机,面色凝重。

现实比传闻来得更加血.淋淋,他的确打听到葛老师三次闭关效果非凡,也知道三位艺人从此再也不肯和葛老师合作,却没想到闭关中葛老师脾气这么爆——

真是让人忍无可忍。

葛老师鼻腔呼呼出气,又突然坐下在钢琴前不动弹,头顶仿佛顶着一片乌云,面色阴沉。

应如是更气,是,她唱歌可能没有原身心血投的足,更钻研,只是捡了便宜得了好嗓子和好耳朵,一下子将她拔高不少。

可这四天她问心无愧,对方的教导她全力吸收,怒气也全都承受不曾反驳,因为对方是老师,是来教导她的,说的有理。

可这不能对方有权侮辱她的付出,尤其是付出这么多她并未看到意义何在。

是可忍孰不可忍!

兔子急了还会咬人呢,应如是积累已久的不满爆发,“葛老师!我暂时称你一声葛老师!音乐方面我可能不如你,但我知道老师不是你这么当的。

“特.种.兵都没有三四天几乎不眠不夜地练习,更不会一直被人从头到尾指着鼻子骂,我以前不相信教育会扼杀天才,因为你的指点我知道了,有你这样的老师的确有可能。

“除了指点就是负面情绪,教育模式闻所未闻,您没听说过睡眠时间是大脑整理一天知识的时间吗!植物施肥施多了还会烧苗,您连花盆都要烧光!”

应如是气得“您”都说出来了,讽刺十足。

应如是喘气,一双水眸难得散了雾气和葛老师顽固对视。

可不散了雾气么,连续三天每天睡三小时,一双眼睛通红干涩。

她气得头昏脑涨,一直唱唱唱听听听,嗓子和耳朵仿佛不像自己的,又因为葛老师坚持唱歌要站着,这几天她便一直站着,可腿受得了吗?

如果不唱歌当做练舞她可以,可她注意力全在唱歌上就难以协调了。

应如是闭眼,狠狠揉向太阳穴。

这几天她没洗澡没洗头发,形象早就不如头天来时光鲜了。

葛老师同样,脸上泛起一层油光,他的脸胀红,手指着应如是,“你、居、然、吼、我!”

歘地站起来。

杀气在二人中蔓延,薛丛孟嘴一抿,起身欲带着姐们撤,有资本家做靠山他们不稀罕葛老师。

哪怕再优秀。

更何况这教法一点也不优秀。

薛丛孟被助理拉住。

只见助理手上拿着两手机,冒着枪林弹雨冲进对峙的两人之间。

在助理按下两只手机播放键之前,葛老师通红着脸破口大喊:“你嗓子还要不要了!”

居然吼他,这么好的嗓子不唱歌拿来吼人,脾气这么大人这么有个性她咋不进娱乐圈前毁个容呢。

葛老师也是气得直哆嗦。

他现在是疯魔了,本来他就是推崇精工出细活的人,身上有股倔强,头一天应如是唱歌他是又惊又喜,又怒又怨,五味杂陈。

惊喜应如是的天赋,怨怒这天赋被浪费!

然而心里想的更多的是,竟然被他撞上了那就不能让应如是白白挥霍这一身天赋,要让天才每一处得到发挥——

他就像老母鸡,这两天憋着一股劲要将应如是从蛋里孵出来,可总是差那么一点点,就差那么一点点。

气绝了忍不住翻脸。

要知道老母鸡孵蛋孵到自己营养不良也会忍不住掉头啄蛋,发泄,干脆吞噬蛋蛋营养自己。

应如是受罪的同时他也在受罪,耗干自己的精气神,可这最后一步总是不出来——

他气呀!好气好气好气!气得可以吞钢琴!

可应如是没达到要求就算了,最关键的是应如是还吼他!嗓子不要了吗!

对于葛老师老母鸡来说就是他辛辛苦苦孵蛋,人家小鸡自己沉不住气要在蛋里面搞自.杀了!她自.杀了!

葛老师气得头发都要竖起来了。

然不论应如是和葛老师怎么想着,助理播放的音乐响起。

同一首歌,正是这几天应如是反复唱的。

谁也没说话,气氛张驰着,录音棚安静下来。

仅手机播放歌声。

两边同时放,相形见绌。

如果说一边是人间清泉咋听咋好听,那么另一边就是天籁,除了天籁本身没法超越。

室内人和葛老师甚至应如是本人也许都不知道进步有多大,毕竟耳朵一直听着,就算应如是慢慢进步了那审美也提上来,便察觉不到进步。

可这最初和最近的版本同时播放,那对比杠杠的。

音乐放完,大家都静悄悄的,眼观鼻鼻观心。

薛丛孟更是捂眼了。

助理咽口水,打破宁静,“葛老师,应如是,加油,大家都相信你们合作能带来震撼。”

摸起手机溜走了,战场留给二人。

应如是在音乐放完那一瞬冷静下来了,单从结果上来说,葛老师做得很好,甚至超出她的预期,她没想到她能唱到这种地步。

看向葛老师,气势开始怂了。

她需要他的指点。

哪怕骂得狗血淋头。

他没有扼杀她的天才,相反,他用极端的方式逼着她看清自己的天才,并接触它。

葛老师哪能察觉不到应如是的变化,叉腰,鼻子哼气,“哈,我烧苗,花盆也烧光光,你咋不说长势太好花盆太小装不下了。”

“你说得对。”应如是退步。

“还吼我,才两周时间你想嗓子五天出不了声么。”

“老师有远见,我的错。”再退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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