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默。
房间陷入寂静,落针可闻。
空气开始凝固,无形的压迫弥漫开来。
苏红衣的呼吸有些不畅,饱满的胸口剧烈起伏。
她光洁的额头上,布满细密的汗珠,仿佛即将窒息而死。
“他在盯着我,他要杀我?”
苏红衣脑袋中只剩下这么一个念头。
她的娇躯开始颤抖起来,内心深处,涌起一种无法遏制的恐惧感。
还有,面对武道宗师的无助感!
“你该庆幸,你拥有这种体质,否则,现在你已经是个死人。”
听到这句话,苏红衣像是被人泼了一盆凉水,忍不住打了一个激灵。
她咬着红唇抬起头,直视江尘心。
只见那双深邃的眸子里,没有半点淫邪,只有万古不化的寒冰。
“对不起,江大师,刚才……是我不对。”
良久,苏红衣才鼓起勇气,说出了从来没有说过的三个字——对不起!
随着这句话说出口,凝固的空气再次流动起来,无形的压迫感顿时消失。
苏红衣心中大震。
她实在想不通,就算江尘心是武道宗师,顶多二十来岁,怎么可能拥有这样的气势!
刚才她觉得自己似乎被打入无边黑暗,精神几近崩溃。
这种无助、恐惧、令人战栗的感觉,是她从来没有体经历过的!
亏得自己还是暗劲高手,若是换一个人来,岂不是要被活活吓死?
“我不管你曾经有什么不堪回首的往事,记住,仅此一次,下不为例!”
江尘心淡然道,他可不是心慈手软之辈,若是触怒了他,管你什么绝世美人,照杀不误。
“我知道了。”
苏红衣唯唯诺诺地说到,再也没有之前的那种气势,变得小心翼翼起来。
“昨晚我在浮玉别墅,用一颗丹药治好了秦问天的病,你想要成为宗师,只需要我的一颗丹药。”
江尘心扔下一句话,起身离开。
“一颗药就治好了老狐狸的病?”
苏红衣平静下来之后,立刻拿出手机拨通一个号码,询问道:“秦问天现在的身体状况如何?”
两分钟后,苏红衣脸上布满惊讶,又拨通另外一个号码,“帮我查个人,南大学生,江尘心……”
…………
江尘心出了云松斋,东拐西拐,来到一个有些年头的老小区。
拨通谭国璋的电话,刚响两声,谭国璋就从小区跑出来,“江大师,您来了,这边请。”
说完,引着江尘心进入小区。
“这么年轻的大师,搞传销的还是卖保健品的?就知道骗老人家,一群败类!”
看门的大爷瞅着两人进去,小声骂了一句,抖抖手里的报纸,津津有味地看起来。
“这个陆天明是我老朋友的儿子,去年帮兄弟出头,被放高利贷的人挑断了手筋脚筋,因为救治不及时,才变成残疾……”
过道里,谭国璋低声说道,领着江尘心来到三楼。
“谭叔,这就是你说的杏林国手?”
早已守候在门口的陆天明,见谭国璋领着一个小屁孩上来,脸色顿时就垮了下来。
中医是门经验学,一般来说,年龄越大,积累的经验越多,越容易使人信服。
而江尘心顶多二十来岁,这个年龄的中医,大部分人都不敢找他们治病的。
“也不知道哪里来的骗子,看样子谭叔已经被他忽悠了。”
陆天明刚刚升起的希望,转眼间就被扑灭,心情十分不好。
于是乎,看向江尘心的眼神,也带着很强的攻击性和挑衅性。
“你小子什么态度!还不给江大师打招呼!”
谭国璋板着脸呵斥道,一面对江尘心陪着笑脸。
“江大师啊,久仰大名,里面请吧。”
陆天明有气无力地说了一句,完全就是敷衍的姿态,语气中还带着几分鄙夷。
说完,他转身一瘸一拐地走进屋子。
“江大师,不要介意,我没有告诉他你的身份。”
谭国璋陪着笑,没有得到江尘心的许可,他不敢到处宣扬江尘心是武道宗师。
江尘心摆摆手,他要是不计较,任你闹得天翻地覆,他也可以无动于衷,泰然处之。
屋里有些乱,墙面有剥落的痕迹,采光一般,光芒射进来,正好落在一个玻璃橱窗上。
“南川市武术锦标赛儿童组冠军。”
“南川市武术锦标赛少年组冠军。”
“剑南省武术锦标赛青年组冠军。”
“程式八卦掌第四代传人,陆天明。”
江尘心看着橱窗里的奖状和奖杯,扫了一眼,奖杯和奖状,足有十几个。
最主要的,还是摆在最上头的谱系图。
江尘心便是要利用他这个身份,打入国术圈,建立自己的势力。
“喂,兄弟,杵在那里做什么,你打算怎么医治我?”
陆天明见江尘心看着橱窗里面,心中被刺了一下,硬邦邦地说道。
“医治你不难,想必谭师傅已经告诉你,我想要什么了吧?”
江尘心目光朝他手腕扫了一下,可以看到明显的不规则疤痕。
“知道,你要是有本事治好我,给你弄个名额不是问题。”
陆天明上下打量江尘心,“就怕你没这个本事啊,连个工具都没有带,你还能再‘专业’点吗?”
专业两个字,要得格外重。
只要不是傻子,都能够听出来里面的嘲讽味道。
江尘心并不和他计较,指指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