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初恋。
她的第一次牵手。
第一次接吻。
第一次为一个人神魂颠倒,牵肠挂肚全都给了这个男人。
今天,她的第一次她也想给这个男人。
她唯一爱过,深深爱过的男人。
她的脸颊贴着他的脊背。
与她冰凉的手脚相反,他连脊背都是暖的,她冰凉的脸颊紧紧贴在他的背上。
贴上去,便不想再离开。
许沉垂在身侧的拳头攥了攥,又攥了攥,猛的回头,捧住她的头,用力吻下去。
将所有的愤懑、郁气、恼怒、烦忧,全部从这个吻中发泄出来,唇齿纠缠,似乎要将她连皮带骨,一口吞下一般。
付镜涵拼命回应着,恨不得此刻融入他的骨血,再也不用牵肠挂肚,再也不用患得患失。
她渴望一份让她心安的爱。
许沉给不了她心安,她却停止不了她对许沉的爱。
混沌中,她被许沉抱起,扔在了床上。
她感觉到了痛、痛快、燃烧、迷醉。
她不知道她深爱的那个人在她身上挞伐了多久,她只知道到最后,她死死握着他是手,靠在他胸膛中,沉沉睡去。
睡去之前,她想,原来,靠在深爱的男人怀中入睡,是这样美好。
如果,抓住一个人的心,像抓住一个人的手这样容易,就好了。
付镜涵不顾所有人的劝阻,终是去了非洲。
两年。
对已经年过三十的她,这两年是她人生中最宝贵的时间。
她走之后,许沉又开始一个人的生活。
在与付镜涵重逢之前,他一直是一个人,当时也不觉得怎样,可这些日子,他已经习惯了付镜涵的陪伴。
习惯了下班之后有人做好饭菜等他,习惯了没有工作时,两个人一起逛街购物看电影。
他们都不是话多的人,可是至少稍一歪头,目光可及处知道有个人站在他身边陪着他,便不再是孤独的。
可现在,没有了。
付镜涵离开了,他又只剩下一个人。
夜深人静时,他经常端一杯红酒,站在宽大的落地窗前,遥望远方的万家灯火。
灿烂的灯光明亮而温暖,他知道,那里有一盏属于简司曜和许沫还有他的小外甥外甥女儿,这种感知让他心安。
可有时,他也会想,那千万盏明灯中,何时有他的一盏?
两年的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也不短,在期盼、等待、思虑中,终于等到了当初与付镜涵约定回国的日子。
他比航班抵达的时间早到了一个小时,站在一个广告牌下,看着行色匆匆的人群。
付镜涵搭乘的航班终于抵达,看着惦念两年已久的那个女人随着人流走出,他迈步迎过去。
走到付镜涵身边,他微怔了下。
刚刚他的目光一直盯在付镜涵脸上,此刻站在付镜涵对面了,他才发现付镜涵身边站了个七八岁的女孩儿。
付镜涵的手一直搭在她的肩头护着她,怕行人将她碰到。
看出他的疑惑,付镜涵解释,“我学长的女儿。”
当着孩子的面,她没多说什么。
回到公寓,孩子累极,洗过澡就在付镜涵为她安排好的房间睡着了。
付镜涵这才又解释说:“我学长和他妻子在我们一次执行任务时失踪了,至今下落不明,世卫仍在不懈努力的寻找学长和他妻子的下落,他的女儿暂时无人照顾,我代替学长夫妻暂时照顾她。”
许沉只说了一个字:“好。”
女孩儿叫孙雨萌,虽然年纪不大,却十分早熟,她父母的事所有人都瞒着她,只说她父母出去执行任务,暂时没时间照顾她,她父母委托付镜涵暂代她的监护人,照顾她的生活起居。
她却似乎明白了什么,内向的厉害,很少说话,眼睛总盯着一个点发呆。
mo城这边付镜涵不熟,许沉很快托人办好了孙雨萌的入学手续。
付镜涵没给孩子办寄宿制,而是选了一家离她公寓比较近的学校,反正她有大把的时间,可以亲自照顾这个孩子。
付镜涵对孩子很温柔,衣食住行照顾的无微不至。
有时为了哄孙雨萌开心,许沉会和付镜涵一起带她去吃肯德基,看着付镜涵温软笑着,柔声细气和孙雨萌说话,温柔仔细照顾她用餐的样子,许沉就按捺不住的心痒。
如果以后他和付镜涵有个孩子,付镜涵一定会是全天底下最溺爱孩子的母亲,而他,看来迫不得已要当慈父的角色了。
憧憬总是美好的,只是付镜涵这次回来,全部心思好像都用在了这个孩子身上,对他的关注少了很多。
而孙雨萌知道他们还没结婚,当着孩子的面,许沉也不好留宿,付镜涵离开中国援非的前一晚,在许沉脑海中翻滚了许多回,只是隔着孙雨萌,没办法再来第二次。
时间像滴答滴答的秒针,飞快的过了一天又一天,而他与付镜涵的关系却像老迈的蜗牛,爬啊爬啊爬啊爬,一直在努力,却始终在原点。
一晃眼,又到了酷夏,这个夏天mo城多雨,倾盆大雨下了一场又一场。
孙雨萌放了暑假,付镜涵干脆将诊所暂时歇业,专心照顾孙雨萌。
孙雨萌喜欢弹琴和画画,她上午送苏雨萌上钢琴班,下午送她上绘画班。
大概是这个孩子牵扯了她所有的情感,对许沉的感情竟不再向出国之前那样渴念。
她和许沉两个,依旧维持着不近不远的关系,许沉偶尔陪她和孙雨萌去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