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青瓷脸色涨红,想哭。
陶青瓷在自我检讨。
为什么每次被李观音为难,自己都想哭。
思来想去,大概是因为……自己总是轻而易举的掉入李观音这混蛋提前挖好的坑,明明说好儒风剑法的,现在怎么又变成指玄剑法了?
肿么办!
木有学过呀。
指玄剑法一共十二式,陶青瓷以前见过别人施展此剑法,但是林林总总……也只记住两式,而且那两式还只是起剑式与第二式而已,根本施展不出指玄剑法的原有威力。
沉默了很长时间,陶青瓷才静下心来,然而,她是多么想对李观音直接说,你已经通过这次考核了啊。
可现实就是现实,现实是残酷的,陶青瓷不得不面对。
她看着李观音,抿了抿嘴说道:“指玄剑法十二式,你会演几式?”
李观音说道:“会演几式难道很重要吗?不管会演几式,即便我从第一式打到第十二式,赢了你不就可以了吗?”
陶青瓷无语。
她与之前的刘莽一样,觉得自己被侮辱了。
深呼了一口气,陶青瓷使出指玄剑法的起剑式,提笔捞月。
不对,这是儒风剑法的第一式……
这一刻,陶青瓷真想用剑柄打自己的头,妈的怎么就弄混了呢,明明是湖畔来客,妈的怎么就提笔捞月了呢。
原来,指玄剑法的第二式里,也有捞月二字,只不过并非提笔捞月,而是湖心捞月。
丢人啊,老丢人了。
好不容易平静的心情,再一次被巨石砸出波澜,脸上如沸水一般,冒着热气,陶青瓷就感觉自己晕晕乎乎的,周遭所有人的什么表情,她都看不见,看不见……
我是隐形人!
我是隐形人!
所有人都看不见我!
所有人都看不见我!
李观音当然看出了陶青瓷的破绽,但他没有笑,还是面无表情的看着陶青瓷。
他只是有些自豪,或者……心里有些洋洋自得。
因为他与陶青瓷现在的神态,都极度的让人错愕。
好像,李观音成了老师……
而陶青瓷,则成了犯了错而导致浑身不知所措学生,而且是那种不怎么会表达自己的小学生。
湖畔来客这招,看上去很是简单,就如同一个人在湖边提着一柄剑,随时用自己手里的剑,划动湖中的水纹,然后惊起骇浪般的气势。
据说,指玄剑派问世的时候,的确有位仁兄,提着剑站在湖畔,望湖而顿悟,所以就有了湖畔来客这一招,实际上招式中的来客,不是客,而是主,反客为主的客,反客为主的主。
那位仁兄,名叫杜武月,乃是杜小音的父亲,指玄剑派的掌门。
……
……
指玄剑派一开始只是大炎帝国境内的二流道宗,然而正因为指玄剑法问世的那一天,指玄剑派才晋升为大炎帝国三大道宗之列。
原因很简单,有名扬天下的高手去挑战当时的二流道宗指玄剑派,甚至不仅要挑战,而且要试图去灭宗,不过那高手的结果却是……被杜武月以无名剑法斩杀于指玄剑派后山下的湖泊之中。
后来,那套无名剑法,被命名为指玄剑法。
指玄剑法在大炎帝国之所以这般普遍,那是因为大炎帝国不允许指玄剑派有过高的自我价值,所以本是一套门派不传之秘的无名剑法,成了一套人人可学的普通剑法,美名其曰,不管武道还是剑道,要抛开门户之见,要海纳百川。
大炎帝国自建立以来,可办了不少类似之事,这些事,便是将一些门派中的不传之技,公之于众,表面的意义在于强民强国。
根本的意义在于不怕武夫之勇存于表面,就怕武夫之勇隐于叶下。
这对于一个帝国而言,是一种不明不白的威胁。
所以,帝国建立之初,便花了大代价,在南海仙宗沧澜剑宫里,取来了沧澜剑法,然后将其宣传成了最为普通的传世剑法,而实际上,这就是给世间的那些道宗门派做一个表率,尼玛仙宗都拿出了自己的不传之秘,你世间的一些小门小派,还不赶紧的?
……
……
陶青瓷现在的想法很简单,她知道李观音的修为不俗,所以她认为,自己输在李观音的手上,并不丢人。
就连皇宫里的金吾卫都输在了李观音手上,陶青瓷也输在李观音的手上,又算得了什么呢?甚至,陶青瓷很是希望,自己能快点输在李观音的手上,也好平息现有的异常尴尬之状。
陶青瓷握紧手中的木剑,香腮微紧,看着李观音说道:“出剑吧!”
同样,李观音也使出了指玄剑法的起剑式,湖畔来客,然后对陶青瓷微笑道:“女士优先。”
这话一落,陶青瓷周身剑意凶猛。
旋即,她那看似随意的一剑向李观音划来,剑意贴着地面如一道玄光,直冲李观音的下三路,然后,这玄光如活了一般,骤然直上,向李观音的膻中直线击去。
陶青瓷原本以为李观音会以一样的剑招,湖畔来客对之,从而使得自己假装剑意不敌,与刘莽一样,手腕一麻,把剑掉在地上,然后很轻而易举的显现出这场比试的结果,自己输了。
可是这个该死的李观音,他怎么就这么可恶。
他居然没有真正的使出湖畔来客,而是轻移步伐,躲过了自己的剑招。
如此一来,陶青瓷没辙了,她总不能再使出一招湖畔来客吧,所以,她只能被动的