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重天的劫雷,而且只是小劫雷,便将城西这荒原上的十万大军劈的死的死伤的伤,即便剩下了一些有生力量,也仅是寥寥数几,那么,二重天的真正劫雷呢,那将是一种多么恐怖的力量啊!
试想一下,如果那样一种天雷,只劈在一个人的身上,这个人会怎样?
真是修仙之路任重危险而道远啊……
这个时候,天穹之上的雷电依然凶猛,粗大的电弧一次又一次的击打着大地,击打着岐山的主峰,使得主峰上那些岐山鬼市的大商小商,纷纷逃向主峰中央的大殿,以求庇佑,然而主峰都是泥菩萨过江自身难保,主峰上的大殿又能逞什么英雄?
于是,在大殿支离破碎的同时,岐山鬼市主峰上的大多数人员,全部被电弧击杀!
“咔!”
“轰隆隆!”
无数电弧向岐山的主峰鱼贯,只是眨眼的功夫,岐山的主峰轰然炸裂,竟被劈的从中间分开了,成了两半断壁。
这般场景,真是惊天地泣鬼神,无数大石在天空飞行,甚至有石击向远方的西城墙壁,“轰”一声,尖锐的大石扎进了无比高厚的城墙上,震的城内百姓纷纷诚惶诚恐,城外的岐山方向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也难免城内的百姓会有此担忧,原因很简单,岐山方向发生的一切,在炎京城这边,能够清晰可见,因为抛开天上的雷电不说,就只是岐山之上轰动的滚滚浓烟而言,他们就知道,那里一定发生了像是毁天灭地一样的大事情,所以有人带头,已经开始向炎京城的东城门逃去。
一时间,炎京城也一派大乱景象,人们生怕岐山那边发生的一切,会波及到这边!
而此刻,岐山脚下,大地下的岩浆,也尤其爆裂的向岐山深处冲去,所经之地,无不死鸟惊飞!
“轰!”
“轰!”
“轰!”
火热而浓烈的岩浆一波又一波的撞在岐山的山壁上,无不惊起百丈火柱,使得本是青山绿水葱葱郁郁的岐山,顺便变得灰白一片。
不到一会儿的功夫,巨大的浓烟以冲天之势弥漫了整个环境,纵连李观音路过之处,也难免不被烟灰侵的一身灰白,而更有喜感的则是,岐山的入山口之处,忽然出现一群满身灰白的老者,当然,里面也有青年人,只是居于少数,他们正一身狼狈的向岐山外逃来。
天知道他们之前在岐山里是多么的惶恐大乱,因为他们废了九牛二虎之力建立的护山大阵,竟在二重天的小劫雷之下,成为了透明的不武侠
能再透明的东西,微弱到被那该死的小劫雷直接无视!
无奈之下,他们只能鱼贯而出,使尽万般手段,也要将岐山内的有生力量,迅速而猛烈的带出歧山外,只有这样,才不会被包饺子似的惨死在岐山鬼市之内。
可是,在绝对的力量面前,他们又怎能逃脱?
天上白晃晃的雷电好像长了眼睛一般,看到从岐山内逃出的这些人,瞬间就劈斩了下来,“轰隆隆!”又是一阵大地抖动,惹得那些从岐山逃出的老者青年,皆是一片哀嚎!
只是瞬间的功夫,数以千记的他们,全部被这小劫雷所击杀!
天穹之上的小劫雷又持续了大约有一盏茶的时间,包括岐山,岐山周围的方圆百里之地,便成了面目全非的景象,尤其是岐山,竟然已经被夷为了平地!
天上的雷电散去,乌云还是漫天,不过陈鱼鱼已经手持绣春刀,自天穹之上如神女一般降落下来,降在了这已如人间地狱景象的“原岐山”脚下,然后她平静的看了一眼海峡一般的大地裂痕之内的岩浆,然后轻身一跃,飞身落向大地裂痕的另一边,李观音所在的地方。
“你……”
李观音愕然的看着陈鱼鱼,惊讶而关心的说道。
然而不等他说完,陈鱼鱼轻轻一笑,说道:“音哥,我没事,不要担心。”
在此之前,李观音听到音哥这称呼,因为情况紧急,没怎么在意,可是现在不同了,现在一切回归安静,所以李观音对于这个称呼有些汗颜,尤其当着苏渔矶的面。
不过好在苏渔矶现在一点情商都没有,她对于陈鱼鱼对李观音的称呼,呈面无表情的状态。
李观音点点头,看向了陈鱼鱼还未收起的绣春刀,一阵疑惑,问道:“这刀,竟然能够引来二重天的小劫雷。”
同时,他也开始对陈鱼鱼的身份产生狐疑,因为别人没有发现,他可是瞧得真真的,那便是在陈鱼鱼引雷而来的前一刹那,天穹之上的云海之巅忽然出现一个人形幻影,而且那幻影,还是一个男的!
想到此处,一向小心眼的李观音就不得不问了:“那个男的是谁?”
这话一落,陈鱼鱼微微一怔,不禁莞尔一笑,旋即想起之前李观音刚回来时,因为郭晋飞而发生的那一段小插曲,于是在沉默了一会儿之后,娇嗔了李观音一眼,然后学着当时的模样妩媚的看着李观音,说道:“你这心眼,怎的似针鼻那么小。”
“……”
显然,李观音听到这话也想起了当时的那一幕,所以显得一阵无语。
不过,他还是追问道:“那个男的到底是谁?”
陈鱼鱼背起了细手,笑道:“我相好的!”
听这话,李观音一瞪眼,转手给了陈鱼鱼的肉臀一巴掌,惹的陈鱼鱼“啊”的一声,然后花枝乱颤的笑。
与正在嬉闹的两人相比,苏渔矶更与眼下这场景对称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