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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着也不顾落银的回答,就拎着小家伙朝马车走去,看起来是真的急得没办法了。
虫虫没搞清楚状况,一愣一愣的,哭也顾不上哭了,在即将被徐盛塞进马车之前忽然哽咽不清地道:“姐姐,还有来福,来福!”
落银也被徐盛传染的急的不行,听虫虫一喊,当即也顾不上其它,弯腰将那胖嘟嘟的来福抱了起来,三步并作两步走,钻进了马车里去。
还没有坐的稳当,徐盛就调转了车头,车厢内一阵剧烈的摇晃,落银扶着额头疼的龇牙咧嘴。
……
※※※※※※
“距离晋茶会头试开始还余半刻——”曲公公含笑说道,转头看向一旁的福康升,道:“劳烦福先生将名册点一点吧。”
福康升正是这三位品茶师中的其中一位,约莫四十来岁,生就一副很有福气的模样,四方脸儿厚耳垂,心宽体胖的,脸上随时随刻都挂着平易近人的笑。
他朝着曲公公笑着一颔首,接过茶使递来的名单,上头登记的正是前来参赛的各大茶师的姓名和所属的茶庄。福康升站起身来,朝着众人一抬手,四下便会意地安静了下来。
多数人都是认定了徐家茶庄那不靠谱的茶师,是真的临阵脱逃了,嘴上虽然不说,但心里都是唏嘘着,心想着徐家这回可是丢人丢大发了。
胡琴却从一开始的奚落变成了忐忑不安。倒不是说她突然良心发作,而是因为这会子她仔仔细细地想过了,若是叶落银真的不来,在外边这些人眼中怎么看她不知道,但茶庄里知情的人只怕会觉得这样的叶落银十分可怜,一波三折地参加这晋茶会,却因为这突来的风寒从而丧失了机会……
那伤明草长在她院子里。她本来就百口莫辩了,若再让众人加以渲染的话——胡琴有些不敢往下想了。
反正就算她来也过不了第一试,是别想着有可能盖过自己的风头的,倒还不如她过来参加的好……胡琴如是想着。
思绪间,忽然听得一阵铜铃声响起,胡琴被吓了一跳,惊回了神来。
各个茶师的椅背上的绑着一个铜铃的,当点名点到这位茶师的时候,便由身后的茶徒拉响这铜铃。福康升看了一眼铜铃响的位置。正是头一个点到的凤家茶行的茶师凤慜,才转而往下点去:“凤家茶行,乌越。”
“叮铃铃……”
丁庆将铜铃拉响。
接着便是胡琴。
福康升点罢了胡琴的名字,稍作了停顿,朝那空荡荡的位置瞧了一眼,才道:“徐家茶庄。叶落银。”
四下俱静。
拾香手中握着铜铃,一动也不敢动,脑袋快要垂到地上去了。
叶落银?好熟悉的名字啊……秦方在心里咕哝了一声。刚巧对上了丁庆的目光,显然他也觉得这个名字很耳熟,像是之前在哪里听过一样。
幂篱的遮掩之下,凤家七小姐凤慜的眼神微有闪动。
徐折清见徐盛还没有赶回来,心底已经做好了准备——罢了,就算落银真的过来,想过这第一试也几乎是不可能的。
只能等来年了……
久久没有得到回应的福康升尴尬地笑了笑,朝着徐折清所在的二楼看了一眼,再次出声道:“徐家茶庄,叶落银师傅可在?”
他与徐折清也算是个忘年交了。此处便不得不照应一二,不管这点儿时间能不能起到什么作用,好歹心意是到了。
曲公公见状。微微皱眉——叶落银?这名字他倒是听过,正是将御茶整出了事的那位主儿啊。
没有想到徐折清还敢让她来参加晋茶会,就不怕跌了徐家茶庄的名声吗?这下倒好,人来都没来,如此品行可见一斑吶。
曲公公微微摇了摇头。
福康升在心底也叹了口气,但他跟曲公公的想法可不一样,他虽然也前前后后听到了些风声,有关这位徐家茶庄新用的大茶师的事情,但他觉得大多事情都不能听信这些流传,徐折清慧眼识珠,他看中的人定然不会真的像传闻中那般没有可取之处。
人没来,倒是可惜了。他本来还想看看,这个被徐折清破格提为大茶师的人是何模样呢。
清了清嗓子,福康升正打算点下一位茶师的名号之时,却听人群中传来了一阵骚动。
“来了,人来了!”徐盛高呼了一句,惹得众人纷纷侧目。
下一刻,众人不约而同地感觉头顶上似乎有一群乌鸦飞过,黑线连连。
这是什么情况……
满脸庆幸的男子站在最前头,数他还算正常一些,在他身后是一位气喘吁吁的少女,纤弱至极,髻发微有些散乱,额角更有一大块红肿。
而被她牵着的则是一位五六岁模样的稚童,头发乱成鸟窝状,脸上满是脏污,眼睛肿成了两道细缝儿,怀中还抱着一个同样不怎么干净的小黄狗!
那小黄狗见众人投来的目光,有些警惕地叫唤了两声——“汪!汪!”
……
众人现在满脑子只有一个想法——谁能来解释一下,看门的人是怎么肯放他们进来的!?
纵然是徐折清也被这情形给惊得张大了嘴巴,回神过后,脸上显现出一个哭笑不得的表情来。
凤远习见状,不禁有些嫌恶地皱紧了眉头。
胡琴只觉得……丢人,太丢人了。出场就这么丢人,待会儿比试完过不了第一关更是丢人,这丢人可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