,正是这种气质,将陈理文迷得神魂颠倒,连交往了七年,到了该谈婚论嫁之时的初恋女友都掰了。
“话说,小智不像十五岁的少年,有些……”
“有些成熟是吧?”林筱雨笑道。
陈理文点了点头,同时心里也在说,何止是有点成熟,更像是历经风雨的老者,尤其是那种气质,一般人可能会觉得他只是有些高冷,可在职场中摸爬滚打许久的陈理文却清楚的知道,少年不是高冷,而是面对一切,风轻云淡。
“他以前不是这样的,可能是因为我跟他爸爸离婚的缘故。”林筱雨说道。
不再多想,两人联袂走进家门,看到了正和外公聊得欢乐的少年。
恰逢此时,外婆从房间里拿出来两个包得鼓鼓的利是封,给叶祥智,说这是她和外公给的压岁钱。
叶祥智接过红包,笑着说谢谢,这一刻,陈理文才觉得他才是一个年仅十五岁的少年。
叶祥智把从后备箱里搬出来的箱子拆开,露出了里面的几坛散发着淡淡清香的酒坛。
酒坛古朴无奇,就像古时候酒肆的酒坛子,说不上罕见,但也不多见。
“这是爷爷让我带过来的福酒,我说外公喜欢喝爷爷酿的酒,于是今年爷爷多酿了几坛,让我带过来。”叶祥智笑道。
林通则笑得合不拢嘴,连说叶祥智有孝心,也说辛苦其爷爷了。
“福酒虽好,可也不能多喝。”外婆即时说道。
林通则急忙说是是是,生怕老婆不给喝似得,引得众人发笑。
年初二正适走亲访友,林通则家也来了很多亲戚,当他们听说有福酒,很多人都选择留下来吃饭,于此一家就摆了三张桌,众人才坐得下。
酒饱饭足,临近七点,众人才相继离去。
外公开心,贪杯多喝了几口,如今整个人酩酊大醉,外婆虽然不喜,可也奈何不了他,只能让陈理文搭把手,扶他回去休息。
陈理文第一次喝福酒,虽然福酒中的灵气不高,但其第一次喝,又因为好喝,多喝了几杯,导致整个人昏昏沉沉,昏昏欲睡,送老爷子回房休息之后,便跟林筱雨打了声招呼就回房睡觉。
福酒的灵气虽然不高,但也是灵酒,常人喝了不说延年益寿,但至少强身健体,排除隐患,解决暗伤。
而且说福酒的灵气不高,这只是跟鬼酒对比而已,其实福酒中的灵气含量,比一些洞天福地中那些隐世家族酿的灵酒要高许多,一般人第一次喝很难撑住,陈理文算是酒量不错,才能撑那么久。
林筱雨喝过福酒、福酒、寿酒等灵酒,能够承受住灵酒的熏陶,再加上这次并没有喝太多,如今只是有些微醺而已。
爬上楼顶,坐在凉椅上感受着冰冷微风,紧了紧衣物,眺望星空。
今天风轻云淡,风和日丽,月光明亮,星光灿烂,风景极美。
不一会儿,叶祥智抱着一张被褥,给她盖上,免得受了风寒。
叶祥智被林筱雨拉上凉椅,一起盖着被褥。
母子俩,许久许久未曾这么一起看星星了。
“妈妈……”沉吟了许久,叶祥智想了一整天的问题,终于开口询问:“真的不喜欢爸爸了吗?”
林筱雨似乎知道叶祥智会这么问,亦或可以说知子莫若母,于是将准备好的台词说出:“我等了他三年了,感冒发烧的时候,在租用的房子里很难受,也很想他,可是他没有出现。”
“一个人在昏暗的路灯下听着路边的小混混口无遮拦的淫-禾岁话语,心里很害怕,可是他也没有出现。
一个人在月台下等着最后一班公交车,死寂无声,感受着微风的吹拂,很冷,可是他还是没有出现。
一个人在狂风骤雨中被困在高楼大厦,看着雨幕,遍体寒冷,瑟瑟发抖,可是他……还是没有出现。”林筱雨说了很多一个人,说得声音哽咽,微微啜泣,眼眶中泪水徘徊。
“我也是一个女人,一个弱女子,在认识你爸爸之前,我也是一个人见人爱的女孩子”林筱雨低声啜泣:“我也需要温暖,我也需要关心,可是……我等了他那么久,也很想他,可是他就是不出现,不抱着我,不说我来了……”
这些年来等了叶立城许久,可他却像是一颗榆木疙瘩,并不开窍,没有来找她复婚,也没有给她嘘寒问暖,更没有给她关心。
直到那天被车撞倒,躺在地上奄奄一息,他出现了,打了120,叫了救护车,抱着她,把她送进抢救室,从死神手上抢了回来。
他……是陈理文,不是叶立城。
他温文尔雅,也懂人心,知道怎么照顾人,也知道怎么哄她开心。
虽然不想承认,可是她真的一点一点的慢慢喜欢上了这个人。
哪怕他有了女朋友,哪怕那个女人因为两人分手而迁怒于她,找她晦气,哪怕她被人背后指指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