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几个村民出去找了一个多小时后回来聚集,却发现少了两个人,打电话虽然打通了,但却半天无人接听,众人心慌,觉得有可能遇到贼,遭遇不测了,于是叫醒了更多的人,一起去找。
这一次足有三十余人,而且还是三人一组,又找了半个多小时,终于找到了两个失踪的人,或者说……尸体。
人们看着搬运回来的尸体,心底恶寒,沉默不言,只有两个死者的家人在嗷嚎大哭,哭得肝肠寸断。
“之清呢?有谁看到之清了?”突然人群发生骚乱,米毅明去了解之后发现,这一次竟又有一个人不见了。
“太力,你不是跟之清一个队吗?他怎么没回来?”有人质问。
“听说人找到的时候我们就回来了,他说先小解一下,让我们先走,他……没有回来?”被称之为太力的汉子脸色苍白,如果之清也遇害了的话,为什么他连惨叫声都没有听到?
村子里三百多人,除了外出未归,在家里的基本上都被聚集到祠堂内了,但失踪了的人不确定生死,总不能不管不顾,于是又是一队出发,由太力和以明带头,因为他们两个跟之清一个队。
这一次有十几个人一起,纷纷持着棍棒,还有一人拿着平日里打猎用的猎枪。
政府曾来收缴过猎枪,村民们的猎枪基本上都被收缴了,唯有这一把平日里放在山里没拿回来的枪躲过一劫,刚刚去找人的时候,它的主人才重新把它取了回来。
众人敢再次出门,除了有十几个人以外,最大的安全感就是这把散弹猎枪。
里面填满了火药和钢珠,老虎被正面打中都会爆头,人们的安全感,来自于此,所以才愿意出门去找那个名为之清的汉子。
出发的队伍很快就回来了,那个名为之清的汉子也回来了,不过却是被抬回来的,跟两个已经死掉了的人一样,不知道被什么猛兽啃得面目全非,被开肠破肚,内脏被吃掉,有一截肠子裸露在外。
看到之清的尸体的时候,其家人,尤其是其妻子,直接一头栽倒在地,昏迷不醒,惹得民众一阵骚乱。
三百多个村民聚集在祖祠里,好在米毅明当初赚了钱之后把祖祠扩建得很大,还是两层,三百余人聚集在此并不觉得拥挤。
村长拿了白布盖在三个死者身上,劝慰了哭得不能自己的死者亲属,最后叹了息,取出一包香,尽数点燃,插在香炉里共同敬拜列位列祖列宗,跪倒在地,重重叩头,叩得声声作响。
香的烟气冉冉升起,萦绕着米家村共同的祖先牌位不肯散去。
村民中有小孩子,被聚集在这里一开始只觉得好奇,但是听到三家凄惨的哭声,虽然不明所以,但也是一起跟着哭了起来。
一个孩子哭了,随而第二个、第三个、第四个孩子都哭了起来,紧接着越来越多的孩子都哭了,小的先哭,随而大一些的也哭,最后连十二三岁的孩子也纷纷都哭了起来,因为那三家人哭得太凄惨了。
小孩子的哭声太过聚集,哭得村民们烦躁,心情沉重的汉子纷纷抽自家的孩子,呵斥:“别哭了。”
然而被打了一下,孩子们哭得就更伤心了。
没抽烟的大人们站在祠堂内,看着夜空连连叹息,而那些抽烟的大人们更是一根接着一根,祠堂内聚满了烟气,呛得人纷纷眼红难受。
过了四个多小时,天色终于放亮了,看到光亮的众人纷纷松了一口气,于此也开始七嘴八舌起来,一时间祠堂内吵闹得很。
有人说是僵尸,但有人说僵尸是吸血的,不吃人肉,应该是妖怪。
有人说是山精树怪,有人说是魑魅魍魉,有人说是僵尸横行,但都有一个共同点,那便是:不是人。
于是有人开始去请阴阳先生,但阴阳先生出场费用极高,动辄成千上万,于是村民纷纷开始众筹,而米毅明说昨晚的事算是他家而起,所以钱全都由他出。
村子也不算没钱,但整个村的钱加起来都不如米毅明一个人多,于是村长代表村民感谢米毅明,而米毅明却说:“我也是村子的一份子。”
很快阴阳先生就被请回来了,阴阳先生姓余名飞鸣,是方圆百里有名的阴阳先生,说是终南山出来的道家弟子,拥有法力,虽然不会腾云驾雾,但却也有真本事,市里有很多有钱人都请他做过法。
原本他的出场费,村民是不会去请他的,但是米毅明说了他出钱,要请最好的大师来,所以请来了他。
“余大师。”村长带着米毅明和几个干部,对余飞鸣见礼。
请得起他出手的,都不会是普通人,因为普通人出不起那个费用,所以余飞鸣没有看低人,但也没有阿谀奉承,只是很平淡的打了个稽首,表示问过礼了。
“先带我去看看死者。”余飞鸣身着高档休闲服,但他神色不卑不亢,不喜不怒,看起来颇有气势,而且他的声音很好听,略微低沉,显得很有格调。
村长领着余飞鸣走进祠堂,随而站在祠堂之外,看着祠堂不住蹙眉,米麒麟却听到他颇有疑惑的说:“七星纳灵阵?茅山的手法?”
还没明白其中的意思,又听余飞鸣说:“不过一夜,竟就有了尸气?”
余飞鸣走进祠堂,看着盖着白布的三个死人,走过去一把掀开了白布,露出了面目全非的尸体。
场内一阵哗然,却因此吸引了不明所以的人往这里看。
然而场内的人却想着后退,却被人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